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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暴行观察:公安局长支持黑社会开枪射杀刑警队长

2013年03月08日 综合新闻 ⁄ 共 7396字 ⁄ 字号 暂无评论

乔海明 转自 博讯新闻网

阳县农业银行职工张海明神秘死亡,县公安局认定是一起交通事故。张海明的家人却认为是蓄意谋杀,扑朔迷离的案件引起省地两级公安关注,经过慎密侦查,一个隐藏在这起交通肇事案背后的涉嫌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燕子帮”及其“保护伞”———中阳县公安局长刘植生和公安局纪检委书记李保全浮出水面……

枪案刑警队长遭遇持枪恶徒2003年6月,吕梁中阳县。非典的阴霾刚刚散去,大大小小的饭店又有了生机。25日晚,县公安局刑警队长钟某走进交运饭店。刚刚落座,郝兵锁端着酒杯走过来———

“钟队长,你也吃饭?来,我们喝一杯。”旁边桌上,几个人正推杯换盏,都是常和郝兵锁一起混的人。钟某想退出去,但,已经晚了。他赶紧推辞:“不行,公安局有纪律,你还不知道?不能喝酒。”

“怎么?是看不起兄弟?喝一杯酒有什么要紧?”郝兵锁一脸不悦,再一次把酒杯递向钟。

“不喝,有纪律,和谁也不能喝!”钟队长很坚决,将郝兵锁的酒杯推回去。这下,郝兵锁火了:“不就是一个刑警队长,有什么了不起,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了?”

钟队长不想和郝兵锁纠缠,起身欲走。突然,一声枪响。钟回头,不知什么时候,郝兵锁手里多了一支枪,子弹穿过饭店顶板飞出去,那是一支改制的发令手枪,枪口还在冒烟。职业的本能使钟一跃冲上去:“快把枪放下!”他一边喊,一边欲从郝兵锁手中夺枪。枪声也惊动了和郝兵锁一起来的食客,几个人一拥而上,将钟围住。

枪没有夺下,郝兵锁先逃了。钟队长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公安局,向局领导作了汇报。他希望局里能尽快安排警力,收缴郝兵锁手中的枪。否则,非出事不可。

天黑了,局里没有安排出警。事情也真的发生了。车祸银行职员神秘死亡6月25日晚9时半,中阳县农行职工张海明家。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保姆过来接听。电话是张海明的朋友梁某打来的,他在电话中焦急地说,刚才有事找张海明,拨通电话,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张海明说“快、快,他们要用车往死撞我”,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断了。张家保姆听完电话,吓出一身冷汗,马上拨打张海明的手机,已经无法接通。她又拨通张海明的司机付某的电话。付某说他傍晚把张海明送到其好友胡某那里就回家了,之后再没有联系过。付某听完保姆的话,赶紧驱车前往胡家打探究竟。

张海明的酒性不好,喝过酒后,爱耍酒疯。家人以为他老毛病又犯了,也没有太在意,只是让付某“快去看看”。在胡某处,付某得知,张海明在8时50分接到郝兵锁电话后走了,去了哪里,胡某也不知道。

付某跑遍了张海明可能出现的每一个地方,直到26日凌晨,张海明依然杳无音讯。付某感到情况不妙,和张家人商量后,决定连夜赶往离石找张海明的大姐夫张富元。张富元曾是吕梁地区公安处一位搞刑侦工作的老同志,现已提前离岗。付某想,也许这位老公安有办法。

得知内弟可能出事,张富元心急如焚。26日凌晨1点多,他赶到中阳县公安局。在一楼刑警队办公室,他看到郝兵锁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事后在吕梁地区公安处值班室,张富元查到了中阳县公安局报来的26日凌晨1时5分的值班记录:“……在中阳至枝柯307国道上,有一辆车掉在排水沟里,车内有一死人,郝兵锁在车前蹲着,喝醉酒一直到现在不大醒……”)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会不会是……他不敢多想,疾步上了二楼,正值夜班的副局长高艮生还没有睡。张富元走上前去,问道:“高局长,到底是怎么回事?”高艮生说:“郝兵锁报案称发生了车祸,张海明尸体是从郝兵锁车里拉出来的。现在放在乔家沟冰库里了。”

