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玉柱转自民主中国
2月7日是中国官方宣布的中国医生李文亮去世一周年的日子。在这一年间，伴随中国新冠疫情形势的转变，他的身后事也经历多重变化。
英国广播公司2月6日的报道说，作为最初对新冠病毒进行公开示警的武汉医生之一，李文亮遭到武汉当局的训诫，后在新冠疫情扩散初期不幸感染病毒，病情得到千万中国人牵挂。而在去年2月6日晚间，他病危去世的消息引得举国关注与悲痛。
一年之后，中国仍在努力遏制新冠病毒，而李文亮的名字已经极少被官方公开提及，但在民间，李文亮医生仍是许多中国人记忆这场疫情的一个良心标志。
对于许多中国人来说，李文亮不仅是武汉官方统计数据中因新冠肺炎去世的3869例病例中的一人，他还成为了在压力下勇于坚守真相的象征。“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在他去世后，他曾说过的这句话在中国网络上得到广泛传播。
在这位“吹哨人”去世一周年之际，中国官媒没有聚焦这个话题。在社交媒体上，很多网友自发对其进行缅怀。李文亮的遗言 “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也再次在网络热传。
此前曾被病患砍伤的陶勇医生2月6日在微博上写道，“同为眼科医生，是我的荣幸。爱与勇气，是医者的灵魂所在。精神永存，此生共勉”，向去世一周年的李文亮医生致敬。
因撰写《武汉日记》而备受争议的作家方方转载了一篇记者李微敖纪念李文亮医生的文章，文中再次提到 “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方方在她的转发微博中写道：“仍然记得当时的悲愤。那是好久都没有过的心情。还要说的是：如果不能直面自己的失误，不放弃毫无价值的形式主义，不选择尊重常识、实事求是，何谈自信？”
方方的这条微博获得了九百余个赞，但没有开放评论。而“帝吧官微 ”则发微博称，“又有不少人开始借题炒作了”，质疑人们发“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是什么意思？
▲英国广播公司（BBC）2月6日报道：李文亮逝世周年 仍是民间记忆中的英雄 中国“吹哨人”们仍受打压
2020年12月31日，自武汉一个关于抗击新冠疫情的展览上，李文亮医生的照片在展览上出现。
2月7日是官方宣布的中国医生李文亮去世一周年的日子。在这一年间，伴随中国新冠疫情形势的转变，他的身后事也经历多重变化。
作为最初对新冠病毒进行公开示警的武汉医生之一，他遭到武汉当局的训诫，后在新冠疫情扩散初期不幸感染病毒，病情得到千万中国人牵挂。而在去年2月6日晚间，他病危去世的消息引得举国关注与悲痛。
一年之后，中国仍在努力遏制新冠病毒，而李文亮的名字已经极少被官方公开提及，但在民间，李文亮医生仍是许多中国人记忆这场疫情的一个良心标志。
对于许多中国人来说，李文亮不仅是武汉官方统计数据中因新冠肺炎去世的3869例病例中的一人，他还成为了在压力下勇于坚守真相的象征。“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在他去世后，他曾说过的这句话在中国网络上得到广泛传播。
“我们记得您为我们做过什么，”在他最后一条微博的评论区，一位网友在他去世一周年之际写道。
李文亮的家人如今对外保持低调。BBC记者在其忌日前夕拨通了其父亲李树颖的电话。李树颖表示，他和家人目前都好，之后便匆匆挂断电话。而李文亮的妻子付雪洁则表示不方便接受采访。
身后获表彰
去年1月31日，李文亮在病床上说出自己被公安局传唤的原委。
2020年2月7日，李文亮生前工作所在的武汉市中心医院发布公告称，李文亮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工作中不幸感染，经全力抢救无效，于2020年2月7日凌晨2点58分去世。
生前身后，官方对他的对待大相径庭。在去世前一个月，李文亮在官方公布有新型致命病毒出现前在微信群称，所在医院确诊冠状病毒病例，他因此被武汉当地派出所训诫，称其“发布、转发不实信息，造成不良社会影响”。
