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超转自维权网
作者:Dennis Y 维权网协助
目录
导言
一、中国网络使用现状与特点
1.1中国互联网用户现状
1.2中国互联网用户的特点
二、互联网与公民启蒙
2.1 网民问政
2.2 从虚拟走向实地
2.3 公民运动的杠杆
三、中国政府打压网络言论自由的手段措施
3.1 有针对性的断网、封锁网络应用
3.2 对互联网络的日常管束压制措施
3.3 手机实名制、加强手机上网监控
3.4 严格的网吧上网管理
3.5 国新办设立互联网新闻协调局(第九局)
3.6 国家秘密法的修改
3.7 严厉地控制媒体
3.8 对网络发言者进行人身迫害
3.9 攻击破坏海外中文新闻、人权网站
四、民间应对互联网封锁的对策及技术方法
4.1 QQ群、人人网传文字图片
4.2 应用传播翻墙软件
4.3 使用GTunnel的GTalk通道翻墙
4.4 利用google阅读器无需翻墙阅读被封的网站
4.5 免翻墙上Twitter的方法
4.6 如何突破对个人的封网
4.7 安全使用互联网的方法
4.8 埃及是如何突破全国性封网的?
五、结语
注释
导 言
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2011年1月19发布的《第2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数据显示[1],截至2010年12月底,中国网民规模达到4.57亿,互联网舆论保持了高速发展的态势,以描述关注新闻时事、凭借互联网“所有人对所有人的传播”优势在网上表达意见的中国网民,正在形成一个“新意见阶层”。
在网民数量持续攀升、权利意识不断提高、热点话题、事件层出不穷的背景下, 他们对中国社会中出现的诸如制度不公、人权缺失等各类问题畅所欲言,能在极短时间内凝聚共识,发酵情感,诱发行动,影响公众舆论。国家独家掌控的意识形态垄断局面正面临网络文化的解构,通过互联网络进行的公民启蒙运动蓬勃兴起、方兴未艾。
面对此携现代公民意识而发的互联网络言论、问政、启蒙大潮,中国政府所采取的应对策略是封锁、管制与打压,手段包括日常的各类网络应用的严格管制,针对特别事态的封锁网络应用、断网,攻击海外网站,以及对网络发言者进行人身迫害等等。
本报告的研究探讨表明,在2009-2011的近两年时间里,中国政府打压、管制互联网言论自由的力度和范围存在着进一步加强和扩大的趋势。与此相对应的是,中国网民在突破封锁时所表现出来的积极参与精神、采用的种种创新手段,令人赞叹;中国网民在突破网络封锁上,相应采用的技术手段和方法日新月异。对于以上诸点,需要有一个总结、厘清和建议,这是本报告希望达到的目的。
报告内容主要包括:中国互联网络应用发展现状简介,互联网与公民启蒙近两年状况介绍,互联网络与近两年来大规模的公民运动、群体事件的互动情况,中国政府打击压制网络言论自由的手段与措施,民间应对互联网封锁的对策及技术方法等方面的内容。
作者[2]通过网络、报媒进行数据收集,形成丰富详实的信息整理管道。在平时资料积累的基础上,包括个别咨询业界资深人员,再根据报告需要补充搜集素材,结合各类案例资料与实践应用,围绕各个时期社会热点、典型事件的跟踪,从不同的侧面阐述问题,尽量通过数据、纵横对比达到客观叙述。
本报告的结论是,鉴于互联网言论自由在形成中国公民社会中所体现出的越来越重要的战略价值,近两年来中国政府对互联网舆论实施了愈加严格的管束、打压措施。要突破中国政府设置的互联网封锁,既要讲究方法和策略,又要尽力争取到更多的资源、平台,发展技术创新,以期达到根本性的解决。这是一场拼资源、拼技术的持久抗争。
一、中国网络使用现状与特点
1.1. 中国互联网用户现状
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2011年1月19发布的《第2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3],截至2010年12月底,中国网民规模达到了4.57亿,互联网普及率攀升至34.3%,较2009年提高5.4个百分点。在4.57亿的网民数量中,农村网民规模达到1.25亿,占整体网民的27.3%,同比增长16.9%。手机网民规模达3.03亿,较2009年底增加了6930万人。[4]
CNNIC 报告显示,各类网络应用的用户规模持续扩大。中小企业互联网接入比例达92.7%,规模较大的企业互联网接入比例更是接近100%。57.2%的企业利用互联网与客户沟通;中小企业电子商务/网络营销应用水平为 42.1%,其中电子邮件以21.3%的比例成为“最普遍的互联网营销方式”。[5]
中国现有上百万个论坛,2.95亿个博客用户,微博客用户规模达到6311万,在网民中占13.8%;据抽样统计,搜索引擎使用率达到81.9%,用户规模3.75亿,成为网民第一大应用。约3.53亿人经常利用即时通信工具进行沟通交流,网络交友2.35亿,网络购物用户规模达到1.61亿,约7088万人利用互联网进行证券交易,约3613万人通过互联网安排旅行。中国网民人均周上网时长达到 18.3个小时。[6]
