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自由民主党高聪转自12月9号2015
我是从一篇文章中看到关于王鹏的介绍,说一位在北京的艺术家,用被强制堕胎的胎儿做了一个作品。我就很有兴趣,看到那副作品的时候,非常感动。艺术作品给人的视觉冲击是直接的巨大的,而且画面上一副镰刀斧头的党旗上摆放这四个胎儿的尸体,成为一个灵位,就说明了一切问题。他还于去年7月将自己的一部分作品搬到北京通州区的小广场去展览,说是展览,不过是平摆在地上供行人观看。在聪明人太多的今天,我欣赏一个艺术家的这份单纯和“傻劲儿。”我反对的东西我就直接去反对,不拐弯抹角不声东击西,不先主动的“自我安检”。虽然没有引起轰动和很多国际媒体关注,但是,我觉得一个艺术家贵在勇气贵在行动。
更为宝贵的是,在这本书里,王鹏提供了非常珍贵的第一手资料,他多年从医院收集到的被堕胎胎儿照片,还有他在北京郊区写生时,发现的被丢弃的胎儿照片。对这个孩子,我敢肯定,是唯一的照片,唯一能证明他们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上。
他们将永远睡眠在这本书里,以自己的死亡证明这个国策的邪恶和罪行。
当人们热论某某著名画家的画拍卖了上千万的时候,我还是更加尊敬一位珍惜人的生命、懂得人的价值、关怀社会底层悲苦的艺术家。我也希望通过这本书让人们了解王鹏和他的计划生育作品。也希望有机会在海外举办他的个人展览。
问:对这本书你有什么遗憾没有?
答:有,有遗憾,我最近又发现一些案例,非常细致,可惜书已经出版了。那么,我借回答你的问题摘录一段:
“夜里,我正在北京第四人民医院,只见两个警察带进一个年轻妇女,她没有身份证和任何证明,警察只是关照,她是从农村跑出来的,看来她马上就要生了。于是来了两位妇产科医生。其中一个医生忙着准备注满甲醛的注射器,针长五公分。当万医生接近孕妇的身体,产妇突然惊叫起来,这时婴儿脑袋从母体的产道刚刚冒出来。
“我不能。”万医生喃喃地说:”我无论如何下不了手。”像火烫了手一样,他扔下了针筒,向后退了一步。”如果你不做,我来!”殷医生咬牙切齿地对万医生吼道:”我绝不能让一个没用的农村崽子出生,党的政策不是开玩笑哇!”这时,听到了第一声呼唤的生命脱离了母体,手术台是他人生第一个舞台,也是他小生命终结之地。
殷医生立即用一只手按住婴儿的头,用另一只手把针头狠狠地刺入婴儿的天灵盖,婴儿发出反抗的呼叫,澄澈的毒汁注入婴儿的脑袋。起初是身子抽搐,然后猛烈蹬腿,很快哭声渐弱,溘然停止。
在一旁的万医生以颤抖的声音说:”那小东西在诅咒我们!”殷医生马上恢复了镇定,驳斥万医生道:”这是十足的迷信,这些农民都是畜生,他们只知道生呀,生呀,把我们拖到肮脏的贫穷中去!”(美国《世界日报》一九九四年九月十一日)
我想,这样的案例出版一百本都不嫌多,如马建先生提议,计划生育以后要修建纪念馆,那么<<人民日报>>、那些文件、计划生育指导站的图片等等都可陈列在这个纪念馆里。当然,我希望这本书也能在其中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