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宇翔转自博讯网
【导语:右派分子沈福彭死后,他的骨骼根据他的遗嘱制成骨架,陈放在青岛医学院解剖学教研室的标本室里,《人民日报》誉之为“佳话”;然而,对毛泽东僵尸仍霸占着天安门广场,继续污染中国的政治环境,继续散发法西斯主义病毒,不置一词。于此,可知毛泽东、中共一小撮及其喉舌《人民日报》的确是中国人民的公敌。今年,是反右运动五十周年,也是毛泽东死去三十一周年,如果毛泽东不死,右派问题是不可能被“纠正”;可见,不彻底清算毛泽东,右派问题也没有平反的可能。】
第一次看到沈福彭的名字,是在山东省“青岛市人民代表大会”的网站上。沈福彭是青岛医学院教授,也是青岛市第二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因为他被打成右派分子,他的代表资格便被递夺,因此他的大名便永远被“不光彩”地留在那一届代表大会的公告上了。为什么说“不光彩”呢?因为“沈福彭”这三个字也出现在沈教授家乡的《浙江省地方志》上,但《浙江地方志》就不说沈教授当过右派分子。中国人的好传统,就是“为贤者隐,为尊者隐”,所以,浙江当局只好把沈福彭的右派帽子代为收藏,以免乡亲父老跟着脸上无光。
沈福彭,1908年出生于浙江省湖州;1932年,在燕京大学化学系毕业后就到比利时去研究医学;1939年,正是抗日战火漫天的时候,获得了布鲁塞尔大学医学博士学位后的沈福彭就立即回到多灾多难的祖国;他算得上是“海归派”的老祖宗呢。1940年起,他先后担任云南大学医学院教授、山东大学医学院教授兼附属医院院长;1956年起,在青岛医学院任教。
虽然,这个国家的执政党戏弄、侮辱、摧残了沈福彭教授,但沈福彭仍然一往情深,为这个国家服务,一生殚精竭虑,为学生服务,尽瘁教学。1982年2月,沈福彭教授因病去世;他死后,他的学生根据他的遗嘱,将他的骨骼制成骨架,陈放在青岛医学院解剖学教研室的标本室里,外面罩上玻璃罩。身在广州的作家秦牧,被要求为沈教授的骨架写几句话,以便将它刻在玻璃罩上。
秦牧读罢来信后,大受震撼,百感交集,他说:“一个彻底唯物主义者的献身精神,一个哲人对群体无私的爱,尽在不言之中了。”“有人死了,还要造地宫,造金字塔,棺上要加内椁外椁,坟上还要盖巍峨建筑,死者仿佛撑开了棺盖,伸出手来喊道:‘再给我东西!’有人死时,临终还拼尽力气,讲出这么一句话:‘我想再奉献!’掠夺者和奉献者之间的距离,该是多么遥远!”
那天晚上,秦牧在街上盘桓了很久,回家后对着骨架图片,铺开稿纸,写了一张又一张,终于写出了这么几十个字的《献辞》:
他生前叮嘱献出遗骸,
指定骨架标本在这儿陈摆。
玻璃橱里是他特殊的坟,
玻璃橱外是他浩瀚的爱!
一纸遗嘱直如震世春雷,
一宗心愿想见哲人气概。
让我们脚步轻轻走进大厅,
伫立丰碑之前默默礼拜!
