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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反右斗争观察:被畄校察看十二年的“三小”右派伍登祥3

2016年01月04日 综合新闻 ⁄ 共 1511字 ⁄ 字号 暂无评论

黄宇翔转自博讯网

“保畄学籍,畄校察看”,像似从轻发落,实则慢性折磨。十二年里,伍登祥受尽欺侮凌辱,压迫剥削,是不进敎室的学生,不拿工资的杂役。右帽罩头,什么粗活重活脏活都驱遣他去干,任何混蛋都可对他指手划脚呵斥刁难。打砖,烧窑,炼焦,奍猪,掏粪,种菜,施肥,收芝麻,摘棉花等工,农业劳动,他以残疾之驱硬是挺过来了。拿打砖来讲,那绝对是重体力活计,每天五百匹的定额,完不成下不了班。将糰好的黄泥巴砣砣举起来砸进砖盒子里,是相当费劲的,劲使小了,黄泥巴不“飙”盒,达不到四楞,八角,十二线要求,出来的砖坯就报废了,得重新来过。生产出的砖坯,还需自已搬到砖堤埂上码起晾晒,一匹湿坯重量不下八斤,每五匹搬运一次,要跑一百个来回,运距又越来越远。与正常人相比,完成如此繁重的任务,伍登祥以瘦小之躯承受的困难,无疑更大;消耗的体能,无疑更多。何况这种贱役,差不多都是顶着烈日在干,弄得“满头珠翠”,大汗淋漓,背心内裤全部湿透,一天下来,总是精疲力竭,两腿像坠了铅样沉重,真愿纳头便睡,长眠不醒。与打砖相比,装窑出窑更是“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的惩罚。川大搞个砖厂来烧砖,完全是因右派而设事,就是要对右派进行从精神到身体的“灵与肉”蹂躏与摧残,就是要把有“自由之思想”的大大小小的知识分子,驯化为柔顺的羔羊,永远箴默臣服,不再说三道四。所以砖厂的劳动是原始的肩挑背磨,手足并用,烧砖的砖窑是祖传的罐罐窑。伍登祥腿脚不便,故装、出窑只能闷在窑里受罪,罐罐窑除顶部有簸箕大的“天窗”透气、畄有一条供搬运、烧火的狭窄通道外,窑体其余部分则封闭得严严实实、密不通风,在窑内待上一整天,特别是夏天,那真是汗流浹背、闭气得要命。伍登祥干的虽是手上活路,却夹在中间两头催,砖坯挑来要忙着卸;师付走砖(装窑砌码砖坯)要忙着递,机械地重复着弯腰一一直身;直身一一弯腰的“腹臂运动”,累得他皮搭嘴歪眼花缭乱,好些次都几乎晕倒。然而拿“摩顶放踵”的出窑来比,那只能叫小巫见大巫。因为,砖坯一烧好,就要抢着出窑,为的是下一次装窑,窑体尚存余热,可以节约燃料。共党庶来是见物不见人,视生命如草芥的,对待右派阶级敌人更绝无仁慈可讲,它们驱遣你去干危险有害的劳动,连起码的防护品口罩、手套之类也不发给,足见其居心之狠毒。如此这般,每次出窑都顶着高温操作,站立窑中举目上望,但见烟尘裊裊,余火明灭,伍登祥爬上砖墩去摸尖子(砌在最上面的砖)稍不注意就会眉发灼焦;顷刻之间已是汗流如注;坚持苦力的把窑出完,不戴手套的双手,被坚硬的砖头磨破十指浸出了鲜血,没有口罩,口鼻眼耳五官七窍全给烟灰糊满,标准的“黑人”一个,鼻孔里吸入的是黑色扬尘,有的已直达肺部,埋下了疾病的种子。共党对畄校察看右派伍登祥们的敲骨吸髓的压榨剥削,远胜于上世纪早期上海滩一些工厂曾有过的“包身工”,如果对“包身工”的概念搞不抻展,那吗看看前二年揭露的“黑砖窑”事件,看看黑心老板对被骗去的“打工崽”的压迫奴役,情况就一清二楚了。“劳动不计报酬”(这里所指的不计报酬、不是主观上不计较,而是压根不给发工资);吃饭不管饱(伍登祥们按学生粮食定量标准,三年人祸时期,每月29斤,强制“节约”两斤,实为27斤。平均每天九两,每顿三两,遭层层剋扣,食堂炊事员多吃多占下来,到嘴的达不到这个数量。而且长年累月不见荤腥,一直受着饥饿的煎熬,毛贼治下的“德政”,时下的年青人很难相信。);限制人身自由(右派不准私出校门,上街必须请假,节、假日是人民群众兴高采烈之时,就是反动派伤心落泪之日,要和家人团聚,纯属痴心妄想,毛贼之绝灭人性可见一斑),此三者,无不令“包身工”、“黑砖窑”相形见绌,钩勒出现代奴隶制的狰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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