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瑜转自自由亚洲电台
贵州民族大学退休教授黄椿上周5(10日)在上海浦东新区一酒店被当地和贵州维稳人员绑架,并连夜带回贵阳市的职工医院。黄椿本周一告诉本台,大学保卫处、街道办和派出所警察三个部门限制其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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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贵州民族大学的退休教授黄椿。我多年维权被迫害,得了一身重病。我的孩子联系了医院和医生,要去动手术,我在上海被贵州贵阳市花溪区政府和公安以及上海的黑社会绑架。”
黄椿本周一(13日)告诉本台,上周五,她被强行推上一辆白色小型面包车,连夜送到贵州省职工医院,期间手机被抢,她无法报警:“坐了一天一夜的黑车把我折腾送到花溪,他们叫人给我量血压,血压高到爆表,量不出来,打了120(救护车),送我到花溪区的职工医院急救室,我现在还在医院。我非常的不安全,我很危险。没有民警出警解救我回家。”
黄椿教授舒缓压118毫米汞柱、收缩压240毫米汞柱。(志愿者提供/记者古亭)
黄椿教授舒缓压118毫米汞柱、收缩压240毫米汞柱。(志愿者提供/记者古亭)
本台记者就此致电贵阳市花溪区溪北派出所查询黄椿的情况接听电话的警察说“不清楚”:
记者:“您好,溪北派出所?”
派出所:“嗯”。
记者:“问一下,黄椿现在的情况好像很严重,血压很高?”
派出所:“你是哪里的?”
记者:“我是记者,想问一下”。
派出所:“对不起,这个我不太清楚”。
花溪西北街道办要记者申请采访
派出所警察说完就挂断电话。记者致电负责看守黄椿的溪北街道办事处综治办主任张建国:
记者:“您好,张建国。您好。”
张建国:“您好,哪一位?”
记者:“我想问一下,黄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建国:“请问你是哪一位?”
记者:“是记者,想了解一下”。
张建国:“你是哪里的记者?”
记者:“自由亚洲电台的记者。”
张建国:“我不知道你讲的这个,你要采访,请你通过我们的宣传部。”
其后,记者致电贵阳民族大学校长王林,打算了解王椿的情况,王校长说:“对不起,我没必要回答你”。
黄椿被绑架者赤裸抬上黑车
年约七旬的黄椿发文,她是赤裸着被拖抬上黑车,绑架者连夜冒雨开车回到贵阳。躺在病床上的黄椿告诉记者,她目前的状态很差,仍在医院急救室内,三个部门人员看守她:“我现在的血压105(舒张压)和181(收缩压),我已经住了两个晚上。每天三个单位原来是分开监视,现在统一在这儿守着我,一个是花溪溪北街道书记周兮亲自带人在这守着我,还有民族大学保卫处的,还有派出所的人,不让我离开寸步。”
左图:黄椿被强行送上图中这辆小型面包车。(志愿者提供/记者古亭); 右图:黄椿被从上海连夜拉回贵阳。(志愿者提供/记者古亭)
左图:黄椿被强行送上图中这辆小型面包车。(志愿者提供/记者古亭); 右图:黄椿被从上海连夜拉回贵阳。(志愿者提供/记者古亭)
常年维权的黄椿说,她的胞弟被强征房屋时烧死:“80岁母亲活活气死,表侄子被政府毒死,我申冤十年,屡受叠加伤害摧残,身体百孔千疮,如今风烛残年。民大校长王林的血亲表兄——杀死我胞弟的县长杨开华“挥霍了1.4亿”。
她说由于报警无人受理,不得不在微信群发信息求助网友帮忙解救。
黄椿因在微信及推特上,转发有关香港示威及“六四”图片,2019年9月被警方以“扰乱社会秩序”处以十五天行政拘留。黄椿当年接受本台专访时说,她并非被羁押在法律特定的拘禁留置的场所,同月24日被国保绑架,送到花溪分局,并脱光她的衣服:“连三角内裤都脱掉了,要我穿上他们给的衣服,特别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