而在李文亮的遭遇被媒体报道后，许多人称其为中国新冠疫情的“吹哨人”。李文亮去世后，人们自发前往他所在的医院纪念，在网络上对他的追思源源不断。他被追授为“全国卫生健康系统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先进个人”、“中国青年五四奖章”，还被追授为烈士。对他的训诫书也因“适用法律错误”而被撤销。
但在去年9月在北京举行的“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大会”，李文亮的名字缺席表彰名单，一度引发许多网友不满。
李文亮医生在病床上
微博“哭墙”
在去年中国首轮疫情逐渐平复后，每天仍有许多人前往李文亮的微博进行评论。
他们写下的内容从疫情期间对当局处理方式的不满与对李文亮际遇的不平，逐渐转变为以表达自己日常琐事的内容居多。有评论称，这里成为了中国人的“哭墙”。
“快春节了，要过年了，怎么觉得来你这里鼻子一酸…突然想你了，”一条评论写道。
“今天是面试结果公布的日子了，希望自己可以顺利拿到，祝你在天堂一切都好，我们国家抗疫也一切顺利，”另一名网民写道。
这种留言在李文亮生前最后一条微博下面比比皆是。这条微博的评论早已超过100万。
纽约大学媒体、文化与传播学助理教授吴晓此前对BBC表示，即便是这些琐碎的贴文也有其意义。
“平凡的反思与简单的问候作为一种纪念李医生的形式，尽管这与表达愤怒与愤慨有所不同，但也包含着它们自己的力量，用以保留仍在世上的记忆与异议，”吴晓表示。
“（它）形成了一种集体团结感，”她称。“这是在号召团结在国家实力等形象周围的官方规范之外的。”
中国国内批评声音不断遭打压
在新冠疫情出现一年后，中国政府终于同意世界卫生组织调查组进入中国调查疫情源头。图为专家组到访中科院武汉病毒所后，外部警卫戒备森严。
尽管李文亮医生的微博评论仍然得以保留，但期间也有被清除的情况发生。而在另一人气社交平台“知乎”上，与李文亮有关的话题已经毫无踪影。
“这是因为大家忘却了呢，还是阻止了大家的思念？”一位微博用户对此评论道。
纽约城市大学亨特学院（Hunter College）兼任教授滕彪指出，虽然李文良的微博仍然允许人们留言，但这并不能说明中国当局对这个事情网开一面。
“他们一直在尽力进行限制，无论是微博、微信还是其他媒体，对公共舆论的操控一直没有停过，”他表示。
与此同时，一年以来，在疫情叙事上对中国当局的口径构成挑战的人不断遭到噤声打压。
从去年2月至今，至少有三名公民记者因在武汉记录疫情而遭到当局拘留或失踪。
陈秋实目前仍处于失踪状态。
前律师陈秋实在2020年1月24日大年初一凌晨抵达武汉。他以公民记者的身份前往武汉，记录自己在医院病房及殡仪馆等场所的见闻，称“要把疫情真相传出去”。2月7日凌晨，陈秋实的YouTube账号上发布他母亲的视频，称儿子失联。陈秋实的好友徐晓冬则通过网络直播称，陈秋实已经被当局以担心感染为由强制隔离，但不知实际位置。
另一公民记者方斌是武汉本地的一名服装销售员。他曾前往多家武汉医院拍摄实际情况，包括在去年2月1日拍摄了武汉一家医院五分钟内搬运八具遗体的画面，引发外界关注。他在2月9日失踪后，至今音讯全无。
前中国官方媒体主持人李泽华在武汉失踪后则于去年4月再次露面。他称自己在2月下旬在武汉驾车行驶时，被警方以“涉嫌扰乱公共秩序罪”带至派出所，在讯问后没有被处罚，但需要进行强制隔离。
失踪近两个月的李泽华在社交媒体发声。
张展在2020年5月被捕。
而在去年年初武汉封城期间进入武汉的另一公民记者张展，则于去年12月28日因“寻衅滋事罪”被判处四年有期徒刑。
“像李文亮这样一个非常普通的人物，在中国有这样悲剧性的命运，说明了这个体制是多么残酷，想要公布一些真相是多么困难，”滕彪称。
“而像陈秋实、方斌、张展这样的人物在中国非常残酷的体制下寻求真相，受到当局非常严酷的打压，这显示了当局对真相恐惧的程度，也说明这样一个体制是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的，没有办法面对真实，面对真相，”他补充道。
