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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强拆观察:当中国记者遭遇到自己家拆迁维权却无动于衷

2019年01月04日 综合新闻 ⁄ 共 6769字 ⁄ 字号 暂无评论

郑路路转自博迅网
北京---- 城市建设与居民搬迁是每个城市都会遇到的问题,如果处理不完善就会酿成群体抗议。而在中国大陆城市拆迁已经变得很容易,政府的拆迁队就像影子一样每天在中国的各大城市里穿梭,美其名曰“整理市容”。

这背后的拆迁公司正是中国几家国有市政公司,这些公司每天活跃在中国的许多城市,其中有一些城市的道路一个月之内被返修将近10次包括在一些风景城区如北戴河,这里的一条路维修近1年。这似乎直至中国政府所说的“慢工出细活”。

这样的消息在中共严厉的信息封锁之下很难做到向民众传达包括一些由于拆迁而引发的伤亡事故更是无从得知。

最近一段时间在中国大陆的社交媒体上传出一篇任职于界面新闻的资深记者的家里遭到了政府的拆迁,但是在和当地政府计算拆迁补偿款的时候确发生了问题。
这位记者一直与当地拆迁指挥部的领导据理力争,但是最终还是无果。随后,这位记者把这个遭遇上传到了网站上,随后,许多网民对此表示同情。根据这位记者描述,在河南淮阳县当地的拆迁补偿款一直没有到位,甚至是一些在当地拆迁已经有七年之久的民众这些补偿款都没有获得。在中国拆迁工作一直是基层地方政府很头疼的一件事,但是这几年暴力拆迁确屡见不鲜。

这次中国界面新闻的记者家中遭到当地暴力拆迁,官方并未回应此事。

附文章:

老头儿,我是谁?我问他。他眼珠转圈,努力调动记忆。病房里24小时点亮的白炽灯照射下,他的白头发有点反光。他脸上的皱纹在游动,下颚和脖颈上的皮肤松弛,耷拉在枕头上。

你是刘新昌,他说。

我点点头,笑了。他也笑了,右边的嘴角不动,左边的嘴角大幅度扬上去,嘴巴像一边窄一边宽的喇叭。急性脑出血病人的典型表情。

他似乎对这次的记忆力很满意,喇叭在他脸上停留着。我转身,走出病房,走进零下七度的漆黑之中,擦掉眼泪。

我叫翟星理,是他唯一的儿子。

我妈、我姐、我老婆,他都不记得。世界上他只还记住一个人,我两岁五个月的儿子。

他是2018年12月12日送到医院抢救的。

前一天晚上,我给他打视频电话,他说家里房子要拆迁,听说赔偿标准很低,问我怎么办。那明天你去问问,赔偿标准低到什么程度。当时我在青岛胶州市采访。

12日下午,我接到老婆的电话,说他很生气。我五六十岁的人了,他们骂我像骂小孩一样,他说。谁?怎么骂的?等你回来再说,他说,他不想影响我的工作节奏。

老婆 ,你赶紧给爸量血压,千万小心。我只能这样嘱咐她。

我儿子出生之后,他好像打了鸡血,开店,日夜不休守在店里,我从来没见过他对金钱如此渴望。

他说,要给我儿子攒钱,以后让他结婚生重孙子。他知道年轻时拿健康换钱,身体欠账多,可现在他至少想活到孙子结婚那一天。他才55岁,我说你整天瞎担心啥。

他甚至开始戒烟戒酒,还去市里做了生平第一次体检。除了血压偏高,没有其他隐患。他已经吃了两年半的降压药,没断过一天。

我老婆给他量完血压,一切正常,但要求我采访结束之后尽快回家,因为她劝不动倔强的老头,老头一还在生闷气,自言自语了将近一个小时,认为自己被羞辱了。我担心爸会被气死,拆迁的事还是你去问,她说。

你瞎说啥。我有点不高兴。在海边一所军医院工作过七年的老婆说,这两年多,他的血压是药物控制下来的,情绪激动本身就是血压偏高人群罹患心脑血管疾病的重要诱因之一。

晚上六点十二分,她给我打电话,在抢救,急性脑出血。

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最近几个月在搞一个大项目,水环境综合治理工程,恢复古河道,我家就在征迁范围之内。

这并不是我家第一次被拆迁。十几年前,我家还在当地一个著名景点太昊伏羲陵旁边,后来陵区扩建,我家祖宅被拆。

祖宅院子里种了一棵桐树。成年之后,我对10岁之前几乎没有任何记忆,唯独记得那棵桐树。

北方的秋天是我爸的年度伤心季节。阴天下雨的时候,我无数次见到他在桐树下抹眼泪,他想我奶奶。奶奶和刚出生的小姑死在一个秋天。当时号召城镇居民下乡,她不愿意去,爷爷带着四个儿子去农村生活,奶奶和刚出生的小姑留在县城,病饿交加之下冻死在桥洞里。那年他还是个孩子。

这次房屋评估的时候他把我叫回家。房地产评估公司在我家一顿忙活,但是我没签字确认,我自己量过一遍,他们少量了很多东西,说你爱签不签。这是今年夏秋之交的事。

重症监护室每天只有下午四点到四点十分可由家属探视。12月13日,我问他,你去了哪个部门,找的谁,谁和你交涉的?

