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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反右斗争观察:张耀杰:统战喉舌曹聚仁的“谈右派”

2017年02月18日 综合新闻 ⁄ 共 1821字 ⁄ 字号 暂无评论

黄宇翔转自博讯网

张耀杰:统战喉舌曹聚仁的“谈右派”

(博讯2007年5月03日 来稿)
张耀杰更多文章请看张耀杰专栏
《北行小语:一个新闻记者眼中的新中国》,2002年7月由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发行,其中收录了曹聚仁的《北行小语》、《北行二语》、《北行三语》的全部内容。在封底内扣中,写有这样的宣传话语:“新中国成立伊始,海外多持观望、怀疑,甚或敌视、妖魔化态度,谣诼纷集。在此背景下,著名作家、学者曹聚仁以新闻记者身份,在1950年代,多次从香港北上,访问北京,并游历大陆各地,以客观、中立、公正的立场,深入报道大陆的社会巨变,产生深远影响。自称既不‘反共’,也不‘亲共’,而是力求‘知共’的曹聚仁,录其所见,记其所闻,存其所思,为后世留下珍贵的第一手历史文献。抗美援朝、合作化运动、反右运动等重大事件均有所记录。本书系大陆初版,堪与作者以战地记者身份留下的《万里行记》前后辉映,并足传世。”
本文无意对该书进行整体评估,只想讨论一下曹聚仁的“谈右派”,是不是像出版者所宣传的那样“客观、中立、公正”,同时像曹聚仁自己在《北行三语•后记》中所说的那样,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博讯 boxun.com)

一、“近于诡辩”的“谈右派”

《谈右派》是曹聚仁关于反右派的第一篇文字,他在开场白中写道:“记者南返以后,千头万绪,也不知有多少急事缓事不曾报道;我们到浙江去巡游了六天,那已是一个月前的事,到今天,也还不曾写过。只因‘整风’这件大事,海外人士太关心了,只能把一枝笔放在这一重心上。”
中共中央调查部办公室副主任、统战部办公室副主任、对台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副主任、李克农办公室副主任徐淡庐,是曹聚仁及妻子邓珂云巡游湖北、江西、上海、浙江等地的专职陪同。据他在日记中记载,一行人是1957年6月11日上午由北京乘火车南下的。6月18日,他在庐山日记中写道:“客人注意寺庙在解放前后的对比,对新闻事业资本主义经营方式的盈亏津津乐道。他对报纸所载批判章伯钧、储安平等人的反动言行不愿发表意见,但又表示对整风问题将作若干万字的报道。我观他不读《人民日报》社论,写通讯十分粗浅,抵庐山当晚买了几张风景照片寄给《南洋商报》也算交卷。”
由此看来,曹聚仁的《谈右派》以及随后的几篇相关文章,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客观、中立、公正”的新闻报道,而是由中共当局布置给他的真假难辩的统战宣传。对于这样的统战宣传,曹聚仁一直是心领神会的。十年之后的1967年11月18日,他在写给胞弟曹艺的家书中表白说:“我的写稿工作,乃是北京所指示的,面对华侨,当然不能一鼻孔出气,否则作用全失。我也想不到会变成全世界华侨的思想指路牌,所以,京中对我特别关怀。”
正是出于这种心境,曹聚仁在《谈右派》中用自称是“近于诡辩”的话语,把自己形容为“反动派”:“我们在沿着长江流域旅行的途中,从报纸上、广播中听到了一些右派人士的姓氏和他们在言行上的过错。后来,在香港看到一张罗列了三百七十多人的名单。……某君就半玩笑半认真地问记者:‘你是什么派?’我说我是‘反动派’,他听了不觉大笑。记者接着就对他说:‘你们把我当作左派,我还不懂得左派思想该是什么;要说是右派呢,又不知今日的右派,走的是怎样的路线。惟有自认是反动派最不错,总有一边会把我们当作反动派看待的;不是这边的反动派,定是那边的反动派,总不会错了吧!’记者的话虽是近于诡辩,他也瞪着眼睛,无话可说了。”
“不知今日的右派,走的是怎样的路线”,并不影响曹聚仁按照毛泽东的思路给遭受政治清算的“右派人士”,加以“莫须有”的思想罪名:“记者忽然想起了毛主席的一句话来:他觉得一般知识分子虽说经过了社会革命的大关,但在意识形态上还是和新的社会生活不相融洽,所谓‘过不惯’。……凡是下意识中对于社会主义的社会生活不相融洽,过不惯的,那就是右派的灵魂。”
按照这样的标准,1950年南下香港的曹聚仁自己,分明是彻头彻尾的“右派”,而不是所谓的“反动派”。然而,在落款时间为“一九五八年春”的《再记右派分子的终局》中,曹聚仁先是“莫须有”地捏造章伯钧、罗隆基、艾青、丁玲、冯雪峰等人有“士大夫个人主义的野心”,以及“他们都在私生活上欠检点,予以口实”;接下来便与这些人划清了政治界线:“到今天,记者得声明一句话:记者个人是自由主义者,但非右派分子,因为我从来没有政治上的野心,既不想领导别人,也不想被别人所领导,我是‘绝物’,却不是‘右派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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