▲自由亚洲电台（RFA）2月6日报道：李文亮逝世周年： 微博“哭墙”不断 “吹哨人”仍遭打压
2月7日是中国官方宣布的中国医生李文亮去世一周年的日子。在这一年间，伴随中国新冠疫情形势的转变，他的身后事也经历多重变化。
英国广播公司2月6日的报道说，作为最初对新冠病毒进行公开示警的武汉医生之一，李文亮遭到武汉当局的训诫，后在新冠疫情扩散初期不幸感染病毒，病情得到千万中国人牵挂。而在去年2月6日晚间，他病危去世的消息引得举国关注与悲痛。
一年之后，中国仍在努力遏制新冠病毒，而李文亮的名字已经极少被官方公开提及，但在民间，李文亮医生仍是许多中国人记忆这场疫情的一个良心标志。
对于许多中国人来说，李文亮不仅是武汉官方统计数据中因新冠肺炎去世的3869例病例中的一人，他还成为了在压力下勇于坚守真相的象征。“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在他去世后，他曾说过的这句话在中国网络上得到广泛传播。
“我们记得您为我们做过什么，”在李文亮最后一条微博的评论区，一位网友在他去世一周年之际写道。
在李文亮的生前身后，中国官方对他的态度大相径庭。在去世前一个月，李文亮在官方公布有新型致命病毒出现前在微信群称，所在医院确诊冠状病毒病例，他因此被武汉当地派出所训诫，称其“发布、转发不实信息，造成不良社会影响”。
而在李文亮的遭遇被媒体报道后，许多人称其为中国新冠疫情的“吹哨人”。李文亮去世后，人们自发前往他所在的医院纪念，在网络上对他的追思源源不断。他被追授为“全国卫生健康系统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先进个人”、“中国青年五四奖章”，还被追授为烈士。对他的训诫书也因“适用法律错误”而被撤销。
但在去年9月在北京举行的“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大会”，李文亮的名字缺席表彰名单，一度引发许多网友不满。
在去年中国首轮疫情逐渐平复后，微博“哭墙”不断，每天仍有许多人前往李文亮的微博进行评论。
他们写下的内容从疫情期间对当局处理方式的不满与对李文亮际遇的不平，逐渐转变为以表达自己日常琐事的内容居多。有评论称，这里成为了中国人的“哭墙”。
当天，数以万计的网友接力留言表达对李文亮的怀念与不舍，并祝他新年快乐，在天国一切安好：“一年过去了，疫情仍然没有结束，永远记得您，伟大的平凡人。 ”
“看到每天有这么多人来看你，就明白，人们心底的哨声依然嘹亮！”、“一年了，官方像是你没存在过一样，没有纪念，没有声音，但是你还有我们，谢谢你！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 ”
“快春节了，要过年了，怎么觉得来你这里鼻子一酸…突然想你了，”一条评论写道。
“今天是面试结果公布的日子了，希望自己可以顺利拿到，祝你在天堂一切都好，我们国家抗疫也一切顺利，”另一名网民写道。
这种留言在李文亮生前最后一条微博下面比比皆是。这条微博的评论早已超过100万。
尽管李文亮医生的微博评论仍然得以保留，但期间也有被清除的情况发生。而在另一人气社交平台“知乎”上，与李文亮有关的话题已经毫无踪影。
“这是因为大家忘却了呢，还是阻止了大家的思念？”一位微博用户对此评论道。
而连一些向来内敛的体制内人，都表现出克制不住的激动。据财新网2月7日报道，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常务理事，互联网与新经济专业委员会主任、财新网专栏作家祝华新说，我们不能忘记李文亮医生生前给财新记者留下的那句名言：“健康的社会不该只有一种声音。”包容和敬畏民意，尊重专业人士的判断，小心守护公众的安全感，涉及政府的权威性、向心力和执政合法性。一年前的今天，很多人彻夜不眠，等待来自武汉市中心医院的消息。那个晚上在线等候的，都可以是一辈子的朋友。记得微信朋友圈写道：“我从没看到过如此悲凉而愤懑的朋友圈。”“就这样含泪到天亮，为一个不曾相识的人。”“他差一点救了所有人，最后，却连自己都搭进去了。”2月7日一早北京暴雪，有男子在通惠河畔用大雪堆出“送别李文亮！”五字。
