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主党全委会美国委员会
现在的位置: 首页 > 综合新闻 > 正文

中国民主党中国产权观察:西安市民白英杰:我控诉西安碑林区政府绑架、强拆的暴行

2015年12月20日 综合新闻 ⁄ 共 3446字 ⁄ 字号 暂无评论

观察员董须丰转自维权网

我是西安市碑林区围墙巷68、70、72号房主李秀兰的儿子白英杰。

2015年4月3日早晨7点多,四十多个暴徒砸开我们家的房门冲了进来,这些人蒙面,手提16镑大锤或十字洋镐,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将我和我的母亲李秀兰、我的儿子白润、我的表弟刘平连扯带拉出了家门,分别塞到停在路边的四辆汽车里绑架而走。当时我还没有起床,只穿着衬衣,连鞋也没穿,被扭扯时奋力挣扎并厉声斥责:“你们是啥人?要干啥?土匪么!”一个暴徒说:“少拧刺!今天就是来收拾你的。把你弄死就弄死了!”歹徒们打我,把我6颗牙打掉,又把我按在汽车里,开着车在城里城外转了几个钟头,最后把我扔到东三环路上,开车跑了。路边的好心人给了我一床被子叫我披在身上。我光着脚,身上分文未带,拦了辆出租车,给司机说明情况,把我送回家,我妹妹付了车钱。我母亲82岁了,也被暴徒用汽车拉着到处转,后被仍在一个她说不上来地点的荒僻处,附近群众问明情况后,打电话报警,由警察送了回来。我儿子白润、表弟刘平跟我的经历差不多,暴徒打白润,把白润塞到面包车的放脚处,三个暴徒或骑或坐或踩在他身上。回到家只见他身上多处青伤。
我们祖孙三代人四人总算在下午先后回到家,可是家在哪里呢?大部分房屋已经变成了废墟!屋内可以被抢被偷的物品被掠走,抢不走的物品都被砸埋在废墟之下!几代人的心血,几代人的付出,转眼就成为一堆破砖烂水泥块!靠东边还有两间房没有被拆毁。听邻居和路人们讲,我们被绑架走后,就来了一百多人和两辆挖掘机拆我们的房。靠东边的楼房里还住着我们的三个亲戚,两个男的看到楼要塌下来,慌不择路连爬带跳逃了出来,并高声呼喊“屋里还有人!救命!”女亲戚郇丰巧被活活掩埋在拆跨的楼里。挖掘机操作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反而加速拆房,在数百位过往和围观群众的愤怒呼喊谴责下,挖掘机操作者才暂停拆楼,被掩埋的郇丰巧才被救出,挖掘机又举起大臂疯狂地砸向房屋。

4月3日临近清明节,我哥哥和我姐上午来看我母亲,并商量上坟的事,看到房屋正在被强行拆毁,我们被绑架得不知去向,赶紧打电话报警。在我们亲属和围观群众的呐喊谴责声中,一辆大型挖掘机急忙开上拖车,逃离开现场;另一辆超大型挖掘机也要逃离,没来得及开上拖车,被我们的亲属和愤怒的群众拦住。参与强拆的百十号人,纷纷丢下对讲机、铁锤、十字镐等犯罪工具,仓慌逃跑。警察临近中午才到了现场。

有好心的群众叫来120救护车,把被砸伤掩埋获救的郇丰巧送往西安红十字会医院抢救。医院诊断:郇丰巧胳膊三处骨断开,胸部6.7椎体变形,9、10、12许莫示结节,10、11椎间盘水平韧带肥厚,同水平硬膜裹背侧受压。郇丰巧现在还在医院治疗,已经八个月多了。

第二天,陕西和西安的几家媒体在对4月3日发生的情况报道中,把我们遭绑架强拆砸埋的情况,说成是“在施工现场发生的工程事故”。陕西广播电视台在报道后还播发了一条声明,说这个绑架强拆事件“是开发商的行为,与政府无关”。为了追究强暴砸拆掩埋活人的凶手和指使者,在我们强列要求下,西安市碑林区城建局副局长、城改办主任韦亚平4月4日与我们家里人见了面。韦亚平当者其下属和派出所民警的面,拍着胸脯发誓:“此事不是拆迁办所为,更与我本人无关”,并立即安排手下,办理我们亲戚住院抢救费用和恢复供电事宜。既然事件“不是拆迁办所为”,与韦副局长无关,与政府无关,那你政府、韦副局长为什么要急着撇清与事件的关系呢?为什么要给伤者支付抢救费用、恢复供电呢?政府的声明和韦副局长的发誓,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2012年11月,西安市碑林区政府开始对我们西边的朱雀东坊小区进行“棚户区改造”,碑林区政府把朱雀东坊小区定为“棚户区”,本身就是指鹿为马强找借口。这个小区是1983年西安市政府拓宽南大街,给860多户拆迁户建的安置楼,共11栋,这些住宅楼为砖混结构,6层单元套房型,至今使用了30年,基本完好。碑林区政府乘对朱雀东坊小区进行“改造“之机,也要对朱雀东坊东边的三十多家私有房屋一并拆除“改造”,我们家临街的房屋就在其中。

