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主党全委会美国委员会
现在的位置: 首页 > 综合新闻 > 正文

中国民主党中共南通暴政观察:“内部读物”对中国思想界影响之评估

2023年09月15日 综合新闻 ⁄ 字号

王强转自自由亚洲电台

在中国六、七十年代那个文化上的禁锢时期,一些单位和部门小范围出现过若干供批判用的“内部读物”;应当如何评估这些“内部读物”对中国读书界和思想界的影响呢?下面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杨家岱的采访报道。

互联网上最近有一篇署名“佚名”、题为“曾经影响了中国一代人的‘内部读物’”的文章,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总部在美国的中国信息中心主办的《观察》双月刊17号转载了这篇文章。学者谢选骏说,这篇文章最早出现在国内的官方网站:

“这个文章在网路上最早在12月11号就由北京的新华网发表了,消息来源是《新闻午报》,就是说新华网12月11号不是首发的,但是目前只能查到新华网。”

谁是这篇文章的真实作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篇文章提出了一个值得回顾的问题:上个世纪六十、七十年代那些被称作反面教材的“内部读物”,对于此后中国的读书界和思想界发生过什么样的影响?人们记得,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国思想界守旧禁锢与议论风发的局面一度并存;从那时以来,中国思想界所酝酿着、躁动着、和迸发出的所谓自由主义思潮,与当初那些“内部读物”的影响有没有关系?

文化学者谢选骏回忆说,他自己在文化大革命中期就曾经读到过一些“内部读物”:

“我那个时候在南通就见过,我还买过,1972年林彪死了以后有一个解冻期,比如说我当时就读了汤因比的《历史研究》,就是从南通市新华书店买来的。当时《不断革命论》我都看过,那是托洛斯基的。”

这位学者说,“内部读物”向少数人打开了一个思想的窗口,但许多人当时把这些书当作了“反面教材”:

“它等于是开了一个窗子,让人家知道国际上发生的一些事情,虽然不是很新的一些书,但它至少开启了这个窗子,比方说,那时候,我读这些书的时候,我就专门挑官方不允许的,你不是说这个不好吗?我就是要吸收它,我记得他们说唯心主义不好,然后我就拼命吸收唯心主义,后来我就发现这个唯心主义真的是好,就是比唯物主义好。凡是官方不让我们看的、说是坏的,我就一定觉得是好的,为什么?因为官方压迫我们。它想给我们洗脑,所以我就一定要吸收跟它相反的东西,来跟它对抗。(记者:你认为影响还是比较深的?)影响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如果不受影响,也有很多人选择不受影响,选择去批判,我相信更多人是选择批判了,站在官方这方面去批判。但是,最大多数人是不关心这些东西。”

学者李洪宽表示,所谓“内部读物”的读者大都是当时体制内的人,所谓“影响了一代人”的说法失之夸张:

“影响一代人是谈不上的,当时这些书的背景基本上是给中共高层领导看的,比如说社科院的高级领导、高级研究员写文章、中苏论战,为了掌握所谓反动分子、修正主义的观点,给他们看的。这些书都是严格限制的,每一本书卖给了谁都有严格登记,而掌握书的人都自觉地限制书的流通,一般来讲,最多也就是让自己家人看一看。有个别家孩子胆子大的,那时候让同学看,也是极小范围之内的。至于文章后面讲到四五天安门运动受这些书的影响,这个显然没有太直接的证据,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才能得这个结论。”

“曾经影响了中国一代人的‘内部读物’”一文援引当年一位的读者的话说,“俄苏作品曾是我青少年时代的桃花源”。学者李洪宽说,对于五十年代、六十年代长大的人来说,这句话倒是具有代表性。李洪宽还回忆了80年代以来中国出版界对西方著作的介绍:

“从五、六十年代长大的,俄苏文学相对来讲是最容易得到的外国文学,像太子党这个圈子的孩子,他们以看苏俄文学为时髦,所以可能看得相对多一些。实际上,出版真正介绍西方的社会科学、人文科学这方面,是从八十年代早期开始的,像包遵信搞出《走向未来丛书》,以及各出版社类似的介绍西方已经成型的社会科学的成果。这个是八十年代早期就开始了,一直到八九年六四的时候突然停顿了。停顿了有个两、三年的时间,八九年过后两三年,复苏是经济因素推动的。从那以后,可以说是江河日下,大体上所有共产党不同意的书在中国都出来了,不管是介绍民主的、人权的、西方理念的、人文的、社会科学的,从大学的教科书到一般的畅销书到经典著作,在中国大陆都有翻译,都有出版。这个现象从六四之后的三五年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

仅以出版量而言,中国出版界这20多年来出现了过去少有的繁荣,对外国文史哲著作的译介相当可观,那么,这些外国书会不会对今后中国的思想界发生大的影响呢?学者谢选骏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说,他对眼下的中国思想界不抱大的希望:

“中国读书界、思想界不会有什么新的状况,还是一些很表面的东西抓住,不会有很深入的发展的,因为我不看好中国的思想界。一个社会没有言论自由,怎么可能有思想上的发展呢?所以,中国一定要有法制,然后有一个思想言论的自主自由、出版言论自由,这样才会有一个复兴发展,否则没有。”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杨家岱的采访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