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姣丽转自VOA
此外,该信件还将以中英文形式呈交给美国白宫请愿及人权办公室、联合国安理会15个理事国、全球各地的人权办公室、各国驻中国大使馆的人权官员以及中国政府。
2019年5月,海外网站“支那维基”与“红岸基金会”先后发布习近平姐夫邓家贵与女儿习明泽个人资料。其后,广东茂名公安拘捕转发链接的“恶俗维基”网站24名成员。时年19岁的“恶俗维基”网站维运人员牛腾宇被中共当局判定为主犯,于2020年12月29日一审判处14年监禁,罚款人民币13万元。2021年4月,广东茂名法院以秘密审判的方式,二审维持原判。
牛腾宇已被美国国会及行政当局中国委员会列入“奥运囚徒”和“中国良心犯”名单。全球人权组织和民主人士联合呼吁美国国会和政府予以紧急关注,并向中共当局施加压力,以挽救一个年轻无辜的生命。一直关注此案件的洛杉矶民主人士界立建表示:目前,牛腾宇的母亲正在广东四会监狱焦急等待探望儿子,外界多一分关注,其母子就多一分安全。
“从12月6日晚上牛腾宇妈妈拍摄的现场视频中可见,母亲只是去探望孩子,却遭遇荷枪实弹的特警围堵,我们都很担心她的安危。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人权案件,揭示了中共专制下人治而非法治的现状。母亲只是想见见孩子,却遭受了广东当局的非法监视和暴力驱赶,”界立建告诉美国之音。
界立建强调,我们期望中国政府遵守国际人权条约以及本国法律,确保牛腾宇能得到适当的医疗,保障牛腾宇的申诉权及所有权利不受侵犯,并立即释放牛腾宇及所有政治犯,问责炮制冤案的所有人员。
“他们以不同方式和手段迫害牛腾宇妈妈,阻挡见面,我们希望当局不要继续再做这种违背法律和人权的事情,多一点人性,不要为难一个母亲,制造人为的人道主义灾难,”界立建说。
民主人士称刚要签名就收到中领馆威胁电话
来自中国天津,目前在美国纽约从事卡车司机行业的袁哲表示,不久前他刚刚收到有关营救牛腾宇的公开信。正在准备签署这封信时,他接到一个自称是纽约中领馆的人的电话,对方威胁称:“你是袁哲,你不要联署,你干的事我们都看到了,你这样做很危险”。
“当时我正在准备签署和捐款,就接到了这个电话。我问他是谁,他说是纽约中领馆的人,但说话不标准,带有南方口音的普通话。他声称界立建是中国通缉犯,说我不应该参与联署,还提到了我今年11月在旧金山抗议习近平的事情,表示他们已经知晓,警告我说我这样做‘很危险’”,袁哲告诉美国之音。
界立建表示,居住在中国上海的民主人士顾国平给他留言称,在查看民主人士营救牛腾宇的公开信推文后,上海市公安局网信办的网络警察上门找他进行了笔录。顾国平的亲戚和朋友都对此感到担忧,担心他可能会面临刑事拘留。
生活在德国的民主人士苏雨桐表示,12月6日,当牛腾宇的母亲前往监狱探望时,广东省当局出动了国保和特警进行阻拦。这一系列事件表明广东司法当局意欲继续压制真相,但由于国际社会对该案的关注,广东当局在司法层面难以进行秘密操作,所以不知道如何收场。
“12月7日,我的合作者在布鲁塞尔与欧洲议员会晤。瑞典基督教民主党的政治家、欧洲议会议员大卫·乐嘉(David Lega)对牛腾宇案和彭载舟先生的处境非常关切,计划向欧洲议会提交促释的文件。我的合作者将于8日与更多欧洲议会议员会晤,并请求他们关注牛腾宇案,”苏雨桐表示告诉美国之音。
牛妈妈称刚到广东就被特警和便衣围堵
牛腾宇的母亲可可在接受美国之音采访的时候表示,她于2023年12月5日从河南省焦作市赶往广东省肇庆四会监狱,6日上午9点至12月7日凌晨近一点,进行了长达15小时的交涉,但监狱仍未允许会见。监狱以牛腾宇精神不正常为由拒绝了会见请求。
“我刚到达酒店的第一晚,就发现周围有许多便衣人员,他们盯着我,时不时地拍照。12月6日上午9点,当我到达四会监狱门口时,发现那里停了四、五辆警车,其中一辆车里是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特警。在服务大厅里,特警手持枪,走来走去,用目光不断地威胁我,试图让我离开,”可可说。
可可表示,在进行了长达15小时的交涉后,监狱仍然不允许探视。期间,负责接待的狱政科长多次外出打电话,然后不断回来回复她,似乎受到了“某上级”的指示。
“我告诉他们,孩子现在精神异常,更应该得到母亲的安慰,这不应该是拒绝探视的理由。我抱着病体,千里迢迢来看望自己的孩子,出于人道主义,你们也应该让我们母子见一面。然而,无论我如何平和地陈述我们孤儿寡母的困境,他们都毫无怜悯之心,没有让我们见面的意思,”可可告诉美国之音。
可可解释说,她这次去四会监狱的原因是因为在上一次探视时,牛腾宇表示自己疑似被同监室的人在饮水机中下毒,饮用了有问题的水。随后,在11月24日的焦作市当地派出所视频会见中,孩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喊妈妈,也认不出她是谁,说了一些难以理解的话,然后一个戴眼镜的狱警掐断视频,终止了谈话。
“11月底,由于身体原因,我委托一个亲戚去四会监狱。亲戚表示,在会见期间,牛腾宇一直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可可在接受美国之音采访时表示。
可可透露,在被抓的24个孩子家长中,只有她接受了采访,其他人都受到威胁,不能与她有联系,有的甚至写了保证书。
“孩子被抓后,广东茂名的警察经常给我打电话威胁,说如果我翻案或申诉,他们会杀掉我。事情曝光后,他们开始打匿名电话,雇佣一些地痞流氓,跟踪尾随我,扎破我的轮胎,甚至买通小区物业经理,在我楼顶放震楼器,让我无法入睡。由于长期的迫害,我的身体已出现了问题,”可可说。
美国之音多次致电广东省四会监狱监狱长吴湛华和四会监狱狱政科电话,以了解案件进展和牛腾宇的现状。然而,截至截稿时,对方均未接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