宋书元:
各位同道、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今天民主党全委会主办的“中国2012——大变革的前夜”研讨会,能令大家不辞辛苦,远道与会。相信大家和我们一样,都深感政局变化正在临近,至少不再遥远。这种感觉和判断基于中共60年的暴政,这种暴政已令全民无法继续忍受。众所周知,中国的现状是:利益集团极度腐败,社会严重不公,对忧国忧民的仁人志士从精神摧残到肉体折磨,公权力的丧失,国民反抗不断。近期,王立军、薄熙来事件深度揭显中国高层黑幕,中东茉莉花革命给中国人民、政府、军队的启示都是令人思考和振奋的。中国总理温家宝多次在公开场合叹呼“中国必须改革,否则死路一条”,然而,一切关注中国政局人士心中都明晰有数:“政改找死,不改等死”。无论静、动都是生死攸关的死结。
中国执政者也是中国事实上最大的利益集团,改弦更张虽然时间不多,但毕竟还有一点点主动权,对执政者而言,何去何从已迫在眉睫。中国人的不满已从浮动到躁动,这是普遍存在的社会情绪,那些难以承受的躁动情绪已在全国蔓延,国人与我们都在痛苦、挣扎和选择。是革命还是改良?今天这个问题不是我演讲的重点内容,我想主要说的内容是:在这种事态越来越迫近的时刻,我们应该做什么?这是一个牵扯面很广的议题,坦率地说,相对于理论,我更擅于实战。海内外不乏资深理论家,虽然至今,还没有拿出一份让全民基本接受的蓝图,但据我所知,全委会执行长王天成、执委王澄,还有一些从事理论研究的学者、专家都正在以不同的角度从事这方面的研究。而我自己和一批社会实践者也在苦思冥思:如何以我们的经验的洞察力共同寻求中国的出路,特别是从组织工作的角度。
对于中国民间组织,尤其是政治性组织,我想以三个阶段作简单分析:
第一阶段:建国——文革结束。这期间包括57年“反右”运动前的大鸣大放、所谓3年自然灾害、文革政治高压和洗脑等等。这个过程中,有过较大范围个人思想和表述,也有过极少数人不满甚至思想反抗,但几十年中没有任何人群上升成为组织行为,也没有形成组织结构。70年代的“童怀周小组”、“民主墙”、地下民刊等等虽然已经开始接近组织行为,但是严格来说仍就不是组织状态。
第二阶段:89年以学生运动为主导的全民运动期间,出现了“北京高校学生自治联合会”,这是一个组织的雏形,但是因为产生于突发性的运动之中,准备不足,也不够完善,没有发挥出真正该有的作用。
第三阶段:89年以后——至今,中国民间反抗的各种形式诸多,组织形成也从孕育逐渐走向成熟。国内在93年起以前,仅有一些小型萌芽,例如北京孙立勇等人创办地下刊物的小群体;四川陈卫等人组织的“三年祭”;同时,“自由民主党”成立时海内外都有极其认真的响应;与此同时,还有横跨北京上海武汉等地的“和平宪章”、“劳盟”等。真正进入组党高潮的,则是98年以后。尤其是,近10年来,风起云涌的维权运动、08宪章签署活动等等,标志着一个个组织正式成立,实质性的团体操作已经产生。同时标志着,国人从普遍不满,人心浮动走入躁动,之后,又走入了另一个阶段,即寻找目标和希望。
我们划分的第一阶段,也就是中共执政的前30年,执政党提出:要团结95%的大众,民愤已经燃烧到了99度,需要我们做的就是再加1度,让它达到100沸点。这1度的作用,就是:推动中国开启政治体制改革,探讨如何让转型期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利益的方法,以及集结各方组织,打破传统中国政治模式,以和平理性非暴力方法引领中国最终完成从专制政权到民主宪政转型的软着陆。
一直以来,和平转型是我们的期待,是民主党全委会探讨和努力的方向,也是中国百姓的愿望,但是转型期间究竟会发生什么?该如何行事?长期以来在海内外都有诸多争议,改良还是革命,都有可能,都不排除,我们也都不定论。全委会力图打造一个平台,汇集中国不同民主运动时期、不同党派、不同背景的各方英豪,打破长年来多方担忧的没有足够强大的政治反对派的现状,给百姓、给政改以希望。在总体目标下,我们尊重各组织的选择,各自发展,希望在有条件有可能的情况下,做到局部联合。民主是理念是民意,政治是竞争,民主中国的将来不可能一党独大,多党、群雄共存无疑才是宪政民主的真正框架。
我们目前在海外的组织框架基本由顾问团、执委会、骨干、党员等形成一个整体团队,国内部分因为大家都能想像的特殊原因则方式不同。我们进行政治操作的同时,也是进行政治储备,搭建政治平台。正因为如此,我们的组织策略是:先做实,再做大。我们希望多进行跨组织党派的沟通,包括联络感情,在磨合中逐渐寻求可操作的共同点,例如:六四活动、大型抗议、一些内容的联合行动。
中国民主党全委会经过一个阶段的努力,相比其他政党组织已经形成一定局面,我们依然不可避免的存在很多问题,目前还远不够坚实,甚至某种程度上面临着存在和发展双风险,当然,我们相信,只要大家克服认同上的心态障碍,共同为打造一个强有力的对共产党的反对派大党努力,这些问题最终是可以解决的。这是多年来政治同仁们的希望也是中国百姓的希望。
实现民选、维护民权是社会转型中的铺垫,最后必然走上的一定是政党行为,只有进入实质意义上的政党组织操作,才能联合和发挥最大力量,这也是目前唯一可做的至关重要的一步,我们一切为此而准备!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