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主党党员徐田 转自参与网
昨日,在北京市宣传部长会议上,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副市长鲁炜称,全市宣传队伍体制内有6万多人,体制外200多万人。要加强热点问题的正面引导,每一名宣传工作者都要应用好新媒体,“看微博,开微博、发微博,研究微博”,发挥网络正能量。
这是民间的利好。欢迎日本鬼子进入人民战争的海洋。我以前曾对博客中国的主编说,要向国新办申请,放大量的五毛进入博客中国。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大量的农民工和蚁族就会从网络游戏中抛出来,从事联网打怪,把打五毛当作自己新的升级版的网络游戏。八九之后被迫隐居潜伏的人,会因此出来。知识精英隐忍不发是因为是各阶层默认当前是漫长的过渡期,不知道何时,但终有一个盼头,现在从高层渐公开支持的态度下,希望破灭了,大量五毛如蝗灾那样出现了,就会跳出来。
要对自媒体有信心,对民间主体性的人民海洋有信心,对人民有信心。五毛再多,没有公信力,影响力并不是靠人多堆积起来的。如官方新闻的传播,也就是第二渠道,已经在民间手上,就像官方出版业的第二渠道,也在民间手上一样,官方新闻的陷入塔西佗陷阱,伟光正的输入自媒体程序,输出来的是负面的消解嘲讽瓦解,负面的如反腐败的新闻,那更是放大百倍千倍。不管什么新闻,结果一定是反专制的。
我们对言论自由的渴望状态已经消失了,言论的尺度对于我们已经足够,单纯依赖言论也不足以终结专政,所以我们获得了自觉之心,有了布局设陷阱的能力,开始反过来利用官方的措施,借力打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四两拨千斤。
而官方之所以方五毛上网,其信心是只看到知识分子的党内性。并且看到党外性已经强大到了党内性接近干涸的状态,他们放出五毛,并不是为了左的思潮,而是为了拯救党内性,力挽狂澜,并且他们不认为党外性是不可战胜的。
看隋唐英雄状,一波又一波的镇压瓦岗寨的隋军降了。我内心特别渴望,五毛总部一波又一波地派出五毛来袭。把他们的精英派出来,肯定成为我们这边的人。只要进入公共领域,就会自动成为官僚体系潜在敌人。因为后者去政治化。
争议的好处在于吸引人的参与。鲍彤举了一个五四运动中钱玄同用假名发表反面文章,左右互搏结果带动了白话文革命的例子。我在《 受迫害感是一种暧昧不明的方向》中说,我观察到的民间的抗争需要争议和对立,冲突,才能把事件各个维度彰显出来,做到发酵影响最大,参与最多,颇为奇妙的是,民间冲突再多也不影响大是大非,舆论效果更大,因为都受制于官民矛盾的磁场。
我们已经获得足够的力量,让我们成为历史的主体,能赋予我们的敌手位置和负面意义,不像过去那样,只能被动出牌,只能被他们赋予意义。如把禁言变为微博的转世党,相当于人人都在从事行为艺术,把禁言当作我们政治能量的扩展。以前我们害怕喝茶,后来不害怕了,就反过来利用喝茶来扩大影响,形成一批数量极为巨大的,影响全国的喝茶党人或者转世党。
有个朋友常把自己当作历史棋局的棋手,放话到对方阵营只有某某才有资格才有对手,我也常说,49之后也只有毛泽东才配与我们精神对话。这个大格局是要的,历史必然站在民间这一边,不是作为个体而是作为整体,我们有资格有能力布局设置议题。
九鼎在野,不要想这一些在庙堂之人间欲望上的荣耀。能够在现有体制中或者边缘繁华似锦的,在另外一个格局中就危险了。《圣经》中说,于人间为大,就于天堂为小。迎合权贵的诗人大红大紫,旋即荡然无存,今生的情欲与淫荡,无力刻写在历史书上。转世党的一次转世,就是高浓度的铀,量虽小而爆炸力巨大,赤裸裸地承载政治,就是特种部队,一个抵上一个师。别为粉丝少烦恼。
新浪微博“日天铁巨人”说:当一个政权把一切搞得乱七八糟时,它就非常像一件美女身上的比基尼,只有她自己希望能牢固地维系,而其他人则希望她维系不住。在一个王朝上升的时代,任何促成和反对他的运动,都会帮助他,一个王朝的末日,任何维稳和反对,都是在瓦解它。我非常欢迎维稳,也渴望有多有几十个中宣部和公安部,这样更有利于我们。维稳的双刃剑,已经对我们伤害极小,对他们自己伤害极大。
胡折腾胜于不折腾。我曾是欢迎薄熙来在重庆大闹天空。破局高于当下的一切,可惜薄熙来是定时炸弹。定时炸弹爆炸了,那就是伟大的炸弹,被拆除了,那就啥都不是了。
袁世凯说,千年老树拔起来之前,需长期的左右摆动才能松动拔起。上层的火拼,左右摇摆动荡,下层才有活路。建立在维护改革路线,和拥戴改革派上台的思潮,是一个自寻奴役的维稳思潮。如《炎黄春秋》那一些老干部。