郝兵锁酒醉未醒,车祸是怎么发生的?交警部门如何认定?所有的具体情况,高艮生都说不清。张富元心里疑窦丛生──他决定先到公安局说的事故现场看看。在事故现场,张富元看到,公路上、水沟里都有车痕,一块水泥板被撞出了印子。从现场的痕迹看,像是车自己掉下去的。

张海明究竟是怎么死的?他死之前经历了什么?几经周折,张富元了解到一条重要线索。25日晚,有人在中阳县民族饭店对面的摩托车修理部修车,看到张海明拿着手机,边打电话边上了郝兵锁的黑色沃尔沃轿车,车向209国道的火车站方向驶去。27日凌晨7时,张富元找来20多人,从张海明上车的地方开始,沿着车走过的路线一路寻踪。中午1时多,在离民族饭店1公里远的地方,有人发现一片杏仁般大小的血迹。血迹已经模糊,不易辨认。在血迹附近,他们又发现一枚子弹头、一枚弹壳,还有汽车辗压的痕迹。

血迹和子弹,会不会和张海明死亡有关?张富元拨通当时正在中阳公安局调查此案的吕梁地区公安处分管刑侦的副处长赵平的电话。10分钟后,赵平和公安处刑警支队队长王香柱赶到现场,中阳县公安局局长刘植生也来了。刘植生坚持认为,这是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案。对此,张富元提出了疑议。情况复杂,吕梁地区公安处一方面将案情上报山西省公安厅一方面从现场提取了血样、子弹和弹壳。

子弹和弹壳与交运饭店射出的一样,出自同一支枪。

郝兵锁已经以发生交通事故致人死命投案自首,并被送往中阳县看守所,他身上和车上,没有发现那支改制的手枪。枪哪里去了,除了郝兵锁,还有什么人参与了两起涉枪事件?公安局长刘植生自告奋勇前往看守所审问郝兵锁。案件很快有了突破,有人用201电话向刘植生报告,在警方搜过的车祸“现场”发现一支手枪。取回来一看,正是郝兵锁夜间使用的枪支!

下午4时多,张海明的亲人们随法医来到中阳县乔家沟冷库解剖尸体。张海明躺在那里,整个身体已经发黑,头部有擦伤,胸腔塌陷肋骨断裂,肝、脾、胃破裂大小腿部位全部粉碎性骨折,两天前还有说有笑的张海明此时已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亲人们惊呆了!奇怪的是,在他身上没有发现枪伤。难道,这真的是一起交通事故?郝兵锁是最后一个和张海明在一起的人,如果真是发生了车祸,为什么同在车上的郝兵锁却毫发无损?张海明之死的背后会不会有一个令人不敢想像的阴谋?

谋杀疑犯伪造车祸现场

7月10日省公安厅技术处专家来到中阳,对张海明死亡现场进行分析鉴定。最终认定,这是一起人为制造的故意杀人案──张海明是被人用汽车多次辗压致死的。综合各种情况分析判断,郝兵锁与这起故意杀人案有关。然而几番审讯,郝兵锁一直咬定张海明之死是交通事故。

7月14日,山西省公安厅刑侦总队总队长权志高亲临中阳督战,以吕梁地区公安处处长韩来牛任组长,省公安厅刑侦总队副总队长马润生和吕梁地区公安处副处长赵平任副组长的7·14专案组正式成立。当天,专案组展开工作。案件发生已经20多天了,郝兵锁拒不交待犯罪事实,侦查工作只能从外围寻找突破。

几天后,专案组得到线索,成功抓捕了6月25日晚杀害张海明一案的持枪人杨光辉。突审杨光辉,张海明被残害的一幕真相大白──

2003年6月25日晚8时50分,郝兵锁用手机约张海明。张海明从好友胡某家步行到民族饭店门口,相约乘坐郝兵锁的车,张海明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上。郝驾车顺209国道往北行,车行至中阳县火车站站台附近的公路上,郝兵锁、任永峰、杨光辉、李广平、卫学辉一伙将张海明推到车下,逼他跪下,张海明反抗,不知谁扣动了扳机,枪空响一声。有人用枪顶住张的头,其他人开始殴打张海明,张很快被打昏过去。郝兵锁发动着车,在另一辆车灯照耀下,向张海明身上辗过去。几个来回,他们以为张海明死了。郝兵锁一伙将张海明放回车上,拉至民族饭店附近的转盘前,将其放下准备制造交通事故假象。此时,张海明的手机响了,苏醒过来的张海明向手机那头的人求救,郝兵锁一伙看到张海明还没有死,又用车来回碾压数次,直至其死亡。这一次,郝兵锁一伙将张海明尸体放进车内后排座位上,准备异地抛尸。他们没有想到,汽车行至距发案现场约10公里的中阳县枝柯镇前岭村附近公路时,右前轮掉进了排水沟内。