经济参考报首席记者李微敖当天在微信公众号“资浅记者”发表纪念李文亮去世一周年的文章，感性叙述一年前的夜晚，他们在武汉中心医院实地采访李文亮经抢救无效离世的过程。
文末写道：“但这个悲剧，也不全是无意义的。因为，他的去世让相当多数的中国人，包括其他国家的一些人们，对新冠病毒的危害，更加警醒；他的去世，也让官家、有权者们，看到了‘人心向背’，感受到了‘民意难违’。 ”
李微敖强调，李文亮留下的那句话：“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这就是从事真正的新闻工作的意义所在。
英国广播公司的报道说，虽然李文良的微博仍然允许人们留言，但这并不能说明中国当局对这个事情网开一面。一年以来，在疫情叙事上对中国当局的口径构成挑战的人不断遭到噤声打压。
从去年2月至今，至少有三名公民记者因在武汉记录疫情而遭到当局打压。疫情后的一年，武汉新冠病毒死者的亲人仍活在伤痛中。
而在去年年初武汉封城期间进入武汉的公民记者张展，则于去年12月28日因“寻衅滋事罪”被判处四年有期徒刑。
▲美国之音（VOA）2月7日报道：李文亮周年日：官方沉默，民众怀念
武汉民众在武汉中心医院摆放鲜花悼念新冠病毒“吹哨人”李文亮逝世一周年。（美联社提供）
华盛顿 —李文亮这个名字在中国不需要介绍，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中国人民的心中。他去世一年了，中国官方也不再提及他的名字，但是在新冠疫情爆发最早的武汉，人们依然怀念他。
他是疫情爆发初期最早的“吹哨人”，他最先通过社媒体在自己的朋友圈里报告了武汉发现具有强烈传染性的类似萨斯病毒一样的新型冠状病毒，也就是后来定名为COVID-19冠状病毒。
他的行为突破了官方所谓封锁疫情的纪律，因而受到当地公安局的审讯，为此他被迫公开认错，在训诫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个月后，这位“吹哨人”在抗疫一线染病去世，终年34岁。
七天之后，被习近平授为“共和国英雄”的医生钟南山接受路透社采访，含泪说，李文亮是“中国的英雄”。但是，在去年9月习近平主持的抗疫表彰大会上，没有人提及这位英雄把自己年轻的生命奉献给了抗疫事业的壮举。
如今，武汉的疫情已经基本得到控制，生活已经恢复正常的武汉市民依然怀念这位最早向他们发出预警的眼科医生。
路透社记者在周六李文亮去世一周年纪念日在武汉进行采访。24岁的李盼（音译）说：“他是第一个告诉我们出现病毒的人。”“他一定想过（这样做的）巨大后果，但他还是拉响了警报。这是真正的勇敢。”
34岁的设计师纪鹏辉说，他在疫情初期得知了李文亮的示警，赶在官方公开谈论病毒之前就急忙购买了口罩。纪鹏辉说：“公众强烈认可他的举动，从个人角度说，我觉得他应该得到更为正式的荣誉，而不只是只认可他做过的事情。”
世卫组织的一个专家组目前正在武汉调查新冠病毒的源头。这个小组访问了据信是最早发现病毒的华南海鲜市场和被外界怀疑发生病毒泄露的武汉病毒研究所。
世卫专家说，专家组将把调查发现的情况写成一个报告公布出来。
80岁的钱文德（音译）说，他虽然不知道病毒来自哪里，但觉得李文亮确实是一个英雄。
钱先生说：“我们应该纪念他对抗疫作出的贡献。”
中国最流行的社媒体微博依然保留着李文亮的个人账户。网友们在这个账户里留下了上百万条评论，表达他们的哀思。
其中一条评论说：“李医生，我住的地方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周围的人都在努力把日子过好，一切都好。春节愉快！”
另外一条评论说：“我以为一年后大家可能都把你忘了，”“我错了，你永远活在中国人民的心中。”
不过，人们注意到，李文亮生前的工作单位武汉中心医院并没有在这个纪念日作出任何表示。中国官方继续对这个名字保持沉默。
▲纽约时报2月8日报道：李文亮逝世一周年：“我们不能忘记”
