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宇翔转自博讯网
尽管己经过去50年了,尽管多次捧读永烈先生的这本书,但每次拿起它来,仍感到心里沉甸甸的,那一声声的诉说,一字字的悲泣,仍然强烈撕扯着你,让你无法轻松,无法平静,让你喘不过氣来,让你欲仰天长啸! (博讯 boxun.com)
50年了,往事并不如烟.那段曆史依然血色鲜艳.几萬几十萬几百萬人的血泪竟一点没有风干,只要你的目光觸到1957——反右,这几个字,一股浓浓的血腥氣便扑面而来.
正如此书面世以后,一些默默无闻的“小右派”们说的那样,永烈先生做了一件好事,中华民族会记住先生的.曆史会记住先生的.
尽管“曆史悲歌”诉说的大都是反右中的大右派,大事件,它无法也无力记录每一个右派,每一个家庭的血泪史,但书中尾声部分笔墨不多的一个个“小右派”的控诉,更攫住我的灵魂,让我合上书后,心潮更加澎湃.
50年了,再看看当年一些“右派”们的悲惨遭遇吧
1 一句话成右派
上海葛伟导先生说:“我的姨父在工廠工作.反右中鸣放说: 现在大饼芝麻比以前少了些.‘遂成右派.
我岳母十八岁进纱廠做工,除了能歪歪斜斜写出自己的名字,文化知识可想而知.在座谈上说了句,‘国家规定八小时工作,我们廠超过了八小时.’内定为右派.“
2不是右派的“右派”
绍兴梅雪葆先生说:一个刚毕业学生,分配肖曾遭隅離审查数月,无问题.为何?其父被镇压.反右来了,随右派一起劳改.1978年要求落实政策,一查,无右派档案及材料,怎么落实?20年冤枉白吃了!比右派处境还难!
3兄妹五人四人成右派
徐涵初先生说:我同胞兄妹刨五人除大姐未上大学,其余四人,二人在交大,一人在北大,一人在上海二医,1957年无一人幸免,全部成了右派.
4 选举出来的右派
张有先生说:有一个单位共八名干部,上级下指标让抓出一右派来.无奈,八人座谈时谁也不讲话.领导无法,道出直言:上级有任务,完成也得完成,不完成也得完成.选吧,谁票多谁就是.最后将一位叫沈德章的选上,为什么呢?其家庭出身富农.沈含冤成右,几年后死,没等到1978!
不必再举例了,不必再举了!1957年的右派们,哪个人的遭遇拿出来,不是声声血,字字泪!一个著名知识分子说:“丧失民心,就是从丧失知识分子開始的.”有道理.
几萬几十萬几百萬右派身后,是无数父亲、母亲、妻子、儿女、亲戚、朋友、同学、同事们血色的泪水和无声的愤怒!在闪着寒光的刺刀下,他们无声无息,无声无息!沉默,沉默.
1976年天安门“四五运动”,人民终于喊出:“秦皇的封建社会一不復返了,人民再也不是愚不可及.”从某種角度讲,是“四五运动”结束了文化大革命,结束了四人帮不可一世无法无天的时代.结束了毛泽东的極左路线.不论华、汪,还是叶、邓,没有这个民间力量和信息,有些事他们敢吗?
今天,也许还会有人说这是少数人,是一小撮.对,相对几亿人,几百萬右派是一小撮.相对十几亿人,一亿網上知识分子也是“一小撮”,然而,中国的命运,離不開这“一小撮”!不信吗?
2007.2.7 (博讯 boxu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