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华转自 Twitter
文革公检法既有官僚权力被砸烂,代之所谓“群众专政”,但要明白,所谓“群专”,并非什么自发草根产物,而是响应最高层号召,同时其地位也需来自最高层逐级认定,并得到军队的直接支持。群专是专政的特殊表现,是体制全面控制的产物,并非什么民粹(1968年白峰公社“群专总指挥部”成立大会。)
我祖母文革时被剃阴阳头在武汉三镇游街,我的祖父文革时因拒绝污蔑自己的战友而被迫害致死。我祖母曾给我讲过一个极其血腥的故事,文革时,红卫兵揪斗我祖父的战友尤洪涛,台下红卫兵群喊“打倒尤洪涛!”尤老在台上反驳疾呼“尤洪涛无罪!”结果竟被红卫兵用裁缝剪刀剪开嘴角,血流如注。
季羡林:在出发劳动之前,我们必须抄录今天要背诵的‘最高指示’……每一个‘罪犯’,必须背得滚瓜乱熟。任何监管人员都可能让你背诵。倘若背错一个字,轻则一个耳光,重则更严厉的惩罚。有一位地球物理系的老教授,年纪太老…我经常看到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双眼下鼓起两个肿泡。我颇有兔死狐悲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