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军转自六四天网
[大纪元2023年08月04日讯](大纪元记者伊铃多伦多报导)上文记述了郑治进入沈阳陆军总院泌尿科实习,并亲自参与中共军队1994年进行的一场活体摘除年轻军人肾脏和眼球的特别军事行动的经历。
接上文:前沈阳陆军总院实习医生 爆出更多活摘内幕(上)
下面继续他的自述
第三部分 花园下面的秘密
离开陆军总院
当时,我去陆军总院实习,军区有意让我留在医院工作,所以全面培养我的工作能力。军队医院待遇很好,收入相当高,在地方又有优越感,能留在军队医院工作是件美事,当时沈阳军区的几家医院都随我选。
在离开学校之前,我的人生非常顺利,我以为社会都是很阳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活摘器官这件事情,我看到了社会的阴暗面,看到军队医院的黑暗,军队里面真的太黑暗了。
那时,整个军队我都不想介入,不想去任何军队医院工作。后来,我到了兵器工业一家医院工作,在辽阳市的153医院做内、儿科医生。
自从参与那次活摘器官以后,我一直处于一种恐惧状态,可以说,我是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离开陆军总院的。虽然离开了,但恐惧一点也没减轻,时不时地莫名其妙地恐惧。
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
2002年的一天,我去沈阳陆军总院看望一位军区领导,这位领导和我父亲关系很好,我常去他家。他有肾病,很消瘦。那天我陪这位领导在陆军总院做体检,体检完之后,医生会诊说要换肾。
当时在走廊,陆军总院一位军官侧着头,跟这位领导说:给你挑一个保质量的,鲜活的,法轮功学员的。
此时,我才知道,原来法轮功学员是被活摘器官的对象。
后来,我陪这位领导回家,当时,他征求我的意见,到底要不要换肾?我说,别这样,那不是杀人吗?
这位领导知道我曾参与过活摘器官。他停了一下,随后用特别严肃的表情看着我,用手指着我,说:你赶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当时,我特别震惊,本因为参与活摘器官那件事就已经很恐惧,听到这件事情以后,我就更恐惧了。
后来,这位军区领导听了我的话,他没有换肾脏,一直靠透析维持生命,直到2005年之后才去世。
这位领导去世之前,我从他那里知道了更多事情。其实,当时地方老百姓可能很少听说过活摘器官,但是,武警,地方处级以上的干部都知道,军队几乎每个部队都知道,这个不是什么新鲜事。当时军队为了赚钱,在各地开通了很多绿色通道,军队、武警的感染科,都是活摘器官的黑窝点。大概一两周,长一些的一个月,就可以匹配到(合适的器官)。
湖北公安厅后花园地下有人体库
2002年我申请了一项专利,发明了一次性可降解卫生坐垫。2005年我在北京,正洽谈专利产品的生产合作事宜。那时候住在北京,接触到很多政界、商界人士。
当时对我这个专利感兴趣的人很多,那时候是萨斯病过后不久,大家都怕得传染病,很多人都在寻找这个产品。医院、航空、铁路、酒店、个人都需要,市场很大。我同时还在设计生产设备。
在北京有一些和我家交往深厚的人,有一位女士有胃肠炎,西医治不好,90年代一直是我父亲给她看病。我们俩家关系很好,她的女婿是一位政治局常委身边的亲信,能接触到很多高层人物。在家里,我们都戏称他为“亲信小姐夫”。
那时候,我姐姐和母亲都陆续出国了,只有我一家三口留在北京,这个“亲信小姐夫”有时会在周末来看我。有一次聊天的时候,谈到法轮功的话题。我跟他说,在东北,法轮功被迫害得很严重啊。
当时,他什么话都没说。送他走的时侯,他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在、湖、北、武、汉、市,湖北公安厅后花园的地下,关满了法轮功学员,有未、成、年、的、孩、子。”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去过那里。”
当时我不敢说话,也没有回应他,心情特别沉重。
送他走之后,我突然有了一种使命感:我要离开中国,我要把这件事情带到海外。
那个专利是我用一年多时间发明出来的,当时都已经到了洽谈市场投资的事情,有人急需要投资,他们知道这个东西利润太大了。但是,经历这些事情以后,我已经明白,什么专利、什么钱,这些东西都不重要;比起生命来说,钱这东西太轻微,多少钱都没有什么意义。
第四部分 出走海外
泰国之行
我在2005年底出国。当时选择从北京出发,我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个时候是带着太太和孩子,从北京首都机场出发,飞到越南河内。一位越南留学生帮助我过关,又帮助在河内安顿一些日常事务。我在越南只待了2天,之后就到了泰国。
在泰国,我们一家受到联合国的保护,在那里待了大约一年半多时间。
在泰国也经历很多事情,我的一位邻居是异议人士,泰国警察直接把他抓进监狱;泰国中使馆的人经常直接威胁泰国华人。泰国的媒体亲共,报纸上面登的都是中共领导人的新闻和讲话。在泰国的街头,有人打着五星红旗晃来晃去。
那时候就知道,其实海外并不是那么安全,中共在海外渗透非常严重,在泰国就有大量的中共特务。那段时间,我同样处于恐惧状态,恐惧感一点都没减轻。
落地加拿大
我于2007年9月来到加拿大。因为有了泰国的经历,到了加拿大以后,我非常谨慎,非常小心。
到达加拿大之后,并不是事事都顺利,大概一个月左右,我就蹊跷地遭遇了一场车祸,当时腿和腰部都受了伤,有一条腿在之后的几年时间走路都是瘸的。这件事情又加深了我的恐惧。
在多伦多,我开始关注媒体,我发现,大多数中文媒体都是被中共渗透的,上面的内容感觉都是亲共的,这些媒体我去爆料肯定是不安全的。
在加拿大的那8年时间,我也一直在关注大纪元的报导,我在寻找一位最安全、最适合报导的媒体。
这段时间,其实我是在一种非常苦恼、非常纠结、非常彷徨无助的状态下生活,经常处于一种深深的绝望、无助之中……
我历经艰险来到国外,希望曝光活摘器官事件。但是,如果选错了媒体,会给自己带来很大麻烦。不但有麻烦,还有可能活摘器官事件根本就报导不出去。
那段日子真的很苦恼,心里装着这么多秘密没法爆出去,还随时处在危险之中……白天恍恍惚惚,不知道该怎么办;晚上总是做噩梦,一种莫名的恐惧伴随我,总是有一种紧张和不安,日子过得真的很痛苦……
匿名曝光活摘器官
2015年,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大纪元曝光活摘器官罪行。
那时,当记者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像见到亲人,就像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同时,我又极度惶恐不安……
我鼓足了万分勇气,终于走到这一步,决定曝光这个事情,但是,这个媒体真的会报导出去吗?一旦报导后,明天我将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当时,那种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就像到了悬崖边,悬崖还有退路,我连退路都没有,前路、后路全部断了……
一般人想像不到中共有多邪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做不到的。它没有法治,没有法律程序。这一屋子的人,也许其中只有一个人可疑,或者对他们有威胁,它会把整屋子的人全都杀掉……株连九族,你所有的社会关系都给你挖出来,都受连累,很邪恶的。
那个时候真是,一般人很难想像,真是……讲实话,我每说一个字,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在做“生死抉择”,不知道这句话说出去的后果是什么。那种极度不安,真的很难用语言形容。
我至今记得,当时我是多么孤立无助,我很想站起来,我很想移动,但我不知道是该去扶住记者,还是扶住桌子……
那次,终于很艰难地完成访谈。谈完之后,我就觉得,我把身家性命全抛出去了……那种心情……真的是无法形容的,那时候真是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