他身上贴满电线,连接到床头的生命监测仪上,血压、心跳等数据实时显示。他听懂了,血压数值飙升,生命监测仪上黄灯闪亮,这是报警信号。

你想让病人死?护士让我出去。我再也不敢问他12月12日的行踪。

重症监护八天之后,他转到普通病房,医生至今不许他下床。

我们发现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不睡觉的时候,他绝大多数时间处于失忆状态。只有见到我儿子,他才算清醒一点。他口齿不清,也失去对右侧面部、手、脚的控制,无法自主排便。

医生说,这是个过程。那这个过程要多久?因人而异,考虑到出血量、出血部位、水肿大小、病人的年龄和身体情况,有人快一点有人慢一点。我爸像是快的还是慢的?先观察吧,还不好说。能转院去大城市的医院治疗吗?路上一颠簸,撞击到你爸的头部,后果只有天知道。

可是,我不敢冒这个险。

我去拆迁指挥部问过,因为我是记者,他们让我去找宣传部。我问自己家房子的事去什么宣传部?这是哪条规定?我说。他们坚持,我只能先去宣传部。

我要求调查。他们说,问过社区干部,12月12日那天没人见过我爸。那天见过我爸的人,现在会承认吗?我问。他们说,没人见过我爸。好吧,没人见过我爸。

那货币补偿的标准为什么只有每平米2200元,而且按半层面积乘以1.44的容积率?因为你家的地没有国有土地使用证,只能算集体土地。

1995年,我爸买下淮阳县城关回族镇北关太昊陵市场一座两层商铺,产权面积共计107.2平方米。此地当时是我县最繁华的商业地带之一。购房款加上给北关大队领导送礼的钱,10万元左右。

买下这座铺子之后,我爸拿6800元现金和一箱高档白酒行贿大队干部,想办一张国有土地使用证。钱和酒都收了,证没给办。

一个市场一二十家商铺,现在只有两家有国有土地使用证,其他都按集体土地赔偿。拆迁指挥部的领导说,这次清查,发现我家邻居拿着假的国有土地使用证,他向大队干部行贿,办国有土地使用证,证给他了,但是国土局没有档案,算假证,不予承认。

这算历史遗留问题,我说。历史没有遗留问题,就按照现行政策走,就2200元一平方米。

那同一个院子,同样的商铺,为什么一块土地上国有土地、集体土地插花分布?我问。我们不管这个,就按照现行政策走,他们说。

临别之际,指挥部一位领导往桌上仍一本白色小册子,是淮阳县政府办公室编制的此次拆迁的法律法规依据。

你回去好好学习法律和政策,我们这次拆迁完全有法可依,我们不怕任何人挑法律的毛病,我们经得起任何炒作,领导说。

我请律师教我如何学习法律和政策。

2018年年初,国务院、监察部发布通知,在《土地管理法》等法律法规作出修订之前,集体土地上房屋拆迁,要参照新颁布的《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与补偿条例》的精神执行。

《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与补偿条例》规定,对被征收房房价值的补偿,不得低于房屋征收决定公告之日被征收房屋类似房地产的市场价格。周边是多远?律师说3至5公里。

淮阳县不大,主城区都在这个范围内。这个范围之内的房地产现在啥价?网络上的二手房房价一看便知,2200元买不到任何商品房。

条例还规定,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采取暴力、威胁或者违反规定中断供水、供热、供气、供电和道路通行等非法方式迫使被征收人搬迁。

此外,在房屋评估时,河南省实施《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与补偿条例》若干规定的通知规定,被征收人应当在规定期限内协商选定房地产价格评估机构,协商一致的由房屋征收部门公布选定结果。被征收人在规定期限内无法达成一致的,由房屋征收部门组织被征收人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投票决定或者采取随机方式确定。采用投票方式确定的,参与投票的被征收人数量应超过被征收人总数的50%,超过50%的投票人选择同一房地产价格评估机构的为多数决定。

2011年最高人民法院出台的《关于审理涉及农村集体土地行政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第12条第2款规定:征收农村集体土地时未就被征收土地上的房屋及其他不动产进行安置补偿,补偿安置时房屋所在地已纳入城市规划区,土地权利人请求参照执行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补偿标准的,人民法院一般应予支持。

