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平转自对华援助新闻网
清教徒生活观——社会行动观
我们要记住,清教徒是生活在英格兰和美洲的改革宗基督徒,在大约1550到1750年间很是兴盛。有一些名字是你们知道的:约翰班杨,约拿单爱德华滋,可能还有巴克斯特,汤马士·华森,或者科顿·马瑟。当然这些人不是在每一个问题上都心有灵犀,但是他们都持守一种前后一致的世界观,这种世界观是以神在生活每一方面都掌主权为基础的,这生活当然是包括了敬拜和教会生活,但是也包括了家庭,工作,学校,还有邻里之间的生活。
清教徒不是完美的,如果主许可,下个月我们要看看他们的一些毛病。但是他们看问题比我们认真,深入。当然我们不应该盲目随从,但他们是值得我们去聆听他们意见的。清教徒是很好的老师,不是无误的,但是是很好的老师。如果我们忽略他们,我们就对不起自己了。向他人学习是有以下的原则的:
“凡事察验。善美的要持守。”
今天的话题可能会让你们惊奇,就是清教徒的社会行动观。
介绍
社会行动这个词是我们大部分人不喜欢的。我们相信人最大的需要是在灵性方面,而不是金钱或者政治方面的。所以,我们传一个拯救灵魂的福音,而不是传社会福音。我们和任何其他人一样,是反对贫穷和压迫的,但我们认为我们的任务并不是对此采取任何行动。
传讲社会责任的人被看作是自由派而被扔在一旁,他们是对福音失去信心,用一种掏空一切的行善主义取代神荣耀真理的人!
然而在这一点上,我怀疑清教徒和今天的自由派人士更有共鸣,超过和我们的共识。清教徒并不传讲社会福音,然而他们十分坚信社会良知,照顾你的同胞是正确的。
依我看,他们的一些观点是过时的,一些是完全错误的。但是他们所说的大部分是正确的,是可以应用在历世历代神的百姓身上的,这也包括了我们自己这个时代。
什么是社会?
清教徒的社会行动观 源自他们对社会的看法。什么是社会?莱肯说,
“依照清教徒的观点,社会是互相依赖的人之间一个整体的网络。”
这里所说的是互相依赖,而不是彼此独立。清教徒的生活和我们大多数人的生活不一样,我们和我们的家人,还有朋友的小圈子活在一个蚕茧里。但他们相信这世界有社会,我们和在我们身边生活的人是有联系,是依靠他们,是一定要和他们相处的。简单说,他们要的是邻舍,而不是分隔。
下面是清教徒关于这个问题的一些评述,
“邻舍是一个爱的用词,意思是我们应当在近旁,在身边,在需要的时候预备帮助人。”(丁道尔)
“好的社会就是其中每一个人如此互相亲近,以致彼此在力量和软弱,喜乐和痛苦中共同参与。”
清教徒赞同要与世界分离,但是他们强烈反对与世隔绝。他们并不认同跑到山上去自己生活,或者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去过一种名义上的生活。
按照他们的思维,神造人是为社会而造的。一个基督徒天职的一部分就是作一位好邻舍。
大局
因为邻舍是互相联系的,我们不能为了满足我们自己的愿望而忽视他们的需要,
“我们一旦在基督里,我们就是为了别人,而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活。”(薛伯斯)
“公众的利益一定要超越一切个人的看顾,因为具体个人的产业不能存在于公众的废墟中,这是一条真实的原则。”(温思罗普)
“去,每个人都去,带着大众的精神,不要只顾你自己的事,也要顾别人的事。”(约翰·科顿)
清教徒不会把“爱你的邻舍”缩减为不加害于他。事实上,我们的责任是积极的。清教徒认为,只顾自己事情的人,他是在犯罪。
“每个人在自己的位置上都要为了全体的好处,如果他不是这样献上自己,他就是不义。”(威拉德)
“不管是谁,把他的呼召用在为自己,只求自己的益处,不求公共的益处,他就是滥用了他的呼召。那种普遍的说法,‘人人为己,神为人人’,是邪恶的。”(波金斯)
穷人
讨论到社会良知,我们很快就会碰上贫穷的问题。我们要为穷人做些事情吗?如果要,我们应当做什么,应当怎么做,应当谁去做,应当期待穷人有怎样的回应,如果真的要有回应的话?
在这一点上,你们应当记住:“常有穷人和你们同在”。没有任何一个经济体系曾经消灭一切的贫困,也没有任何经济体系能这样做。共产主义说它能做到,但它不能。资本主义做的要好一些,但是你开车沿着大街走下去,很快就会看到人们推着购物车,搜刮着垃圾桶,乞讨散钱,找过夜的地方。
贫穷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问题。清教徒没有把它清除掉,没有人能够这样做。但依我看,他们处理这个问题比我们做得要好。
他们对此怎么说?他们说,首先,这是我们的任务。
“在我们具体的呼召中,我们民事作为,政治参与,集体努力的一样主要目的就是周济穷人。”
请注意,“一个主要目的(或者目标)”这个说法。社会福音是错误的,因为它把基督徒生活缩减成为救济穷人。但是我们常常走向另外一个极端,说慈善工作并不是我们呼召的一部分。
波金斯是一位卓著的牧师,听听他在其中一篇布道所说的这番话,
“任何超过能很好维生以外的收入都要直接用在为别人的好处,救济穷人,维持教会方面。”
这里的“很好维生”说的是俭朴的生活,能支付你的账单。但做完了这些,就要把你的金钱奉献给教会,给穷人。清教徒看支持教会,支持宣教,周济穷人之间没有什么分别,每一样都是神的工作。
这就是他们说的,但他们是怎样做的?