我们家的房屋底面积有293平方米,是1977年购买的私人房产,有合法的《土地使用证》和《房产证》。购买时为三间大房和大片空地,后我们拆除了原有的三间大房,改建成一栋三层一栋四层的楼房,除自己居住外,临街的一二层出租给经营户开办药房、裁缝铺、理发美容店、电器销售修理铺等。这些房屋的门牌号数为围墙巷68、70、72号。2012年碑林区政府开始对朱雀东坊进行“棚户区改造”后,我们家的灾难也就开始了,最严重的一次打砸,发生在2015年的2月27日。这一天是农历正月初九,晚上11点多,一百多歹徒戴着安全帽和口罩,砸了租我们房经营的药店、洗脚店和我们家的厨房,门和橱窗玻璃被砸破,店里的电脑、现金、香烟等被抢走。我出面查看阻挡被殴打。歹徒们打砸抢肆虐了四十多分钟才扬长而去。接到我们的报警,长安路派出所的警察四十分钟后到了现场,至今没有查处,还说我们提供的歹徒在现场作案的照片“模糊,看不清”。经过多次这样的恐怖威胁骚扰后,经营户全部被迫终止了租我们房经营,关店走人。

碑林区政府城建局副局长韦亚平为叫我们拆迁的事,找我们谈过三次。开始我们提出,区政府进行的是朱雀东坊棚户区改造,我们的房屋不在朱雀东坊范围内,不在“改造”范围内。我们好好的房子,有什么理由“改造”?韦亚平就说有什么什么文件,我们的住房在“改造”范围内,改造是政府的规划等等。我们也知道反正是政府说了算,我们斗不过政府,我们被迫让步。韦亚平提出在附近给我们划地皮对我们安置,我们表示可以考虑,但一些具体条件还没谈妥。区政府就等不得了,就采取公然绑架强拆的手段。

碑林区政府为什么要这样迫不及待地强拆我们的房屋呢?区政府拆除朱雀东坊小区,乘机拆除朱雀东坊小区东边我们这一片私有房区域,要建7栋33层的楼房,这7栋高楼底部三层是商业经营楼,只有1号楼和2号楼三层以上用于安置拆迁户,其余5栋楼划为一个商住楼小区,取名为“西安公馆”,三层以上全部作为商品房出售,总面积约有十多万平方米,每平方米售价8900元,现在涨到了9000元,连同商业经营面积,销售额超过20亿元。“西安公馆”的“开发”“五证”不全,竟然早已大肆宣传“热卖”。我们的房屋就位于这项“改造”规划中的6号楼、7号楼的位置。我们太挡政府的路了,太影响政府的“改造”了!

4月3日当晚,众多好心人给我们送来了数十件棉被、衣物和许多食品,安慰我们全家人,鼓励我们要坚强、要挻住,要与黑恶势力斗爭到底,为正义讨回公道。我们在雨中守着拦截下来的挖掘机,蜗居在仅剩下的临街两间未拆倒的房屋中渡过了黑夜。第二天,我们在挖掘机上悬挂了标语,并打起标语站在废墟旁,向过往的世人控诉暴行。

我母亲李秀兰今年82岁,生于1933年。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就是在旧社会,在解放前,这样的暴行她不要说见过,就连听说也没听说过,怎么能在新社会,在解放后,在声称实现“安宁”“和谐”的今天,却叫她亲身经历了一场?!老人发怒了,坐立不安,她坚持要儿女们把她在轮椅上推着,去见西安最大的官。她只想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社会怎么成了这样?天下还是共产党的天下吗?父母官就是这样关心、关注百姓疾苦吗?”

区、市、省党委和政府的信访接待官员,多次对老人和我们全体上访的亲属说“领导工作繁忙”或是“渠道原因”,暂时可能见不到,叫我们在领导接待日去见领导。碑林区政府信访办和街道办的人员还多次告诉我们某某领导某天某时要来看望我们,但都因领导“忙”、“开会”、“有紧急的事情”没有来。八个多月来,我们找上门去见到的职务最高的领导,就是碑林区负责城建的副区长阮波。

至今,派出所抓的五个暴徒又放了;我们扣下的挖掘机警察要求交派出所封存于停车场,后来也叫开走了。长安路派出所赵所长对我们说:“我们派出所权力小,这要区上解决。”因遭此暴行加之奔波上访,我和我母亲原有的病加重,花费了4万多元,由我们自己支付。我们住在残存的房里,供电时常被截断,四周的废墟上堆满了垃圾,在惊吓恐怖的笼罩下,我们度日如年。我们再找媒体,媒体再不来记者,再不报道了。

八个月多了,我们找过碑林区负责城建的阮副区长多次,到中共西安市委、市政府、陕西省委、省政府等处上访,少说也有五六十次了。都答复说“由碑林区解决”。

我们的要求很明确:依法严惩凶手和幕后指使人;支付我们的医疗费用;赔偿我们的一切损失;恢复我们的房屋,还我们家园,还我们真理!

给我留言

您必须 [ 登录 ] 才能发表留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