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峰转自自由亚洲
维吾尔族、疆独和恐怖分子这三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常常被混淆不清。刚刚发生的昆明恐怖袭击,几乎占据了新闻和网络媒体的半边天。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分不清这三者的关系,对老百姓的舆论给予了极其危险的引导。历史上的多数种族灭绝事件,都是在这种偏颇的舆论引导下完成的。
维吾尔族是一个民族,他的人民和我们汉族老百姓一样,勤勤恳恳的劳作,希望和家人能过上富裕和快乐的生活。他们为什么要仇视汉族人民呢?没有道理。至于说生活习惯,文化观念,但这有时还成为生活中的笑料,著名的相声小品中就有不少拿烤羊肉串儿,和咕噜咕噜的新疆口音做笑料的。要是大家都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也就笑不起来,生活变得索然无味了。
再者说,不但是不同民族,就是不同省份、不同地区甚至不同的性格之间,也会有很多不同之处。甚至世界上都没有两滴完全相同的水滴,何况是人呢。不管是什么人在一起要和睦相处,就要学会容忍,更高的境界是寻找别人的优点。能在不同的人之间取长补短,就不但能和睦相处,而且对自己还大大的有益。
我很佩服老北京人。北京自古以来就是个全世界各色人等聚居的城市,这里的人不但学会了容忍不同风俗不同文化,还特别善于发现别人的长处。即使自己学不来,至少也加以理解,加以尊重。我当工人的时候,就有老师傅来和我说;人家雍和宫老喇嘛打的酥油茶确实味道独特,你能不能给探听一下怎么打的,咱们以后也可以时不时来一壶。我一打听还真不简单,于是作罢。
北京人本身就来自五湖四海,甚至世界各地。他们学会了和各种不同于自己的人之间和睦相处的文化。和现在的美国文化一样,可以容忍并且学着欣赏不同文化的优点。那么现代的民族矛盾又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的呢。
再从实际的例证开始。我被关押在青海监狱的时候,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儿的干部几乎一致的歧视少数民族,而且到了可笑的地步,凡是和老藏民相关的事和物,都被认为是低级的。现在流行得出了圈的藏獒,被他们认为是低级的,一定要和内地带来的柴狗交配后的混血狗才被承认。最可笑的是坚决不承认老藏民的酥油就是西餐吃的黄油,“老藏民怎么会有那么高级的东西”。我告诉他们牦牛产的酥油实际上比一般的黄油更高级,几乎笑破了他们的肚皮,“可找到一次驳倒老魏的机会了”。
等到他们按我的指点在西宁的西餐馆吃过一顿饭之后,才承认那确实差不多。
我一直很奇怪,都是普通老百姓,他们这种歧视性的意识形态是从哪儿来的呢。 慢慢地我发现,从这些军队和警察进入少数民族地区开始,共产党就给他们灌输从苏联人那儿学来的开拓思想。也就是把西伯利亚和远东的各族人民都当作是野蛮人,包括生活在远东一带的中国人和朝鲜人。在他们的意识形态里,这些人都不是人,所以才有开拓无人区的说法。
这种民族歧视的思想灌输,一代传给一代,而且也传染给新来的移民。在当地占据上层地位的汉族对少数民族的歧视,别人不可能看不出来。于是就从民族隔阂发展成为矛盾,又从民族矛盾逐渐酝酿成为仇恨。你就是有再多的少数民族优惠政策,也抵消不了受歧视没有自尊的现实。也许大多数人都有或强或弱的奴性,但还是会有一大批压不服的人。和咱们汉族人一样密密组织反抗团体。这就是疆独团体的来源。
各疆独团体在十几年前就成功召开了世界维吾尔大会。虽然各团体的观点争议很大,但还是通过了一些决议。一条就是不得伤害无辜的老百姓,远离恐怖主义;另一条就是要和新疆的各族人民一起争取独立,不搞反种族主义。这两条立刻在海外汉族人里获得了好评,新疆独立的事业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同情和支持。其中包括在新疆的汉族人。
曾几何时这个好的政策被打破了。被塔利班和阿拉伯石油国培训和资助的一批人越走越远,他们受到了恐怖主义的洗脑,同时接受了恐怖主义的训练。回到新疆各地发展组织,开展所谓的圣战。过去我一直不太理解恐怖主义有什么用,我一直认为这是一种懦夫战术。不敢和人正面拼杀,就躲在暗处放冷枪;捅刀子。
直到一位疆独的领导人私下里向我询问,这种政策有没有用。我才被吓了一大跳。原来他们和巴勒斯坦的恐怖分子一样,希望用恐怖行动吓坏赶走当地的犹太人和汉族人,直到他们占多数了,依靠选举就可以获得独立。这的确是非常恐怖的想法;也的确是非常愚蠢的想法。只有疯子的脑袋才会产生的想法。
我们汉族人不要继续上共产党的民族歧视的贼船,不要助纣为虐。要分清楚普通的维族老百姓和恐怖分子的区别。不要什么问题都挂上维族人的标签。如果不分清是非,迟早要官逼民反,真的制造出民族流血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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