案情远非这么简单刑警队长受到攻击,张海明莫名其妙遇害。中阳,一个小小的县城,到底掩盖着多少黑幕?以交通肇事为由投案自首的郝兵锁是个什么角色,为什么要谋杀张海明?惨案背后是否还有什么大有来头的人物?中阳“燕子帮”覆灭记(下):山西晚报

刑警队长受到攻击,张海明莫名其妙遇害。中阳,一个小小的县城,到底掩盖着多少黑幕?以交通肇事为由投案自首的郝兵锁是个什么角色?他背后还有什么更有来头的人物?2003年7月,省地两级警方介入,一举破获这起涉嫌黑社会性质犯罪案,抓获涉案人员67人,缴获枪支47支,警方发现,这个涉黑团伙先后有15人被送入警校学习,县公安局有人18次为其通风报信———

从骄阳如炽的夏日到风冽雪飘的寒冬,长达9个月的时间,“7·14”专案组对发生在中阳的一系列恶性案件展开侦破,结果发现,6月25日晚,投案自首的肇事者郝兵锁竟然是中阳县赫赫有名的“燕子帮”的大哥大,他豢养的“燕子帮”人员众多,组织严密,所犯罪恶罄竹难书。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中阳县公安局局长刘植生、公安局纪检委书记李保全早已跌落彀中,成为“燕子帮”的“保护伞”。

张海明遇害背后

张海明今年36岁,在中阳县农行负责收贷工作,因工作业绩出色屡受奖励。曾与中阳县有名的“燕子帮”关系密切,后因种种原因疏远。他的遇害,是郝兵锁与“燕子帮”蓄意酿造的一次疯狂报复。

2003年5月18日晚上10点半,聚朋大酒店刚刚打烊。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阵的砸门声。老板栾英的母亲出来开门,这么晚了,谁在敲门?打开门,一群愣头儿青小子在李保大(中阳县公安局纪委书记李保全的哥哥)和李鹏(李保全之子)带领下手持刀、棒、改锥等利器站在酒店门口,质问栾英、薛磊哪里去了,让他们快点出来,要不然就踏平聚朋大酒店。原来,当天,栾英与儿子薛磊驾车不小心碰了李保全的妹夫王吕华一下双方为此争执扭打在一起,王吕华咽不下这口恶气,找来外甥李鹏中阳“燕子帮”骨干成员 撑腰。得知姑父被打李鹏马上纠集“燕子帮”的小弟兄准备去砸聚朋大酒店的场子。栾英的母亲还没有听明白事情原委,就听李鹏一声令下,小混混们大打出手,没几分钟,酒店的一名服务员倒在血泊之中,三四个服务员不同程度受伤。打完,李鹏等人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从晚上10点半到凌晨1点,“燕子帮”的恶徒先后四次对聚朋大酒店施暴,在聚朋酒店服务员受伤住院,店内几乎无人的情况下,将酒店内的东西砸得稀烂。从此,栾、李两家积怨渐深。由于张海明与栾家私交甚好,上了“燕子帮”的黑名单。于是,发生了6月25日晚的车祸惨案。

“燕子帮”初入江湖

“燕子帮”最早的发起人和组织者叫冯小春,1979年生,小名燕子。父母离异后,母亲带弟弟妹妹另嫁,他与父亲一起过活。冯小春初中毕业后辍学在家。由于燕子讲义气,肯为朋友出面,逐渐形成了以其为核心的流氓团伙,通过帮别人打架、调停事端网罗了一批在校学生和社会上无业青年。2000年春天,燕子萌发了成立一个类似帮会组织的念头,在得到团伙成员的认可后,他立即付诸实施。

