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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湖南民主党观察:毛左为”底层”发声,公然掀动造反

2024年01月06日 综合新闻 ⁄ 共 4626字 ⁄ 字号 暂无评论

刘姣丽转自自由亚洲电台

毛左为"底层"发声,公然掀动造反

2024.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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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 夜话中南海:毛左为"底层"发声,公然掀动造反刘继明是近年来中国内地文坛从“底层文学”到“新左翼文学”和“人民现实主义文学”的两大代表人物之一。

 X截图

在一阵阵"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的鼓噪声中,孔庆东等毛左们推举出了为"底层"发声的行动派领袖刘继明。而刘继明们所论证出的"新革命主体",应该就是当今中国社会的"弱势群体"。

昨天,元月4日,中国内地网传出一则竭斯底里的视频,视频中一个青年人带领众多男女齐起高呼一连串的文革极左口号:我们不要被阉割的毛泽东思想,我们要革命的毛泽东思想;革命无罪,造反有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马克思列宁主义万岁,无产阶级专政万岁;要消灭一切害人虫,要消灭一切剥削者;打倒资本主义,打倒修正主义,打倒一切反动派,全世界的革命者联合起来……。

因为这则视频虽然声音清晰,但整个画面却是静止的,所以无法判断该场聚会的地点是否是湖南毛诞地,但时间应该是12月26日毛诞的当天。

笔者在中国内地的几家毛左网站查对,都没有找到与这则视频内容的相关报道,但却证实了打着为“底层“发声,公然煽动造反的“著名作家”刘继明,俨然已经是毛左们拥戴的精神领袖----虽然此人至今还没有受到外部世界的些许关注。

我们本专栏的上篇文章《习近平当局对民间怀毛是爱还是怕?》的主题内容是与过去相去,毛诞130周年的民间纪念活动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借机表达对当今社会的强烈不满,习近平的“抬毛压邓”大有被民间转移成“怀毛贬习”之势。文中介绍了12月26日当天《乌有之乡》和《毛泽东思想旗帜网》等都刊登了“著名作家”刘继明的《纪念毛主席的三大理由—— 在乌有之乡纪念毛主席诞辰130周年座谈会上的发言》。乌有之乡网刊为该文章配发的“前言”,也可称作是“编者按”的内容中,突出介绍了“进入红色的十二月”之后,毛左们在北京及各地的纪念活动“被无理干涉,被强制阻挠,仅仅在首都北京,就有数场重要的纪念毛主席诞辰130周年的活动遭到破坏掉了”。

今天为撰写本文笔者上网欲再进《乌有之乡》,一直都是“响应时间过长”而无法访问。好在《毛泽东思想旗帜网》上还保留着刘继明的这篇文章的全文。

而刘继明发言的正文里,也是先披露了年复一年的纪念毛泽东的活动,都是在“顶着各种压力,冒着各种风险,顽强地”进行的,说是纪念毛泽东就是因为“毛泽东代表了一种精神。这种精神就是永远站在几千年来受压迫剥削和侮辱损害的最大多数人民大众一边,向一切不合理不平等,由少数精英统治的旧制度、旧观念、旧秩序发起猛烈挑战的一往无前的精神。”

接下来,刘继明即开始借如何继承毛泽东的“造反基因”,公然号召学习陈胜、吴广。他说:“毛泽东是史上最具有人民情怀的革命家、政治家、思想家,他给自陈胜吴广以来就在中国大地上生生不息的造反基因,赋予了一种神圣不可剥夺的权利,并且在他的晚年,为教育人民,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发动了一场世界历史上从未有过,将来也很难出现的文化大革命和政治启蒙运动。”

刘继明说:“毛主席曾说:‘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革命无罪,造反有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永远站在绝大多数劳动人民的一面‘等至理名言,现在,这些话已经成为人们反抗一切剥削压迫者的思想武器。从这个意义上说,毛泽东是人民民主之父,他的精神,堪称中华民族最可宝贵,最伟大的一种精神。”

从文革时代过来的人都还记得,“革命无罪,造反有理”是令北京清华附中的红卫兵运动迅速成为全国文革群众运动的冲锋号,始出自1966年6月24日至7月27日清华附中红卫兵陆续张贴的三篇论“无产阶级的革命造反精神万岁!”的“大字报”,即“革命就是造反,毛泽东思想的灵魂就是造反;”“不造反就是百分之一百的修正主义”……。

