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亮转自自由亚洲
六十六万,不管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年,都是一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好像共产党培养了干部就是为了用来杀的。尽管杀了这么多贪官污吏,可是人们从身边的感觉来看,并没有觉得贪官污吏少了;也没有觉得贪污腐化的现象少了,反而觉得一年更比一年强。贪官污吏正在持续发展之中。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共产党的制度就是要培养贪官污吏的吗?这么说听起来很不合理。共产党自己也是在反腐败,党章法律也不容忍贪污腐败。可是结果却是贪污腐败在共产党制度的温床上越演越烈。这就说明制度出了问题,成为培养贪污腐败的温床。
没有一个社会的制度会允许贪污腐败。大家都想杜绝贪污腐败。但古往今来确实有很多的社会,他们的制度成为了培养贪污腐败的温床。贪,是人类从动物世界带来的一种本性。想消灭它是不可能的,至少在没有彻底改变人类基因的情况下不可能。人类能做的就是用制度来限制它,减少它。
古代的中国经济繁荣,政治发达。所以设计了很多制度,防止官员利用手中的权力贪污腐败。总结一下两千多年来反腐败的经验教训,就会发现很少成功的案例。根本原因就是老百姓常说的官官相护。大家都在官场之中,师生连着师生;朋友连着朋友。互相回护,就形成了官场。任何地方都是有人情的,于是法律就必然会小于人情。贪污腐败就往往被人情淹没,成为法律很难管得住的死角。
小贪小污还不会动摇国家的根本,但是人的贪欲是没有底线的,一旦法律无法控制,便会迅速的泛滥成灾,不但老百姓无法忍受,政府也会被贪污腐败给掏空。于是只好加重惩罚的程度。但是贪污腐败一旦成风,就刹不住车了。比淘金还要巨大的利益会使他们红了眼,连命也不要了。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于是贪污就进入了疯狂的阶段。现在中共统治下的中国就是这样的一种状况。
如何对付这种疯狂呢?古往今来的中国只有一种办法,就是加重惩罚,以疯狂对疯狂。贪腐文化是肥了中间的官僚阶级,亏了两头的老百姓和皇帝。所以老百姓就会支持、希望皇帝出面寻找一些酷吏来严厉惩罚贪官污吏。酷吏文化作为贪官文化的副产品,就这样在中国历史上产生了。其实外国古代也差不多。
酷吏文化发展到极致,就是暴君。很多文人喜欢把暴君和暴民形容成对立的两极。实际上他们是一件事物的两个极端,是同一件事物的不同表现方式。都是对贪官污吏无可奈何之下产生的极端方式。最有代表性的暴君就是当代的毛泽东。
他在无法制止贪官污吏的情况下居然想出了一个绝招。叫做新鲜血液法。把所有的官员都打倒,换上自称的或想象中纯洁的工农兵。从头来过,至少可以保持一段时间的干净。然后再不断更新,就可以解决这个腐败的问题了。遗憾的是他的试验失败得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快。工农兵官员贪污腐败的速度比革命老干部还要快。
为什么会这样呢?道理毛泽东很清楚,但他不愿意做。这个办法就是西方人发明并且实行了几百年的民主制度。古代制度的不成功,根本原因就是监督问题没有解决。中国古代的反腐败制度叠床架屋,细致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还是失败了。根本原因是无法监督一个互为亲戚朋友师生的官场。无法解决官官相护的问题。
而西方的民主制度有一个很大的也似根本的制度,就是把官场分为至少两个不同的部分,互相监督。这个方法很像监狱里用贼来看贼。警察们即使不是正人君子,也没有贼的门道多。历史的经验就是用警察看贼,即使有监狱作辅助工具也不是很成功。给一部分贼以一定的利益,让他们来看另一部分贼。由于都是内行,谁也别想在谁面前玩花招。
民主制度就是仿照这个经验。把官员们分成利益相反的至少两个以上的集团,让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监督。老百姓也好,媒体也好,都不那么专业,就像监狱中的警察一样不可能很有效的监督这帮专业的贼。只有相互差不多专业的官员们互相监督,才是防止腐败和滥用权力的有效方法。
把一个官场的专制体制改革成为分裂的官场,这是解决腐败无能的根本方法,或者说是不二法门,但是官员们就失去了升官发财欺压百姓的特权。在推翻政权重建的时候,比较容易做到,就像美国建国时候建立一个完全新鲜的民主制度那样,或者日本德国战败后在美、英等国强迫下,也比较容易做到彻底改革政治体制。
现在中国已经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利益集团。和平演变就不那么容易了,没有巨大的魄力和非常的手段就不可能成功。我们大家自然对和平演变抱有极大的希望,但中国的老百姓不能把鸡蛋都放在和平演变这一个篮子里,还是要准备好推翻这个专制政权,重头做起的准备。反正这个政权已经摇摇欲坠,支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