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主党党员曹成杰转自维权网
在唐都小区孤守4年抵制违法、守护家园,我家有人因此致残几乎送命,两代人积蓄的家当、藏品,在数年对峙、拆迁建设单位严密包围下被突然“当作垃圾”连房屋一起被摧毁失踪,无人出面负责,警方“拒绝”立案,政府以”工作中失误”推卸责任至今。我等百姓呼天不应,诉冤却被国法制裁,谁来告诉我,在社会主义新时代的中国如何能依法维权获得公平正义?
我叫王劲松,家住在陕西省西安市新城区幸福路唐都小区2号楼一楼2号,建筑面积92平方米,属西安北方秦川集团有限公司个人全产权集资房,母亲杨招娣是户主,我们一家老少五口人常年生活在此。
2014年4月,我所在幸福林带唐都小区被纳入西安市幸福路地区综合改造工程范围,被告知按规范与拆迁办商议拆迁事宜,具体拆迁中一切事宜由西安市新城区副区长王晓辉(2017年因涉嫌严重职务犯罪被撤职查办),幸福林带综合改造建设局局长杨明波(2018年起纽约被调离此项目)、副局长田军(目前接替杨明波升任局长主管本项目拆迁事宜)组成领导小组,下设幸福林带综合改造项目拆迁组组长杨淑莲、该项目拆迁公司经理丁娟等人联合主持实施。期间,所有住户均对该“项目办”对持有合法产权的城市居民住宅房套用“城中村、棚户区改造拆迁安置补偿条例”产生异议,质疑他们借强推市政工程之机,利用政策空间侵夺平民百姓应得合法补偿非法谋私套利,绝大多数居民集合在一起依法逐级上访,反映其中明显的违法犯纪问题,拆迁因此一度陷入僵局。至今未做房屋评估审核终审协议。
2014年5月开始,该指挥部征收工作组改变策略,在社会上召集了一批身份不明的青壮年,采用半夜砸门扔砖、断水、断电、堵塞道路等极端恶劣的黑社会流氓手段,对居民的人身和家庭财产安全构成全天候赤裸裸的犯罪威胁,尽管居民们多次报警,警方却只走形式,不肯立案拖延了之,在种种高压淫威以国家、法律名义强压下,大部分住户被迫签下不公正协议搬迁走人。
这群不明身份的暴徒,闯进小区,打砸门窗,威胁住户,非法破坏自来水、天然气等公共设施。
到7月,拆迁办突然升级逼迁手段,在未与所有住户签订协议的情况下,违法彻底切断了包括天然气在内的居民基本生活设施的连接,动用消防、公安 等强力机构为后盾,以街道办和社会不明身份闲散人员为先锋,以联合执法为名,冲进被他们早已围闭的小区,暴力砸坏住户门窗、破坏屋内财产物品,把居民驱逐出小区,挂出建筑工地的标示锁上大门。余下包括我在内的几户反复向市长热线、市信访局、政府、人大、公安等机关上访或电话求救;向包括新华社,华商报在内的新闻媒体投诉,但问题总会被踢回项目执行基层单位,而他们依然会采用说好听话和各种威胁并用的方法,拖延问提推进施工。媒体单位也回避社会焦点矛盾新闻,私下告诉我们各级市政府有令:不得参与报道当地相关政府土地项目中的问题和纠纷。
我们的小区和我的家被这伙人摧残至此,接警后来到现场的警察也只是走个过场,从不立案侦查,从来没有过回复。
我的家在这段混乱动荡的日子里,数次遭到夜晚无人时的非法破门入侵,我们知道是谁在指使纵容犯罪,警方也装模做样出警采证一番,然后就再无下文。图中背摄影包者为市局刑侦科技术刑警在取证录像。
时至2016年11月1日,中建公司突然集结机械设施闯进小区,在没有司法授权更没有对我们预先告知的情况下开始动用大型设备强拆。期间我们全家出动在现场阻挡,到主管政府单位紧急申诉未见任何实际作用,到11月4号,挖掘机已开到我家楼门前,我们一家豁出性命的阻挡,群情激愤却又孤立无援,常年经历的各种精神折磨、四处奔走身体极致再加上这几日高度紧绷的愤怒、恐惧、绝望、申诉无门,与他们已经拼命抗争多日的妻子当天傍晚,终因身心崩溃无法支撑突发大面积脑淤血倒在地上,家人把她急送本地最好的四医大唐都医院开颅急救,虽然保全了性命,但很长一段时间里丧失意识偏瘫在床,她时年尚不满40,在大夫们高超的救治和她顽强的求生欲共同作用下,逐渐恢复了大部分行动能力,但时至今天体机能受损,留有残疾,期间一家人的身心付出和她自己无时不有的病痛煎熬是巨额的医疗费用也无法与之平衡计量的。全家人的生活和心态、健康都因此无法再回到之前正常状态了。
后经我们投诉到西安市拆迁办法规处、西安市拆迁补偿办,经过会议做出指导意见:首先对我家的房屋进行评估;其次对室内家产损失作价赔偿;最后,关于我爱人的救治医疗、康复、精神损伤应该予以合理补偿。但造成这一切恶果的所有相关区一级政府部门、拆迁施工单位,至今无一人哪怕有一次登门的到访慰问,反而纷纷推卸己身权责,更遑论致歉并讨论赔偿医药康复费用了
经此重创,我们的房子和里面未能来得及搬出的全部家当竟得以孤存于幸福林带项目浩瀚的拆迁工地废墟尘嚣中,被当作重点特殊项目敷以绿网遮罩封存,长达两年多。
2018年,新城区副区长邓晓东接手主管幸福林带项目,就是在他任内,更恶略的情况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至今没有人能告诉我具体是哪一天?接到谁的命令后,由哪个基层施工单位强行将绿网封罩下,还未来得及搬出的我家,用机械工具完全摧毁并将遗骸运往何地如何处置的?我们是在2018年的11月初,隔着工地的隔离围挡还见到那个孤立在巨大工地里的仅剩一层残存,被绿网覆盖的土包下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