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明摘自中国人权网
异议人士王万星精神病院关押 7 年多才回家不久,仅因为准备讲出自己被关入精神病院的情况而再次被关,中国人权掌握的王万星一个多小时的谈话录音证明他头脑清楚、理性和克制,中国人权呼吁中国政府不得以精神病院迫害异议人士,并要求联合国人权委员会派专业人员检查及敦促中共解除王万星的关押。
中国人权从国内获知,1992 年 6 月 3 日,在北京天安门广场打出平反“六四”横幅,因而被公安部门关入安康精神病院的异议人士王万星,於 1999 年 11 月 23 日晚 7 点左右,又被八名警察再次押往安康精神病医院关押。王万星是在安康精神病医院关押 7 年多后,於今年 8 月 19 日被警察和医院允许返回家中的。本月 18 日,王万星向精神病院的吕秋玲院长表示,自己关在精神病院期间得到国际社会很多关注,要开一个记者招待会讲述被关情况,也对这些国际关注有个回应和交代。此话一讲,北京市公安部门就反复约谈,或是给王万星打电话,说要带王万星到精神病医院进行检查,以确定是否要给王万星正式办理出院手续。11 月 23 日中午 1 点多钟,北京市公安局四名警察、海淀区公安分局二名警察、花园路派出所二名警察,开着三辆警车将王万星和妻子王军鹰带走。
在精神病院的门诊鉴定科,并没有对王万星进行精神病鉴定,警察却几次找王军鹰谈话,王军鹰明确表示王万星在家中正常,应该允许王万星结束精神病院的看管回家。但是警察最后却告诉王军鹰,根据精神病医院的规定,凡是离开医院回家初视的病人,都要回到医院继续观察以便确诊病情。因此警察又将王万星押回安康精神病院,不顾王军鹰的要求而让她回家去。王军鹰说,警察和医院允许王万星回家时,说王万星回家初视三个月,只要在家不惹事情没有麻烦,十一国庆节一过即使不够三个月,也立即给王万星办理正式出院手续,根本没有说要再次关押观察。而且,王军鹰说据她所知,也没有病人出院 3 个月后再关押观察的情况,所有的病人包括有暴力行为的病人,只要家属要求都可以出院回家。
王万星 8 月份回家时,北京市公安局、海淀公安分局、花园路派出所和安康医院,都向王万星宣读了众多规定。其中北京公安局的 9 条规定,包括不准接触外国人,不准与民运人士来往,不准接受国际媒体采访,不准收听国际电台广播等等。北京市公安局甚至强蛮的规定,王军鹰作为王万星的法定监护人,公安局的 9 条规定也适用於王军鹰。同时规定王军鹰必须每两个星期向公安机构汇报一次,如果严格遵守所有规定三个月后就可以给王万星自由了。王万星在安康精神病医院关押 7 年多,医院始终不给家属王万星的精神病诊断证明书,王军鹰在王万星被允许回家时,又一次向医院和公安局要求出具证明仍被拒绝。
为了能够获得自由,王万星和妻子王军鹰采取了非常克制与合作的态度,对那些限制政治犯的要求也一一遵守了。王万星离开精神病院回家三个多月,外界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一消息,期间中国人权多次与王万星家属联系,也没有得到一点消息或暗示。直到警察规定的所谓三个月初试期满,王万星讲出要开记者招待会后,从公安局和医院的反应和动作中,强烈意识到再次被关押精神病院的危险,才与中国人权联系,寻求帮助和安排自救。王万星捉摸的一个办法,就是将他的谈话录音保存,以此向世界证明他精神状态完全正常。由於王万星家中的电话显然被窃听,并且被人为干扰和切断,一些计划的录音工作遭到破坏,所以中国人权目前掌握的录音磁带只有一个多小时。但是这一个多小时的录音可以证明,王万星的头脑很清楚,思维缜密富有逻辑和条理,而且十分理性具有超越一般人的克制力。这从录音中王万星讲述的安排自救、对中国政府的克制合作态度、以及他在精神病院关押中采取的策略,都不难得出以上结论。王万星还讲述了他为什么在精神病院的关押中,签字承认自己患有精神病,他说有一次王丹设法混入精神病院看望他,他们一起仔细的分析了全面情况,认为要想少受关押早日重获自由,不对着干而承认自己是精神病人,可能是容易让政府认为已经害怕软化的策略。
王万星今年 50 岁,是中国老资格的异议人士。早在 1976 年,因为写信投寄中共当局表示毛泽东也要一分为二等观点和要求,王万星被捕关押一个多月。1977 年,因为表达对四五镇压天安门民众的不满,王万星又被关押在黑龙江省罗北县监狱 17 个月。1979 年的民主墙时期,王万星是这一运动的积极支持者。1989 年春夏的民主运动中,王万星结识了王丹、柴玲等学生领袖,一起商讨研究推动民主运动和调停政府间关系的途径,是这一运动的热情参与者。1992 年“六四”前一天,王万星独自手持要求平反“六四”的大横幅,怀揣 24 页纸的平反呼吁书,在天安门广场进行政治号召而被捕。北京公安局警察威逼引诱其妻王军鹰,迫使在亲属同意关入精神病院的具结书上签名,并以此为由将王万星长期关入精神病院。医院最初每天强迫王万星吞服 6 粒氯丙o泰,由於国际压力尤其是王万星在精神病院的录像被 BBC 播放后,中国人权研究会副会长喻权域(王万星介绍喻也是宣传部秘书长兼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所长到精神病院与王万星交谈,才将王万星的服药量减为每日三粒氯丙o泰。后来王万星又与北京公安局警察多次交涉,警察才向医院表示王万星与其他病人不一样,吃不吃药都可以,王万星的药量一次减到并维持在每日一粒氯丙o泰。
中国人权主席刘青说:“王万星是一个典型的由於政治原因而遭受精神病院迫害的人权个案。仅仅由於王万星要召开记者会讲述情况,就又将他再次关入精神病院,这事实充份说明精神病院被用作残酷政治迫害的工具了。”中国人权强烈呼吁中国政府不得以精神病院迫害异议人士,这样的事例中国人权已经知道多起,例如上海的异议人士王妙根就长期被关押在精神病院。刘青同时表示,中国人权将向联合国人权委员会提出要求,请联合国派出鉴定精神病的专业人员,前往北京安康医院检查鉴定王万星的健康情况,用检查的结果和事实敦促中共解除以精神病院对王万星的关押,切实履行起来联合国对人权的维护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