大字报中宣称的“无限忠于毛主席,一定最坚决,一定最勇敢,最忠实地执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最高指示——毛主席的关于造反的最高指示”,当然是有典可考。毛泽东于1939年12月21日《在延安各界庆祝斯大林六十寿辰大会上的讲话》中有这样一段话:“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根据这个道理,于是就反抗,就斗争,就干社会主义。“

1966年8月1日,毛泽东于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开幕当天,为清华附中红卫兵亲笔撰写了回复,即《毛主席给清华附中红卫兵的一封信》,作为会议第二个文件下发并附有清华附中的几份大字报内容。信中,对清华附中红卫兵运动表示坚决的支持。信中说:(清华附中红卫兵的大字报)说明对一切剥削压迫工人、农民、革命知识分子和革命党派的地主阶级、资产阶级、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和他们的走狗,表示愤怒和声讨,说明对反动派造反有理,我们向你们表示热烈的支持。

于是,血腥的红卫兵运动开始在整个中国大地上“荡涤一切牛鬼蛇神”!

刘继明还在这份“发言”中披露了近一段时期在山东郯城、湖南望城发生的多起偷拆、强拆人民群众竖立的毛主席雕像,以及在西南大学发生的阻止和打压青年学生参加纪念毛主席活动的事件,说是“引起了民众的强烈愤慨和抗议”。

刘继明掀动道:“于广大人民群众来说,可以拆走看得见的毛主席塑像,但拆不走他们心中那座看不见的毛主席塑像:可以阻止他们用语言和行动表达对毛主席的纪念和怀念,但无法阻挡他们心里对毛主席的纪念和怀念,无法阻挡人民对民主、平等和自由的追求;相反,只会激起更大的愤怒,而且我相信,这种愤怒最终将汇聚成不可阻挡的洪流,荡涤一切污泥浊水,还我一个人人平等,没有剥削和压迫的新世界。”

这个刘继明何许人也?从其言行看,似乎很像是一个红卫兵出身的文革余孽。其实他是1963年底生人,他口中的“伟大领袖毛主席”给清华附中红卫兵回信时他还不满3岁。

从官方的角度,此人是共产党员,曾经的第五和第六届湖北省作家协会的副主席之一。生平确实也有不少作品出版,其中还有一部是在台湾出版的。

说起来,此刘继明是近年来中国内地文坛从“底层文学”到“新左翼文学”和“人民现实主义文学”的两大代表人物之一。另外一个叫曹征路,此人到是知青出身,1949年生人,2021年去世。

据毛左网站的相关文章介绍,从曹到刘,底层写作已经成为一时风尚,源于深厚的现实土壤。(因为)自“转折”以来,在“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指引下,社会分化日趋显著,中国社会也由毛时代的扁平化社会发展为金字塔社会,在这中间最引人注目的是社会的两极:一个“高高上在、掌握着无限权力和财富的少数上层精英集团”和(与之对立的)一个“沦为弱势群体,被全面剥夺的广大的社会底层”。触目惊心的底层社会的存在,不能不在人们的思想意识中有所表现,进而在文学艺术上有所反映。曹征路去世后,《人境》、《黑与白》等作品,则奠定了刘继明作为新社会主义文学和人民现实主义文学新航标的地位……。他们赢得了普罗大众的尊敬,被誉为“新时期的人民作家”。作为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他们选择了这条路就意味向人民立场的坚定回归……,为人民而哭歌、为人民而呐喊!

外部世界无论是对曹征路还是刘继明,似乎并无多少关注,但中国境内的毛左们专门成立了“曹征路-刘继明研究中心”,由知名毛左孔庆东任主任,就足能证明这个刘继明无疑已经是中国大陆当代毛左们在孔庆东等人之上的领袖人物,号召力十足。而之所以号召力十足,除了他的作品是为“底层”发声,更因为他是毛左中少有的“行动派”或者说“实践派”。