我问指挥部那位主要领导,本次拆迁,评估过程中已经违反河南省规定,涉嫌程序违法,我也是被征迁对象,没有任何人通知我去协商。

领导说,全国各地都这样,不是淮阳县一家这么干,政府部门不可能这么精准地执行所有的法律规定。

为什么对土地性质的认定就要求这么严格呢?他说,这有规定,要按规定执行。

那拆迁指挥部就是有选择地执行相关法律法规,既然公权力部门不能精准执行每一条法律规定,为什么要求被征迁对象严格遵守每一条法律规定?我问。领导说,你还是学习法律和政策吧。

我学习了法律和政策,我要求货币补偿,能让我在淮阳县买得一条相应面积的商品房。

这要指挥部开会研究决定,领导说。好吧,那我等。

等到12月28号,等来我家断水、断电、断气,以及左侧邻居的房子被拆掉。市场内有南北两排商铺,我家在南边那排。每排商铺都是两根公用大梁挑起十几间房子,每户两间。

我去指挥部找那位领导,我要求在尚未就拆迁补偿方案协商一致的情况下,先恢复供水电气,并且不能再拆我左右两边邻居的房,大梁被打断,我家房子随时会塌。

领导很忙,安排社区干部郭书记跟我沟通,郭书记说绝对不会影响我家房屋安全。

宣传部的领导已经对我彻底厌烦,反正我是按照指挥部的要求向宣传部汇报,你厌烦我只能不再汇报。

12月30日上午十点,指挥部那位领导又安排赵书记和我沟通。赵书记和这次拆迁中我接触的所有党政干部都不一样,他尊重我的发言权,也愿意听我完整地说完一句话。

我要求,在领导们研究完我的诉求之前,拆迁队都不能再拆我左右两边紧邻的两家邻居,大梁一断我家就成危房了。赵书记说这个没问题。

一个小时之后,赵书记送我离开指挥部。我回家,郭书记已经带着拆迁队打断我家左边邻居的大梁。我家二楼墙体出现一条裂缝。

这条裂缝肯定是以前就有的,郭书记说。断水断电断气、对我的房屋安全造成巨大隐患,我说,郭书记,现在这种行为已经涉嫌违法了。

你想去哪告就去哪告。郭书记中气十足。我对郭书记最初的印象,是今年夏秋之交房屋评估的时候,他带着评估公司的工作人员去我家,一身酒气。十八大之后,工作日饮酒,那时我就隐约感到郭书记胆识过人。

赵书记来我家,对墙体裂缝拍照。副职领导都在,正职主要领导工作繁忙,上午约定的开会讨论我的诉求,无法进行。

只能再等。

此刻,2018年12月31日凌晨两点,室内零下七度。被子像灌了铁,沉,冰凉。但我不敢离开家里,我怕神出鬼没的拆迁队,更怕隐约出没的盗贼。一片瓦砾之中,荒诞感像极了卡夫卡的《城堡》,我正面对一个深不见底的庞大机构和无穷无尽的等待。

拆迁机器裹挟,个人毫无招架之力,几乎每一步都进退维谷。这正是我们的时代,这正是我的故乡和异邦。

我想起今年9月在福建海上的一坐孤岛采访,有天夜里我爸给我打电话,我向他描述星辰和大海,也提及刚刚过去的台风。

他说,他还没见过台风是什么样子。

爸,我们现在正处于台风之中,命运捏在别人手里,无力抵抗。只是,今晚没有星辰,也没有大海。我们有的,只是最寒冷的夜和无尽黑暗。

后续:爸,我要为你打一场美好的仗

也许法律和血肉之躯是最后的武器。

我第一次理解“皮囊”。

抢救之后,他先在24小时灯火通明的重症监护室待了八天,又在安装长明灯的普通病房住了15天,如今他已不辨昼夜。脑出血的体积在艰难缩小,但水肿在颅内肆虐,三次CT检查,阴影一次比一次浓重。

他的失忆越来越严重,他开始流口水,他呆滞的目光开始长时间盯着病房里的瓷砖一动不动。

仿佛他已经失去灵魂,只剩一副皮囊。

我不敢叫“爸”。他紧蹙的眉头和双眼中的疑惑,我无所适从。

我老婆说,爸,只要你能恢复,我宁愿咱家那房子不要了,你对我承诺过,明年你孙子上幼儿园你天天接送。

啥房子?他问。你的家,她说。

我家不是在三楼吗?他往楼上的方向指。

三楼是重症监护室。

房子要与不要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

已经不能住人了。2018年12月28日,水、电、天然气已经被全部切断。北方的寒冬和大风之中,家里取暖只能用煤球。但前几年,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厉行煤改气,现在买不到煤球。

在此之前的2018年12月12日,他听说拆迁补偿过低,前去询问但遭到羞辱,当天下午突发脑出血。

我至今不知道这套房子具体能赔偿多少钱。2018年12月13日,我乘第一班飞机从采访地青岛回家,拆迁指挥部让我在征收决定通知书和补偿决定通知书上签字同意,同意之后再计算具体的货币补偿款。