同一天。两人死亡。一年后，尽管已有数十万人丧生，这两人的死——一个在中国，一个在美国——仍在疫情发展截然不同的两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北京时间周日是李文亮医生在中国武汉逝世的周年忌日，他死于自己曾发出警告但遭当局噤声的那种疾病。
2019年12月底，李文亮在聊天群警告他的医学院同学，一份实验室报告称，一种类似SARS的病毒正在传播，SARS是一种冠状病毒，于17年前从中国传播开来。此后不久，他在半夜被卫生官员叫去，后来又被警察传唤，被迫签署一份声明，否定他的“不法行为”。中国国家电视台报道，武汉有八人因散布关于病毒的“谣言”被查处，并未提及李文亮的名字。
34岁的李文亮当时和妻子正在等待第二个孩子的到来。他的被噤声与死亡在中国网络上引发了罕见的愤怒和反抗浪潮，在中国类似Twitter的微博平台新浪微博上，一张他被铁丝网口罩捂住嘴的插画广为转发。
虽然他的最初警告没有得到重视，但中国改变了策略，封锁了武汉，并向世界发出了关于该病毒危险的预警。一年后，这座早已告别长达数月严格封锁的城市，展示了病毒得到控制后的样子：不戴口罩的面孔、欢乐的聚会和日常的通勤。
2月7日凌晨（美国时间2月6日），李文亮逝世一周年在中国引发了大量网络讨论，有许多人警告说，不应该忘记他遭受迫害的教训。许多人在李文亮的微博个人页留下了评论，有些人还发了点蜡的表情符号。
“这么多人都来这里谢谢你，”一条评论写道。“我们不能忘记，”另一条写道，还有许多评论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
周日，带有纪念李文亮话题的评论在微博上有超过4.1亿次浏览量，即便在审查之下，许多长篇博文仍然将矛头对准了导致他受到惩罚的官方审查和保密制度。
有些人用李文亮在逝世前几天接受采访时说过的话哀悼他：“我觉得一个健康的社会不该只有一种声音。”
这一天也是美国出现首例新冠病毒相关死亡恰好一周年的日子，在美国，特朗普政府从未制定出一致的疫情抗击战略，病毒也从未得到控制。
当地时间2020年2月6日，在有证据表明新冠病毒正在美国社区传播的几周前，硅谷一家半导体制造商的57岁审计员、原本身体健康的帕特丽夏·多德（Patricia Dowd）出现了流感症状，并在加州圣何塞家中的厨房里突然死亡。数月后，她死于新冠的惊人发现改写了病毒在美国早期传播的时间线，并表明在疫情暴发的最初几周，推动联邦政策的乐观假设是错误的。
“安息吧帕特丽夏，”代表多德所在地区的圣何塞市议会议员帕姆·弗利（Pam Foley）周六在Twitter上写道。“大家爱你，也深深地怀念着你。”
在经历一年时间、46万人死亡之后，美国每天约有130万人接种疫苗，病毒传播终于放缓，但更具传染性的病毒变种的威胁正在逼近。恢复常态仍是愿望，但也只是愿望，距离实现仍然遥远。
▲德国之声（DW）2月8日报道：李文亮去世一周年：“让我们永远不要忘记”
这位新冠疫情的“吹哨人”去世一年了。在中国社交媒体上，大量网友悼念这位眼科医生，希望其精神永存。然而也有声音质疑“有些人在借题炒作”，对人们转发“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这样的举动表示不解。
（德国之声中文网）在微博等中国社交媒体上，周六（2月6日）涌现了大量悼念因感染新冠病毒而去世的武汉眼科医生李文亮的帖子。
李文亮被认为是中国最先向外界披露新冠疫情的医疗人员之一，被称为“吹哨人”。根据中国官方通报，他于2020年2月7日去世。不过因为此前的一些媒体报道，民众普遍认为，李文亮其实是在2月6日去世的。
在这位“吹哨人”去世一周年之际，中国官媒没有聚焦这个话题。在社交媒体上，很多网友自发对其进行缅怀。李文亮的遗言 “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也再次在网络热传。
此前曾被病患砍伤的陶勇医生2月6日在微博上写道，“同为眼科医生，是我的荣幸。爱与勇气，是医者的灵魂所在。精神永存，此生共勉”，向去世一周年的李文亮医生致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