2000年元月,冯小春在其手下成员宋旭中家中召开“燕子帮”首次会议。会上,冯小春逐一介绍了参加这次会议的人员,同时通知全体人员第二天到中阳城内桥头歌厅开会。在这次会议上,全体成员一致举手同意推举冯小春为老大、帮主。并由冯小春任命了副帮主、执法长老、财政部长、后勤部长、后备力量、战斗组组长等人员职务,并明确了职责分工。确定了今后赚钱、扩大组织、提高社会地位等发展方向。他们的目标是在中阳做到横行无阻,势力扩大后替人打架出气,要债抽头,替人收高利贷,积累了资金后再放高利贷,从而扩大组织,然后跨县发展,最后和太原黑社会性质组织联结,共同发展。为了壮大组织,冯小春向属下提出要求:各成员要尽快吸收发展小弟加入,并向其收取保护费。

“燕子帮”成立之初,要求参加人员交一寸免冠相一张,填表一份,规定每人每月上缴20元会费,过年时另交20元。并要向帮主及其战斗组组长拜年问好。层层递进,等级分明,不够级别者不得面拜帮主,从而形成了一个有组织、有制度、有分工的涉黑组织。在这个崇尚暴力的犯罪集团中,与郝兵锁一起酿造了“6·25”杀害张海明惨案的主要犯罪嫌疑人之一杨光辉,担任战斗组组长,中阳县公安局纪检委书记李保全之子李鹏则是杨光辉手下。

累累罪恶罄竹难书

凶器随身携带,身背砍刀,袖藏钢管,这是“燕子帮”不成文的规矩。以冯小春为首的“燕子帮”成员在每次械斗中,均使用钢管、砍刀之类凶器,很快,“燕子帮”在中阳县城内打出了“声威”。在帮主冯小春的组织策划下,“燕子帮”成员为了铲除异己,多次故意寻衅滋事,聚众斗殴。

更令人发指的是,“燕子帮”成员随意残害良家妇女,摧残未成年幼女的身心健康。2001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在冯小春的诱使下,家住中阳县城,未满14周岁的女子张筱(化名)在冯小春家与之同宿,并发生了性关系。事隔五六日,冯小春再次诱奸该幼女,当时距张筱14周岁生日还有十几天。

2002年正月,“燕子帮”成员杨光辉、郭鹏等在其据点康乐迪厅内,为了满足其淫欲,由郭鹏从东门口强行将中阳县宁乡镇庞家会村未婚女子武某拉入迪厅,使用砍刀、钢管等凶器,威胁殴打等残忍手段,强迫该女子与他们集体发生了性关系。为了迫使该女子不向公安机关报案,该团伙成员郭宝宝、孙永红两次用未装胶卷的相机假装为其拍摄裸体照片,并以此要挟:一旦报案此照片将贴遍中阳城。迫于其淫威,受害人只好忍气吞声。

以冯小春为首的“燕子帮”,为了发展壮大其非法组织,采用非法手段疯狂敛财,各中小学校的学生成了他们的主要敛财对象,在校园内外、其他公共场所,他们采取威逼、殴打等手段迫使学生交所谓的保护费。“燕子帮”帮主冯小春给每个战斗组分派任务,要求每组上交保护费3000—5000元。杨光辉为了完成帮主下达的任务,分别在中阳一中、中阳二中、中阳职中派出小组,每组6—8人,向各校学生收取金额50—200元不等的保护费。2002年7、8月间,指派张子荣、王鹏飞、王亚雄等人一个月收取5000多元,有的学生因不肯交费而遭毒打;有的甚至被迫从家里偷取存折交保护费,有时在一中、二中、职中收取数额不够,他们还去南街小学、北街小学向小学生收取,每次10—20元不等。杨光辉还向其手下收取保护费,光孙某一人就交纳4000余元。

各战斗组将收取的这部分保护费大部分交给帮主冯小春,一少部分则供自己吃喝享乐。

郝兵锁以财介入

为了按既定目标发展,最终称霸中阳,“燕子帮”先投靠了有经济实力的李某,对其唯命是从,为了帮李出气,冯小春召集“燕子帮”成员将中阳县枝柯镇三角庄村支部书记郝金虎暴打一顿,得到李的赏识。后冯小春又带属下投靠其他更有经济实力的人。最后冯小春瞄上中阳县又一风云人物———郝兵锁。

