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宇翔转自博讯网
天色渐黑,我独自出了医院,经由市区返回浦东新区川沙镇的临时住地,又回到闷热污浊,浮躁压抑,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上海滩。我要为弟弟讨回住房而努力。
1997年底,由于祖母去世,弟弟随我到北京与母亲暂住生活,上海的祖居住房闲置,被“知青朋友”惠进德借用,无偿居住一年后,他极尽对我家的关心,以保留我俩的永久居住权和日后监护我弟弟回上海住院为由,提出廉价转让我家祖居的部分使用权给他。2002年弟弟回上海住院,他回避对我俩居住权的承诺,使我俩陷入困境;2007年初,他又拒绝医院发去的我弟弟出院通知,完全不理监护之职,与祖居部分使用权转让之前,判若两人。
2007年底,弟弟滞留在医院已6年多,深感出院无望而成“无期徒刑”,在绝望中要寻死自杀,被电休克治疗,每每昏死过去而丧失记忆。为此,我向这位已担任长宁区政协委员的工商界代表惠进德讨还我弟弟的房子,却被断然拒绝。他还对我从事反右维权之事嗤之以鼻,并告诫我“要识时务”。
无奈,我只好求助律师,经调查,惊悉早在10年前,惠进德买通房管人员暗箱操作,冒用我弟弟的名义和伪造其签名而退掉房子,非法过户,又利用离婚,进而把房子过户给其“前”妻,使其成为第三方“合法”户主,我弟弟却成了有户籍居住地却无住房的黑户。当初,我冤狱落难又遭人暗算,我家三代居住64年的祖居被悄然夺走,如今要收回却很复杂艰难。
一年来,为照顾弟弟,我在上海流浪,时而住旅馆,时而借住朋友或外地打工仔家,时常把弟弟接出来暂住几天,使他回归社会而恢复正常。诺大的上海滩,已无我俩的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