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瑜转自自由亚洲电台
【自杀并不是一种简单的个人行为,而是对正在解体的社会的反应——法国社会学家迪尔凯姆】
打自国家信访局本世纪元年2月13日开门大吉,渎职拖沓,截访劳改,黑监伺候,“狗洞接待”,终至:虽直面人民的名义,却全然无所作为。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数万万中华人民共和国赴京上访民众,盼望,希望,奢望,终至绝望!
自2001年1月23日除夕轰动世界的天安门自焚开始,择天安门,国信办,最高法检,中南海,新华门等著名政治标识物示威型公开自杀模式,呈流行性顽固类频发阵发状滋生蔓延,寻常作息时年复一年,敏感会议期月复一月,甚至发展到某些特定节假的日复一日!诸如【不同的声音】连续专访的2017年春节期间中南海府佑街一日两起无锡残疾女胡青妹香港企业家韩素华服毒自杀事件。
十年为本,随事观之:
2009年4月16日山西女子喻琴在天安门割脉自杀获救。
2010年5月26日国家信访局内五民众服毒自杀。
2011年7月12日,无锡女子陶国芬在北京中南海新华门前剖腹自尽。
2012年元旦,多名河南人在天安门前自杀未遂。
2013年元旦,湖南二女于洪罗胜芳天安门跳金水河求死获救。
2014年9月12日,长沙强迁受害人廖建桥、徐方清等天安门广场剖腹自杀未果。
2015年9月17日上海市民杨川聪在天安门广场仰毒自尽。
2016 年11月23日,3位籍贯不详女性在北京天安门东地铁站内服农药自杀。
2017年两会,一青年国家信访局大门外持刀架脖与截访者对峙。
2018年八一,上海红二代商人李慧生建军节中南海剖腹明志!
这些不幸的人们,几乎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来自中国各地的上访民众。
绵延近20年,久而久之,访民队伍虽浩荡至一发不可收拾,其内涵意境和个体使命,却悄然发生了质的变化:
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人姗姗来迟地终于明白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单纯意义的上访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于是,他们的社会角色,由鸣冤叫屈人,向示威抗议者,作了一个充满悲剧色彩的身份转换。
以李慧生为例,7月31日晚抵达北京,8月1日中午直奔中南海展示其示威主题, 整体行为和国家信访局毫无干连,却与个体权利救助息息相关。
李慧生,本世纪初年上海某大型卡拉OK娱乐城老板。14年前,阴差阳错的,李先生与背景为总后勤部落马大老虎谷俊山的上海五角场解放军73806部队签下了一纸六年的场地租赁合同,他的噩梦因此开始。
李慧生,今年58岁,红二代,其父为当年中共上海地下党员。十五年前,他的卡拉OK娱乐城开张仅一年,没有任何法律手续,近百年来号称“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违约解放军冲锋陷阵,把1000多平方米的营业用房武力攻占后暴力强拆夷为平地,并乘胜一举剿灭李慧生部百姓残余反抗势力。
打官司奇迹般胜诉后又败诉,李老板于2008年开始了他一事无成的十年上访不归路。
李慧生建军节剖腹后,被常驻中南海外重点应对自杀访民突发事件的中国红十字会999府佑门急救站紧急处理后送医,急症室诊断为:(大型美工刀)共扎入4刀,伤口深度一边2.3公分、一边2.9公分,长度30公分……
【“为权利而自杀…它是一种维权,一种抗争,一种权利救济,是德国法学家耶林倡导的为权利而斗争的极端方式。”—— 张曙光《中国制度变迁的案例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