官僚体制之外,那一派都没有得势的可能性。不外乎城堡之外的杂音,能影响城堡分毫么。舆论抗争对体制性疾病几乎毫无作用,甚至有着修补现体制的作用。如有人被罢官了,就会说有心改革的。
主义的分裂没有那么重要,因为主义本身并没有决定性。如果民生问题得以解决,主义的冲突就是茶杯里面的风暴,一些小孩玩家家的游戏。如果民生问题没有得以解决,至少目前在49年之内诞生的主义,也同样无足轻重,因为全是小资产阶级话语,重要的如民国,或者民间邪教。49年内左右派,都是个无足轻重。
并不是思潮起作用,而是被思潮促动的社会底层起作用,也就是其剩余价值或者非意图结果起作用。如左右之争中,左派把右派当作政府的人,而右派把左派当作党的人,二者都认为自己的历史作用在与希望之处,在于他所寄托投射的力量,散发出来的可能性和政治能动空间,表达为模式或者路径。这一些可能性和政治能动空间,右派表达为被启蒙唤起的民众,左派表达为人民。
也就是这一条标准将高高在上:不要过于相信统治者他们的意识形态,意识形态除了起宣传启蒙作用凝聚人心外,几乎无需讨论,因为落不到实处。他们相信了什么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们做了什么。不要用他们说了什么,想什么来界定他们的政治属性,而是要用他们做了什么来定性。
政治性或者公共性就是希望和出路,科层体制就是死路。政治性站在权贵官僚的对立面,能克服打碎权贵官僚体制。所以一切的政治化和政治参与,都是好事,官方把五毛推上网,那是给自己制造了掘墓人。
所以我认为是个毛粉五毛,也不一定有害,有害之处在于过于强调自己或者小团体就是道统所在,暗中把自己推向一种不可质疑的道德高地,一种垄断和代表的特权。只要消除或者遏制了这种渴望,粉什么,甚至粉土共,都是一种社会正义。当然粉的东西越少独裁性,伴生的毒性越少。粉孙好好于毛。
为什么说粉土共,也是可以的,因为这个维权与维稳的时代里,渴望行动的时代,只要关心政治,随便以哪一种方式,都对体制产生威胁,粉土共的方式与粉孙粉国民党都一样具有暧昧性,同时是体制的威胁与襄赞,程度深浅不同而已。
当下个人的立场并不是决定性,人心并不是战场。也许注定要粉一些什么,每一个人只能找自己身边方便在手的,可以拾得到的符号武器,陷入武器是否一致的思想路线,现在还没那么紧迫,到了决定性的局面,就会水落石出。所以跳出人心作为战场的局面很有必要。我们现在只能求结果的一致性,不要追求立场的一致性。
人人都是参与者,都是发言者,都是知识分子,都有一分子的网络时代里,海量的人,人越多,就差异越多,需要越普遍性的,越简单的同一性,那么必然靠近一神论的基督教和宪法,远离知识分子崇拜,公知出局。农民工和蚁族一直没有合适的主义,且同样会置疑为其代言人否定代表权,同样如上。人多就民主平等。
民间渴望需要一场决战厮杀,渴望终局之战。民间与左右之争的党内性,或者党内心性本身,要做最后的决战。
要在党内性的战场内,打党外性的战争。因为党外性这个词,暂时不能完成切断党内性,要以党内性为敌人。
我们民间所身处的位置,离不开党内性的最稀薄背景,尤其是党内民主派也可能拖累我们,也可能支持我们。他们现在占据最主要的社会地位资源声誉,总不能依赖死亡和时间来清洗他们,所以尽可能地厮杀和俘获。他们已经是中国的病人,可是如何对待是一个很政治的问题。
我曾认为不需要话语或精神斗争,就在党外确认民间的主体性。其实即使等待未来有声力量登上政治历史舞台,还是要吃着狼奶,因为文化库里面主要还是狼奶。有一定稀薄的路径依赖,所以认真对待这一些党内性问题或者极权主义弹性空间里面的问题,是为未来的预备,当下就为未来革命立法。
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刘晓波曾解释八九时不赞同学生绝食却参与其中说,我只有与他们站在一起才能带动他们走出来。这比中共前总理赵紫阳高明得多,如果赵紫阳留在学生中间,就能代言学生,获得对抗的能力。可见党内与党外的距离,即使最近的时候,还是天涯海角之远。
新浪微博“武陵人”说,话语权强的,反对它,也会被带入和被当作,只有当自身的话语权强了,观点和立场才会清晰起来,所以要传播,就要先被卷进,泥沙俱下。
党内性是我们被迫选择的战场,谬误和扭曲是传播的前提。这是我小的时侯从保罗对耶稣的扭曲中感觉到的。我从2004年以来写了十几篇反公知的文章,一直坚持反公知,却被当做公知。正如我是民国派,却老被说成民宪派。要传播,就要被载体所扭曲。
入得虎穴才得虎子。在这种扭曲和卷入中,要避免不被磁化污染,就要坚决地否定思想革命带动政治革命,坚决否认我们是党内小资产阶级左派或者右派,坚决否认党内性,坚决否认民间是党内改革的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