今年初笔者曾在一家毛左网站上读到过这个刘继明的《与左翼青年对话》,从标题到内容,都是一一付指点江山的气势。文中号召“新一代的青年马克思主义者,面对复杂的政治语境,要有清醒的认知和长期斗争的准备”,告诫一切“承受打压的坚定的马列毛左派”们,“基于当下现实,左翼的斗争目标不能幻想一步到位,一蹴而就,正如毛主席在《论持久战》中所说的,要有打持久战的准备。”

这里说的“打持久战”, “打”的对手是谁?“战”的敌方又是谁?不能不说,这个刘继明和他的追随者们,事实上是在与当局对立。

今年6月,这个刘继明还在民族复兴网上发表了另外一篇煽动和弘扬“农民起义”乃至“暴力革命”的文章《革命死了,革命万岁》。文章中说:“现在主流讲弘扬传统文化和革命文化,这个比较笼统。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任何革命都不是抽象的,有资产阶级革命,有无产阶级革命,也有暴力革命,有政治革命、社会革命和文化革命。前者指革命的宗旨和性质,后者指革命的形式。传统文化也是如此,老子孔子荀子和道家儒家法家是传统文化,陈胜吴广李自成和太平天国等农民起义是不是传统文化?对统治集团来说,任何革命都是造反,是对既定政治和文化秩序的颠覆,从这个意义上说,农民起义应该属于‘革命文化’。”

接下来,刘继明便开始批评起毛左势力内部的“学院革命派”,或者说是“改良派”。他说:“在左翼内部,关于革命和改良的争论由来已久。对此,‘学院左派’是不承认的。不仅不承认,他们甚至比某些自由派还要惧怕革命……。毛主席在文革期间提出的‘革命无罪,造反有理、’反修防修‘和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他们往往忽略不计……。不少人在讨论文革和’捍卫‘文革正当性时慷慨激昂、义愤填膺,可一旦触及到国内现实和国际问题时,却不知不觉掉入了民族主义国家主义和阶级调和论的窠臼。这种人不仅在’学院左派‘中间存在,在不少所谓的’毛左派‘或’文革左派‘中也同样存在。借用鲁迅的话,这种人可以送他们一顶帽子:’空头理论家’。”

刘继明认为,在他们的(广义的)“左翼”内部,深受这种“空头理论”的困扰,无法与社会实行有效的对接,以至无所适从,陷入互相对峙和撕裂的状态。

而真正令刘继明更操心的是:“左翼持续边缘化和弱势的真正原因,并非一些人抱怨的‘不团结’,而是缺少革命主体。(因为)传统的工人农民已无力充当革命主体,摇摆成性的知识分子更不可能。”

刘继明在这里引用了一位青年网络评论家(应该是社科院教授姜辉)说过的话:“革命主体缺失是当今左翼运动面临的首要问题。当代左翼历史,就是一部苦苦寻找革命主体而不可得的历史。或者说是一部分人苦苦等待必将出现的‘觉悟的工人阶级’但始终没有等到,而另一部分人等不下去了苦苦寻找新的革命主体也没有找到,于是两边不断撕逼却撕不出个结果的历史。”

不过呢,执着的刘继明依然认为,“新的革命主体”的仍然没有找到,并不意味着“革命”将无限期地搁置。“(因为在)在任何时代,只要剥削和压迫人的制度存在,革命的动力和条件就不会消失。旧的革命主体消失了,但新的革命主体必将随着资本主义新的危机爆发,在残酷的资本剥削和阶级压迫中产生。”

其实,所谓的“新的革命主体” 似乎已经在这个刘继明的新作《黑与白》中显现。毛左的吹捧文章说道:《黑与白》的着力点是对二十世纪中国和新中国成立后的两个三十年进行全面反思以及对改革开放以来出现的违背科学社会主义的全局性乱象进行了深入批判。它写出了当下中国社会大多数劳动人民的真实处境,太过于真实,真实得令人颤栗,这在近四十年来的中国文学里是少有的,是一部真正站在绝大多数劳苦大众立场,为社会主义招魂正名、为人民歌哭,为时代作证的人民现实主义力作。

很显然,能够群起而响应他刘继明学习陈胜吴广“造反有理”号召“的新革命主体”,就是他刘继明“底层文学”中的“当下中国社会大多数劳动人民”,也就是与“先富起来”的那个社会阶层相对立的,“沦为弱势群体,被全面剥夺的广大的社会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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