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金转自自由亚洲电台网
虽然“白纸运动”暂告一段落,然而中共当局对抗议人士的清算还在进行。南京传媒学院学生在推特上的发布显示,中央专案组已经进驻学校,校方已将该事定性为“境外势力煽动”。此前手举白纸抗议的该校学生和其他参与者仍近况不明。
本台无法独立核实该说法。
12月7日,“对华援助协会”、“自由之家”等49家人权组织就“白纸运动”发表联合声明,呼吁中国政府尊重言论、新闻以及集会自由,停止使用暴力驱离、搜捕和平示威人士。
对于还有多少学生被捕、或仍未获释?在中国官方从未向外界说明的情况下,这些“白纸运动”参与者的人数与姓名等相关资讯,也如同“白纸”。
从六四到白纸 精神延续:“这是我的责任(It’s my duty)”
1957年,中共领导人毛泽东在莫斯科对中国青年留学生这么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33年前的夏天,北京天安门广场上也有这样一群青年,为民主和自由抗争。1989年“六四”事件对中共当局无疑是一个巨大冲击。
中国年轻人的反抗精神,在不同时代下,既有延续,更有创新的活力。邬鹤鸣就是其中之一。
邬鹤鸣的父亲邬萍晖曾是八九学潮武汉地区的积极参与者,为此入狱一年半。邬鹤鸣告诉本台,虽然他身在美国,但也参与了旧金山声援“白纸运动”的集会。他发现,与以往不同,现在参与集会的人中,青年是主力军,他们对中共的本质认识得也更为深刻。
“从我个人角度来说, 我觉得我自己有这样一种责任。这可能与我父亲有一定关系,但哪怕在国外,没有我这样背景的年轻人,看到国内的同仁们这样去抗争,在警察国家、极权国家下依然冒着生命危险抗议,我们在海外有一种免于恐惧的优势(Privilege),看到国内的人都已经这么勇敢出来了,甚至有些人被抓了但我们在海外一点声音都没有,那真的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六四学潮学生领袖之一周锋锁在接受本台采访时表示:“当然(两代人)共同的地方很多,关键是战胜恐惧的过程。从自我怀疑、自我审查到感受到解放。最重要的一个不同是,现在的人不像八九年那样,大家集中在天安门广场,现在集中在虚拟社区,通过推特、电报来联络。”
然而,并不是为自由抗争的行为能够得到所有人的理解。在白纸运动后、就有评论说:“早知道政府肯定会解封的,那些学生就不该闹事。”还有评论指出:“就算反应合理诉求,也不该爆粗口,素质太低。”而著名时政评论人士李承鹏日前撰文称,“遗忘,是这个民族的战略生存之道。”
周锋锁说:“这是现实非常可悲的地方。中国到现在为什么共产党能够得逞?就在于这样,真正为公共利益付出的人会被遗忘,被抛弃。”
邬鹤鸣说,恐惧感往往来源于孤独感,只有海外的青年站出来,表达更为大胆,国内那些敢于抗争的人才不会恐惧:“可能八九年学生们是出于对国家未来的关心,包括对国际政治形势的响应,要求民主化。这次是中国人的生存空间已经逼仄到很狭窄的程度了,包括疫情的各种次生灾害,对乌鲁木齐大火的共情,中国人这次呼声更高,要求也更多,对共产党的本质看得也更清。”
就像Pei那样身处中国国内的年轻人,他们勇于发声,在高压下、仍保持蓬勃朝气,付出身心代价,促成改变,他们是国之希望,不该被遗忘。
记者:经纬 责编:郑崇生 网编:洪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