出于常识,我拒绝签字,要求先计算补偿款再决定签不签。出于我不知道的原因,他们也拒绝了我。

他们口头说,我家上下两层107.2平方米的房子,按照一楼(不足50平方米)的面积乘以1.44的容积率,每平米补偿2200元。

2018年最后一天,《当父亲遇到拆迁》一文经媒体同行转发,至今已有三天。

目前的进展,我以命相逼,拆迁队承诺保留我家左侧邻居半间房屋和右侧邻居一间房屋。我们和所有的邻居公用一根大梁。他们的大梁已经被打断。我家二楼墙面的裂缝在扩大,一楼的大铁门已经变形。

这是仅有的进展。与拆迁指挥部仍然无法建立有效的沟通渠道,领导很忙。

我收到很多同行的问候,包括我供职过的媒体之外的同行,在此一并感谢。道义犹存,是我们这个行业留下的财富之一。无以为报。

除了我老婆,我没让其他家人知道。

孤独,恐惧。我正站在悬崖边上,眼前深渊,背后绝壁。她之外,家里没人可以目睹我的无能。他们会失望,他们会比我更加恐惧。

他们已经听到很多传来证言。邻居家房屋所有权证、国有土地使用证、工商营业执照三证齐全,拆迁指挥部承诺按照每平方米近9000元的价格赔偿,但邻居签字同意后,拆迁指挥部说还没计算折旧费,每平方米2000多元。

还有邻居签字交房已有半月,至今没有拿到补偿款,拆迁指挥部说暂时没钱。在远离淮阳县城中心的拆迁中,有人交房七年后没拿到补偿款;有人和邻居们联合起来和官方谈判,被指敲诈勒索,短暂失去人身自由。

在淮阳县,发生这种事情一点都不稀奇。他们对我说。

他们看着我,就像周口平坟运动中我爷爷的坟被推掉之后他们那样看着我。

好在,也有律师看到《当父亲遇到拆迁》,虽然原文很快被删除了。

维权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很磨人,很难熬。律师们说。他们也意识到,在拆迁指挥部仅仅晾了我20天之后,我已经出现身心疲惫的苗头。

我在断水断电断气的冬夜守了十几个晚上,无数次被冻到手脚麻木。人长期在低温状态下多半会失去思考能力。本能驱使我寻找温暖,我想过很多次,放弃。

个人与无视游戏规则的公权力博弈,原本就是一场还没开打就极可能已经失败的仗。

敬畏并相信法律,为众人抱薪,律师决定帮我。律师分析了法条和我手上的材料,鼓励我,毕竟我的诉求是有法律依据的,而非狮子大开口。

我给拆迁指挥部的赵强书记打去电话。指挥部主要领导、淮阳县城关镇镇长耿宝勇不愿意、也没时间跟我谈,把我推给赵强书记。

我每天都找赵强书记,他只有一句话,指挥长、淮阳县人大常委会主任苏中林不在,没法研究决定。

赵书记,我快被你们耗得崩溃了,现在你我都解脱了。电话里,我对赵强书记说。

也许,他们的策略正是拖垮像我一样的被征迁对象。

律师有信心。律师让我不要担心费用。

确实没有存款,同行都懂。

最近半年,除本职工作外,我在进行一个个人写作计划,讲一群归侨的故事。但刚刚有点眉目,完成度很低。选题线索和采访资源都是我老婆的亲戚介绍的。我原本打算做完之后谋求出版。

我在考虑为律师筹集一笔往返北京、河南的差旅费和租车费,数目还没决定,但不会太大。待和律师商定具体的介入时间,我再详细介绍这个非虚构写作计划,向感兴趣的朋友筹集这笔费用。我不接受个人超过50元的捐助,因为本身就很小众的非虚构故事就算出版,能卖到50元以上的书也不多。

再次感谢热心同行,包括我供职的媒体的同事,你们的捐助恕我不能接受。一旦接受,我将背负情感和道德的双重折磨,内心惶恐,不知何以自处。

如果不能出版,我将会向每个捐助者发送一个电子版。

现在是凌晨四点十三分,今晚我在医院值守。刚刚他醒了,对着窗户看了很久,坐起来用不能活动的右手触摸窗外的冰冷世界。

要尿尿吗?我问。你是?他说。

医疗健康领域的同行发来微信,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无论对病人还是家属,康复都将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

一位从未谋面的河南籍媒体前辈在电话里叮嘱,你要挺住,退无可退。

爸,我要为你打一场美好的仗,当行的路我会行尽,所信的道我会守住。不管正义的冠冕最终为谁留存,至少你的儿子曾经举起长矛冲向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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