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轩屹转自博讯网
现代女权主义起源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因为男人都去参战了,社会生产缺乏劳力。女人被迫出来工作,结果导致家庭的瓦解和妇女平等思想的流窜。
英国《泰晤士报》网站最近报道,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成千上万士兵的牺牲使得整整一代年轻女性失去了通常结婚和作母亲的机会。在战争结束之前,她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1917年,伯恩茅斯女子中学的校长对六年级的学生们说:“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可怕的事实。你们当中,每10个人只有1个有机会结婚。”据一位学生后来说,她的这个推测完全正确。这一代女性是如何度过她们有缺憾的人生?社会上的其他人又是如何看待她们?这些正是弗吉尼娅·尼科尔森在她的新书《孤独终老:一战后两百万单身女性的生存故事》中所讲述的。
令人吃惊的是,第二个问题的答案竟然是———憎恨和缺乏同情心。当1921年的人口调查显示女性比男性多出了近200万时,社会上竟掀起了一股谩骂之风。《每日邮报》说:“这些多余的女人是人类的一场灾难。”她们被叫做与退伍军人抢工作的“无赖”和“夺食者”。有人骂她们有着“不健康的女性友谊”,还嘲笑她们对猫狗等宠物的溺爱。性心理学家说她们不正常,英国法西斯分子奥斯瓦尔德·莫斯利说她们“令人讨厌”。一种普遍的看法是她们应该被送到殖民地去。有人说,加拿大有大量的男性捕猎者和伐木工人,澳大利亚也有不少可以“寻欢作乐”的机会。
尼科尔森的书主要讲述了这些妇女怎样不被悲伤击垮,并朝着新的方向努力。其中一位女主人公就是着名的考古学家格特鲁德·卡顿-汤普森。她的爱人是一位轻骑部队军官,在战争中不幸阵亡。刚开始,她觉得自己连活下去都是对他的一种背叛。但战争结束后,她上了伦敦大学学院,学习阿拉伯语和非洲史前史学。后来她到马耳他、南非、阿拉伯半岛和埃及的新石器时代遗址进行考古挖掘,她曾经遭遇过豹子、鳄鱼、眼镜蛇、跳蚤、沼泽地等一系列艰难挑战,但她都克服了。
在尼科尔森的讲述中,一些“多余的女人”成为探险家、昆虫学家、船舶工程师、医生、登山家以及服装模特等等。还有一些人投身于改善贫民窟状况和饥荒救济的工作中,或者开始从事以前是男性专利的职业———像第一位女律师、第一位女枢密顾问官和内阁成员、第一批女兽医、女公务员和女建筑师等等。
不过尼科尔森承认,这些有进取心的单身女性当中,大部分都是出身富裕的中产阶级家庭。但是其中也有例外。来自布拉德福德的纺织女工弗洛伦丝·怀特后来成了着名的政治活动家,并创建了全国纺织女工养老金保障协会。女佣出身的格拉迪丝·艾尔沃德靠自己的积蓄坐上穿越西伯利亚的火车去了中国,她在那里一边传教,一边照顾麻风病患者和病弱儿童,一呆就是20年。还有更多平凡的女性甘于过着清苦平淡的生活,她们也同样值得尊敬。到1921年,普通女职员的人数已经达到了50万,她们住在卧室兼做起居室的狭小屋子里,日复一日地从事着打字员或文秘等琐碎的工作。她们每周的收入只有30先令,午餐就靠一个小面包或三明治打发。社会历史学家大都认为她们很可怜,但尼科尔森采访了不少这样的女性,结果发现其实她们都很乐观。她们通常是一群女性朋友在一起,并且结下了终生的友谊。她们喜欢结伴去跳舞,到花园散步,或偶尔享受一顿高档的下午茶。这是一个勇敢的新世界———比一辈子侍候丈夫要好得多。
尼科尔森所赞扬的这些女性改变了我们的文化。她们使维多利亚时代的老处女成为现代的职业女性。不过,尼科尔森认为,她们还是与现代女性有着不同之处。正如所有经历过战争的人一样,她们对幸福并没有太高的要求,并且有着一种特殊的坚忍和自尊。尼科尔森在称赞那些杰出女性的同时也没有忘记更多的平凡女性。
尼科尔森讲到了一位叫梅·琼斯的妇女,她在85岁高龄的时候用圆珠笔在零碎的彩纸上写下了自传。琼斯是一个木匠的女儿,当年她的恋人随部队去了法国后死在战场上。“当时我就知道,”她写道:“我到死都是一个老处女了。”后面她又用铅笔补了一句“那年我才20岁”。纸上的剩余部分都是一片空白。正是这样的时刻让这本书能够如此震撼和鼓舞人心。
由上述可见,妇女解放,不是由毛泽东那样的老色鬼推动的,而是妇女自己流血流汗换来的。
中国民主党中国女权问题观察员 周轩屹
2016年5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