就此事,秦牧还写了散文《哲人的爱》。(《人民日报》2004年2月5日)
但是,这个对人类、对国家、对民族、对学生、对科学充满“浩瀚的爱”的科学家、教育家,却是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的眼中钉、肉中刺,是他们要打击、要迫害、要消灭的对像。1957年,毛泽东、刘少奇、邓小平一伙卖国贼、迫害狂,一口气就把包括沈福彭教授在内的一二百万民族精英、民主先驱打成了所谓“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一棍子把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加上受株连的亲朋戚友,至少让近千万的中国人受尽二十多年的屈辱,被岐视、被压迫、被虐待、被打骂、被杀害。
毛泽东一小撮为了维持他们的法西斯特权统治,天然地与一切科学、文明、民主、自由、人权为敌。千方百计、处心积虑地迫害和镇压,甚至肉体消灭知识分子。
党的喉舌《人民日报》把秦牧为沈福彭教授骨架写《献辞》说成是“一段佳话”,是“两位名人正视生死、尊重科学的态度,对广大读者”有“深深的启迪”云云。
然而,我看到的却是毛泽东、中共一小撮法西斯分子以及《人民日报》的无耻,看到了毛泽东、中共一小撮法西斯分子是中国人民公敌的真面目。
1945年,毛泽东一伙破坏了抗战之后出现的民主化契机,撕毁了《双十和谈协议》,酿成骨肉相残,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内战。中共夺取了大陆政权后,对外实行卖国主义,甘当苏俄走狗,驱使几十万青年到朝鲜为金家王朝卖命。对内开始永无休止的、疯狂的政治运动,以“阶级斗争”的理论实行阶级灭绝,以“暴力革命”学说实行恐怖政治,从剿匪、土改、镇反、三反五反、肃反、反右、四清、文革到“六四”天安门事件,一天也不曾停止地整人、杀人。除用暴力杀人之外,毛泽东一伙还人为地制造了大饥荒,三年就饿死了三千多万人。
毛泽东、中共一小撮统治下的中国,生态环境遭到毁灭性的破坏。“地大物博”的中国成了全球生态问题最严峻的国家,成了水、木、金、火、土最稀缺的贫困国。
毛泽东的罪大恶极,罄竹难书。然而,把沈福彭教授骨架说成佳话的《人民日报》,却不对中共把毛泽东的僵尸摆放在天安门广场,成了当今世界上最庞大、最奢靡的靖国神社置一词。
毛泽东生前签署了同意将遗体火化的文件,毛泽东也号称自己是“唯物主义者”和“马克思主义者”;但他死后,中共一小撮却将其尸体“永久保存”并公开陈列。在“中国的国民经济已到了崩溃的边缘”的一九七六年,大兴土木,耗用了无数的民脂民膏,于一九七七年建成了纪念堂。至今三十年过去了,遗体的保存工作还在继续进行,甚至每年还要举行“学术讨论会”,让毛泽东僵尸继续污染中国的政治环境,继续散发法西斯主义病毒。但是,从技术层面来看,毛的遗体不可能千秋万代地保存下去,技术再先进、再完善,也只是延缓遗体的腐败而已。与其无底洞似的糟蹋人民的血汗钱,青年作家余杰至少两次着文,一篇是《呼吁迁移毛泽东遗体的开放式征集签名信》,一篇是《拆除北京的“靖国神社”:毛主席纪念堂》,建议迁走“毛泽东的遗体”,将纪念堂改建为巴金倡导的“文革博物馆”;将毛泽东的头像从天安门城楼上取下,进而让天安门广场真正归还到公众手中,成为举行国事活动和公民表达政治意愿的国家广场。(余杰:《致帝国的悼词---中国大陆自由状况及前景》,田园书屋,2007年)
更早则有吴祖光,他曾在特务环伺之下,拍案而起:“天安门城楼上还挂着毛贼的像,为什么还要挂毛贼的像?毛贼搞极左,搞文革,残害忠良,祸国殃民,罪孽深重,应该彻底清算,批倒批臭,天安门上他的像早就该取掉了!还有,不是说了共产党员死后一律火葬吗?他那死尸为什么还要霸占着那个地方?”
从吴祖光到余杰,几代有良知的知识分子的呼吁,都没有得到中共当局的善意响应。尽管,江泽民、胡锦涛之流把“三个代表”、“新三民主义”、“以人为本”、“和谐”,高唱入云,却不肯让中国融入世界文明的主流,仍然死抱毛泽东思想、毛泽东干尸不放,仍然留恋黑暗的过去,崇拜斗争哲学和暴力,继续与民为敌。
父母都被毛泽东打成右派分子,哥哥遇罗克被中共杀害的遇罗文先生,二OO七年六月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举行的《反右五十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上说,右派是“最可爱的人”。那么,沈福彭教授无疑可以算是一个“最可爱的人” 了。而“最可爱的人”的反面呢?就是千古罪人、骂名万代的毛泽东及其一伙。今年,是反右运动五十周年,也是毛泽东死去三十一周年,显而易见,如果毛泽东不死,右派问题就不可能被“纠正”;进而可见,不彻底清算毛泽东,右派问题也就没有平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