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宇翔转自博讯网
其次应特别强调,毛的倒行逆施严重违宪,极大地损害了宪法至高无上的权威和我国公民的天赋人权。
如所周知,当年50多万右派除极个别者外,都是因言获罪的。其背景为响应毛本人的号召,大鸣大放,‘帮助共产党整风’。毛出尔反尔,整风中途悍然决定发动反右,非但抛弃信誓旦旦的‘言者无罪’的承诺,更完全违背《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有关公民享有言论自由的规定,是对公民基本权利的粗暴践踏。由于他历来以‘和尚打伞,无法无天’自诩,以致形成一种惯性,似乎他拥有特权,可以随意违法而不受追究,于是往往对此的批判很不够,故应将毛的违宪作为重点加以痛斥,以肃其流毒,推动法治的建立。
试以所谓三大右派言论为例,即章伯钧的‘政治设计院’,罗隆基的‘平反委员会’和储安平的‘党天下’,分别在5月21日`22日和6月1日的座谈会上发表,那是中共中央统战部邀请出席的座谈会,应邀者为各民主党派负责人以及无党派民主人士,地位尊崇。首次在5月8日,才开了5次,刚过了一星期,即5月15日毛就写了<事情正在起变化>,通知党内高干准备反击。而座谈会则继续举行,但毛‘决定把会上放出来的言论在《人民日报》发表,并且指示:要硬着头皮听,不要反驳,让他们放。’(9)可见,远较三大右派言论温和的意见都已犯忌,毛恩赐的言论自由范围何其窄也。
再说,章罗储三人的主张果真那么出格吗?下面是当年《人民日报》所载发言的原文:
章说:‘现在工业方面有许多设计院,可是政治上的许多设施,就没有一个设计院。我看政协`人大`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应该是政治上的四个设计院。应该多发挥这些设计院的作用。一些政治上的基本建设,要事先交他们讨论,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
罗说:‘为了鼓励大家“鸣”“放”,并保证“鸣”“放”得好,我觉得人民代表大会和全国政协可以成立一个有共产党`民主党派和其他方面人氏参加的委员会,以检查过去三反`五反和肃反工作中的偏差,并鼓励受委曲的人士向这个委员会申诉。’
储说:‘1949年开国以后,那时中央人民政府六个副主席中有三个党外人士,四个副总理中有两个党外人士,也还像个联合政府的样子。可是后来政府改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副主席只有一位,原来中央人民政府的几个非党副主席,他们的椅子都搬到人大常委去了。这且不说,现在国务院副总理有十二位之多,其中没有一个非党人士,是不是非党人士中没有一人可以坐此交椅,或者没有一个可以被培植来担任这样的职务?从团结党外人士`团结全国的愿望出发,考虑到国内和国际的观感,这样的安排是不是还可以研究?’
储又说:‘这几年来党群关系不好,而且成为目前我国政治生活中急需调整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关键究竟何在?据我看来,关键在“党天下”的这个思想问题上。’‘在全国范围内,不论大小单位,甚至一个科一个组,都要安排一个党员做头儿,事无巨细都要看党员的眼色行事,都要党员点了头才算数,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正如著名传记文学作家叶永烈的评论,章上述‘这段话,不论是从头至尾,或者是从尾至头,反反复复地捉摸,也看不出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叶又评论称,‘历史证明了罗隆基关于“平反委员会”的建议完全正确。’‘看来,罗隆基的“错误”,只是超越了时代!’(10)
章罗的代表性言论既属正理,储的‘党天下’就干犯了天条了吗?诚然,它一针见血地触及了中共一党专政的本质,但储此举只是在应邀出席的座谈会上,‘向毛主席和周总理提些意见’(其发言题目)。光明磊落,温文尔雅。其内容于宪法法律岂有半点不合?即使说得不中听,作为东道主的当局也不应该翻脸,毛打压诤言之恶劣行径,与叶公好龙有何两样?
应该指出,毛身为中共中央主席兼国家主席,又是1954年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的起草委员会主任,十分清楚宪法的功能,了解其赋予公民的基本权利和自由。他说:‘一个团体要有个章程,国家也要有章程,宪法是个总章程,是根本大法。’但毛知法犯法,胡作非为,罗织构陷,以言入罪。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