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星 转自 纵览中国
我是黑五类的儿子,是被错评为“反动富农”的儿子。我家根本没有富农的财物和田地,土改时每村都要评出一个靶子,作为批判对象,不然土改不下去,田分下去没人敢要,于是我家就被定为富农,作为土改的靶子。
我父亲名叫古子,民国时期任过甲长(村长),镇反时被解放军抓去,关在长汀县城大牢,与一个土匪头子关在一起。这个土匪头子也叫古子。1958年正月十八,枪毙土匪头子那天,行刑者到牢房提人,叫一声“古子”。我父亲以为是要释放他,他认为当甲长没有大罪,就大声应了一声:“到。我是古子。”执行者就把我父亲五花大绑,插上斩标,一共18个犯人,一起押赴长汀县去四都路旁一个小山岗上,用机枪扫射。当时没有法院,县长或看守所长说拉出去枪毙就可杀人,没有审判,没有验明正身。
父亲被抓被杀后,我家成为反动富农。1957年我考取武汉航空学院,乡党支部书记说:“户口不能迁,不能让反动富农的儿子上大学。”就这样,害了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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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中国,遂成一不疼不痒之世界。 曾国藩论清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