郝兵锁,今年33岁,中阳县枝柯镇三角庄人,居住在中阳县城,没有正式职业,以放高利贷为生,据传郝曾因以放高利贷收回一座煤矿。近年来,郝兵锁从一个小混混摇身变成颇有实力的人物,个人拥有豪华住宅、高级轿车,经济实力雄厚,黑白两道混得都不错,与政府主要部门的部分领导关系特殊,虽屡屡作案却多次逃过牢狱之灾,个人拥有多种枪支却无人问津,在黑道上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冯小春当着“燕子帮”其他同伙的面,躬身站立,双手抱拳,尊称“郝哥”,当众宣布以后要跟着郝哥干一番大事业。郝兵锁自此介入“燕子帮”,成为“燕子帮”这个涉黑集团真正的大哥大。原来的“燕子帮”,成了郝兵锁逞威中阳的“工具”。

郝兵锁的手段,比冯小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亲自出面,将张海明送上了黄泉路。

“保护伞”一一现身

事实上,几年前,“燕子帮”的恶行就已被当地警方掌握,只是此案的侦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据山西省刑侦总队总队长权志高介绍,“燕子帮”之所以能在当地横行多年,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公安机关内部有他们的内线和“保护伞”。该组织先后有15名成员考入警校,县公安局内部有人18次为其通风报信帮助“燕子帮”成员脱逃。其中包括县公安局长刘植生、公安局纪检委书记李保全。

2003年5月18日,聚朋大酒店恶性事件发生后,主要涉案成员宋吉峰、刘刚曾藏匿李保全家中两天,其妻为宋、刘提供资金供二人逃逸,致使案件不能进一步得以查证。李保全之子李鹏涉及的聚众斗殴、聚众淫乱、寻衅滋事等案件13起,却仅仅受到治安处罚一次。

聚朋酒店事件发生后不久,张海明在栾杰(栾英之弟)所开煤矿上开了一个饭店,郝兵锁借口收拾张海明,替李鹏报复栾家。2003年6月21日,郝兵锁在太原与冯小春商量好,回中阳后要与张海明闹事。“6·25”案发当晚,李保全两次与郝兵锁通电话,第一次郝兵锁告知今晚要与张海明闹事,李问有几个人,用不用帮忙。第二次郝告知其开车辗死了张海明,李问是不是交通事故,要是交通事故就好解决,所以郝兵锁在公安机关讯问时,始终想以交通事故蒙混过关。7月26日晚,专案组前往李保全家抓捕李鹏,遭到李保全阻挠,李保全公然教唆其子拒绝回答侦察员的审问,并随手递给其五哥一把刀,让其去把涉及李鹏案件的受害人全家捅死。

“6·25”案发后,办案民警根据郝兵锁的供述多次寻找涉嫌枪支未果。公安局长刘植生在中阳看守所单独会见了郝兵锁,问明任永锋携枪在逃后,让郝兵锁用自己的手机拨通郝的朋友康中玉的电话,让康帮忙寻找涉案枪支,后当康中玉、郝士斌(郝兵锁哥哥)等按照任永锋电话告知的地点找到该枪后,刘植生指示:把枪扔在环行路上,放在公安局没搜过的地方。按照刘植生的意思,郝士斌将枪支取出后,怕人捡走,就扔在已搜过的案发现场,刘派人将枪取回,并且欺上瞒下,谎称有人使用201电话告知了枪的下落。

3年前,全国展开了打黑除恶专项斗争,吕梁公安处明察暗访到了中阳“燕子帮”,责令中阳县公安局打击,该局却置若罔闻,几乎没有采取措施。

据山西省公安厅统计,自2000年至2003年6月间,燕子帮成员作案80余起,其中故意杀人1起,轮奸1起,强奸3起,盗窃两起,冒充人民警察招摇撞骗1起,故意损坏公私财物两起,聚众淫乱5起,寻衅滋事60起,共造成1人死亡,3人重伤,1人轻伤,60余人轻微伤。

累累罪恶在强大“保护伞”的庇护下被隐匿,“燕子帮”发展壮大。从2003年7月至今年4月,在省公安厅直接督导指挥下,吕梁公安处采取异地用警、异地关押、集中封闭办案的方法,彻底摧毁了这个涉嫌黑社会犯罪组织,抓获包括冯小春、郝兵锁在内的犯罪组织成员67名,缴获各类枪支47支(其中军用半自动步枪1支),子弹1400余发。

目前,中阳“燕子帮”的主要犯罪成员已悉数被捕。为“燕子帮”充当“保护伞”的刘植生、李保全及一批涉案公安民警也被移交检察院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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