归纳来说,他们实践他们传讲的。
兰斯洛特·安德鲁斯(Lancelot Andrewes)并不是清教徒,但是他承认,他的会众,就是安立甘会,在慈善事业上比不上清教徒,
“他们大大行善,大街上看不到有他们一个的穷人,但这座城市应该不能行同样的善事。”
这句话很有意思,因为我们要看到它的背景。安德鲁斯是在1588年说这番话的,当时全世界的加尔文主义者都跑到英格兰来寻求政治庇护。他们被赶出法国,德国,意大利,波兰等等的国家,来到英格兰是没有财产,又言语不通。但是难民们受到清教徒的照顾。
安立甘会信徒在人数和财富上都比清教徒要多得多,但他们却没有看顾他们自己的穷人。
乔丹(W.K. Jordan) 是一位当代历史学家,他把天主教中世纪时期和清教徒时期作了一个对比,他是这样说他们的,
“天主教中世纪时期对人的属灵需要极其敏感,但是对周济贫困只表现出很少和没有效果的关心,而英格兰的私人捐款大部分是来自清教徒的……在自愿慈善增长的背后,其伟大的推动力就是新教伦理的出现。”
这对比是值得我们去思考的:中世纪的天主教徒对拯救人灵魂是如此关心,以致他们对今生是毫不在乎。但是清教徒照顾全人,照顾人的身体和灵魂。
福利国家?
清教徒是福利国家的先驱吗?不是的。在四个方面:动机,手段,目标和效果方面,他们和当代自由派人士有极大不同。
o他们的动机是爱,不是罪疚感或惧怕。
“真道德,真基督教伦理就是爱神爱人,是籍着信心,被基督的灵挑旺,通过爱心的工作实践出来的。”
这和今天那些穷人的代言人形成鲜明对比,这些人说穷人有权得到我们的金钱,如果我们不给他们,我们就是没有爱心,或者就是招致暴乱。你看到了其中的不同了吗?就是爱和罪疚感和惧怕的对比,就是因为神爱穷人,所以我们要爱他们,和爱穷人,否则后果就……的对比。
o奉献的手段是私下,而不是公开的。换言之,就是个人的,不是不打照面的。有人这样归纳他们的观点,
“一定要有人和人的合作。”
这就是出于爱的慈善,出于感激的领受。再一次,这对比是再明显不过了。在我们的体系里,我工作糊口。税务局从我这里拿了一些钱,把它给了一家机构,这家机构为穷人开了一张支票,用信寄出去。请留意这是多么非人性化。在给的当中没有爱,在接受的当中没有感激。本来应该使穷人和富人更紧密的,只能使得他们彼此憎恨。
o他们的目标是帮助其他人,不仅仅是让自己感觉良好。清教徒学者希尔(Christopher Hill)写道,
“不加分辨的慈善是一种社会恶习,它不能让穷人意识到他们的责任,认真去找工作。结果,许多清教徒宁愿教会照顾他们自己教区的穷人,在其中他们能够判断什么是真正的需要,什么是虚假的需要。”
清教徒对慈善事业是极其投入的,但是慈善事业是要行善的,如果它是支持了酗酒,或者让一个人懒惰,它就是错的。要知道谁得到了什么,唯一的方法就是在本地动工,认识那些你把钱给他们的人,了解他怎样用这笔钱!
几分钟前,我引用了兰斯洛特·安德鲁斯的话,他是很讨厌清教徒的,但他承认他们慈善的体系是起作用的。他们照顾的穷人实际上是得到了照顾。
不管你对福利社会的看法如何,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它是没有用的。美国是世界历史上最富有的国家,然而数以百万计的人生活在桥梁下面,在汽车里睡觉,还有更糟糕的呢。有的人把责任归于穷人,其他的则归罪于有钱人;是共和党人给我们带来这一切的,或者是民主党!问题在于60年代,越南,毒品,里根经济学,工会,跨国公司,中央情报局,非法移民,日本,等等,等等,等等。
对这一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但我知道,一个像我们国家这如此富有的国家,是有大量的金钱照顾穷人的,如果我们蒙恩有智慧该如何行的话。
清教徒是这样做了,我们可以向他们学习很多事情。
神学
在照顾穷人的问题上,清教徒并不是碰巧找到一种正确的处理方法。他们的社会观是出自圣经的。科顿·马瑟把他父亲和虔诚的天主教试图通过好行为自救的做法作对比,写道,
“他给我们一个崇高的证明,就是那些行善,因为他们已经得称为义的人,决不会不及那些行善是为了使他们可以得称为义的人;那些弃绝一切靠好行为得功德的假冒的人,他们的好行为要比世上最大的功德贩子的好行为要多得多。”
换言之,清教徒的社会良知是出于恩感。我们爱他人,只是因为神爱我们,差他的儿子来救赎我们脱离罪和苦况。
简单来讲,清教徒对穷人慷慨大方,这是因为神对他们如此慷慨大方。他给了你任何东西吗?任何你不配得的东西吗?如果他是给了,那么你就要,
“你去照样行吧。”
“你们白白的得来,也要白白的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