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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计划生育观察:投书:采访强制流产一尸两命惨案 中国妇权义工遭恐吓

2016年03月27日 综合新闻 ⁄ 共 2225字 ⁄ 字号 暂无评论

郑娜转自大纪元网

2011年10月25日,笔者接到中国妇权负责人张菁女士的电话,连夜赶到山东省东营市利津县姜家庄村,探访一个被当地计生办强制引产而至死的孕妇家庭,怀孕近7个月的马继红日前被抓去强制流产,酿成一尸两命惨案。

姜家庄村位于利津县城以北15公里的310省道边,这一带的农民看上去经济状况还都比较宽裕,村子里几乎家家都盖有砖房,受害者一家就住在村子最北头的两间草房里,与邻里高大的围墙不同的是,这家的两间房和围墙都是土垒的,看起来像是全村最穷的家庭。

笔者来之前给死者马继红的丈夫高学涛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他家住的具体地方,高不是不接电话,就是说:“我已经没有了家”。我非常理解他的心情,只得租了部车沿路问,最后才找到了姜家庄。

进了门,高学涛正在喝稀饭,没有菜,手里抓了个馒头在啃,见我也不愿答话,他妹妹说哥哥刚从县里与政府谈判回来,这些天来脑子受了剌激,整天都是晃晃忽忽的。

笔者环顾屋里,不大的屋前有一半是被新收的棉花所占著,土灶边放了个煤气炉,边上的一个小房间里有一台旧电视机,其他的都是一些破破烂烂的东西,简直就像一个收破烂的仓库。马继红没死前家中有六口人,爷爷、奶奶、夫妻俩加上两个孩子,十亩地,主要是种棉花,全年的收入也只有一万元人民币左右,人均年收入大约人民币一千八百元,每月人均25元,每天人民币0.83元,不够买一斤下等大米,换成美元,每天每人仅有13美分。

高学涛吃完饭,坐在那动一不动,我问一句他答半句,还是老母亲和妹妹一边帮着答应。

高家发生的故事是这样的:那是11天前,也就是10月14号上午9点左右,利津镇计生办来了十几个人,开着一辆面包车,马继红看到计生办来了很多人,立即向村外跑,计生办的人跟着后面就追。由于怀了近七个月的身孕,在不远的棉花地里就被计生办的人按倒了,他们把马继红一路强行的拖到车上。车一溜烟的开走了,当时把马继红送到哪,家人一点也不知道。到了晚上9点多钟才有人来通知,说马继红在医院死了,这时候一家人赶忙到县医院,高学涛才看到了躺在手术台已经死去的妻子。

另据知情者悄悄透露,本月14号马继红被强行架入医院后严重可能受伤,出现缺氧体征,医院正在给予输氧时,被当地计生办的人强行摘下氧气罩,做引产手术,当时有10 多个人计生办人员在场,是下午 4 点进入手术室的。到底引产手术如何,是被折磨致死还是药物致命,只有医院和计生办人员知道,家属一直没有任何音讯。在家属得强烈要求下,晚上 10 点左右打开手术室门,家属进入手术室后,手术室内无任何医护人员,马继红冰冷的躺在手术台上没有了呼吸,眼睛还睁著。

高的妹妹说,嫂子身体很好,被抓走的前一天还在地里干活,绝对不是因病而死亡的。这些天,高学涛每天都去政府交涉,总是没有答案,为防止遗体腐烂,现在存放在县殡仪馆,没出生的孩子也还在马继红的肚子里,已经放了十多天了。现在,政府各部门都在相互推脱责任,在考虑采取什么办法把这件事压下来,根本不考虑死者家属的感受。

高学涛和马继红已经生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在上小学,二女儿刚上幼儿园,高是独子,想再生个男孩,因此才怀了这第三胎。

高学涛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地地道道农民,突如其来的悲伤使他不能很清晰的理出思路,但却坚定的表示,要找律师为妻子讨公道,我和马继红女方家人也进行了商量,我们的共同意见是:必须立即进入法律程序,其因有二:一是进入法律程序后便可尽快的进行尸体解剖,弄清死亡真相,否则一旦遗体被政府强行火化,政府会把马继红的死因归就于其他而不是强行堕胎;二是进入法律程序后,对高家与政府相关部门谈判赔偿有利,在司法部门的监督下,相关责任部门便不能随意了结此案,以确保受害人正当的权利。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10月26日,我又去了一趟高家,想把身上还剩下的1000元人民币送给他们,只想聊表心意,以解他们的燃眉之急。

我租了一辆出租车,早上8点左右赶到高家,进院时发现院里有三个男人,高学涛在屋里,我进了屋,拿出了准备好的一千元人民币送给高学涛,此时院里的三个男人围了上来,高学涛表示坚决不收我的钱,把钱硬塞回我的口袋,塞了好几个来回,高对我说:现在这钱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需要你们更多、更大的帮助,我知道他指的是请律师。

见一旁的人越来越多,本来想再问几个问题此时也无法开口,便向高告辞,上了出租车,向利津汽车站的方向驶去。车开了十公里左右,进了加油站,车刚一停,我坐在副驾驶的门便被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拉开,那人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说你有什么事吗?他抓着我的衣服向外拉,要我跟他们走一趟,我把门重新用力关上、锁好,我问他凭什么要带我走,请他们出示工作证。

这时上来了一个领导模样的四十多岁的男人,我把车窗摇下一些,这人还比较和气,他说最近发现有人到高家行骗,只想核实你的身份,是不是来诈骗的。

我说我是应朋友之托到高家来看望他们的,他家出了这样的大事,我只是想捐点钱,高家连值一百块钱的东西都没有一件,谁还会到这么穷的人家来诈骗?你们也不要找这样一个根本就不成立的借口,要带我走,除非你们能拿出有执法权的证件,否则我是不会跟你们走。

加完油后,出租车司机上了车,见他们也不出示证件,启动车后就驶出加油站。面包车(车牌号为:鲁E-HKA901)也紧跟着我们。司机告诉我,车站肯定有他们的人在等著,建议我不要进站。见此情况,我请徐师傅向滨州方向开,徐师傅加大油门,面包车一直追到滨州境内才掉头走了。徐师傅一直把我送到了四十多公里外的滨州长途汽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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