网民年龄结构继续向成熟化发展。30岁以上各年龄段网民占比继续上升,从2009年底的38.6%攀升至41.8%。初中学历网民增加明显,占比从26.8%提升到32.8%;高中学历的网民占比首次下降,从40.2%下降到35.7%,降低了4.5个百分点。[7]
1.2.中国互联网用户的特点
(1) 微博用户增加:中国网民的互联网应用中,IM(如腾讯的QQ等即时讯息)、音乐、游戏、博客等非常受欢迎。超过一半的网民自己有博客。2010年度,博客在网民中的使用率提升了6.7个百分点,达到64.4%,用户规模达2.95亿人。[8] 这是由于中国政府设定各种门槛准入制度和严格的监管缘故,传统媒体都被官方资金垄断管理,民众的真实声音无法传出。而微博和博客这一类的技术,满足了中国人想发表意见的欲望。人人都可以在网上发布自己写的博客、微博、帖子,因此,人人都可以做记者。
(2) 关注公益的微博使用上升:根据百度指数和谷歌网站趋势显示,单纯停留在交友层面的SNS(如下图显示的“开心网”)大势已去,具有更多公共性的微博则呈现飞跃式地大幅上升。与此同时,网络娱乐类应用使用率普遍下降,网络音乐、网络游戏和网络视频的用户渗透率分别下降4.2,2.4,0.5个百分点。
百度指数对比新浪微博和开心网
谷歌网站趋势对比新浪微博和开心网
二、互联网与公民启蒙
进入网络时代以后,中国国家意识形态的教化功能正面临网络文化的解构,其主体是70后与80后这两代人,可以说,是他们创造了当今中国的网络文化。与毛时代相比,专制统治者控制言论的兴致依旧,教育仍然是灌输意识形态的工具,只是人们已经进入网络时代,发表文章的门槛低了,“文革”时期当局强迫全国人民共读几本指定的书的时代一去不复返,只要有意愿,人人都能够成为网络作者,不再是前网络时代的“受众”。在这种书写者日多的年代,大众对意识形态的解构有如地面流淌的水,无所不至。
随着互联网络各种应用的普及和深入,包括从腾讯QQ网友结成QQ群,到“百度贴吧”基于地名、机构、职业和兴趣爱好等关键词,聚集利益相关人群,还有博客圈、豆瓣网讨论群组、BBS网友的“版聚”等等,中国网民正在网络上结成各种虚拟的社群,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尽管官方竭尽其能压制自由结社,这些基于集体认同或称集体共识的虚拟群落,无异正成为民间社会网络和组织的先声,而且由于其组织的低成本、广泛性、深入性,使其具有更强的灵活性、适应性和抗击打能力。互联网络在推进中国公民社会形成过程中的一大特点,就是稳进不退。与互联网应用深入普及发展相辉映的,是公民社会启蒙、行动的遍地开花,无所不在。
由于互联网舆论的迅猛发展,政府已经是公认的互联网上的弱势群体。针对这种情况,中国各级宣传部门虽然也以雇佣“五毛”网评员的方式试图进行引导,甚至动用司法机关对网民进行人身迫害(这样的例子近年来呈增长之势,网民有时候的言论仅仅是针对一些个别的社会不公、腐败的事件,就被扣上危害国家安全的罪名进行打压),但是,面对数以亿计、无所不在的网民队伍,这样的行为收效甚微、穷于招架,受迫害者往往成为网络舆论中的英雄代表,造成更多人的关注和不满。宣传部门对各种敏感话题最终只能用关闭、封锁来应付。
2.1. 网民问政
依托互联网的大平台,网络问政风生水起,网络监督亦风起云涌。2010年的一项调查显示[9],超七成公众认为网络表达将成中国民主建设的新通道,87.9%的网民非常关注网络监督;当遇到社会不良现象时,99.3%的网民会选择网络曝光。在一系列事件中,网络都展示出巨大的能量。例如:
“钱云会事件”
2010年12月25日浙江省温州乐清市蒲岐镇寨桥村发生一起工程车压死“上访人士”、原村委会主任钱云会的事件。12月25日12时50分左右,网民“ZF公然sha人”在当地的“乐清上班族论坛”发出题为《蒲岐一苦难的村长 为民办事的好村长今早被杀》的首帖,称:“死者是寨桥村的村长,当时有人打电话叫他出去,5个特警把他抓住按在地上,给车压的,有照片后我将会发上来。明明是ZF官员在现场指挥杀人,到现在变成了交通事故了。”该贴随后又出现在天涯社区,1小时后被转到温州当地网站“703084”。 26日上午8时40分左右,拥有数亿用户的腾讯QQ“弹出窗口”出现一条新闻,标题为《浙江乐清一村长遭撞死,传被5人按住碾死》,内容基本与上述首帖相同。钱云会事件随即传播、蔓延、升温,仅一两天就“爆棚”到舆论普遍热议的程度。人民网、新浪网、搜狐网都将该新闻置顶。截至12月27日24时,“天涯社区”、人民网“强国论坛”以及温州当地网站“703804”的访问量高达400万人次,网评网议超20万条,社会各界对事故的性质是交通事故还是谋杀在网上展开激烈的讨论。
温州公安局副局长沈强在12月29日的新闻发布会上宣布结论,是交通肇事,排除谋杀。官方的结论一出,立即引起媒体和网友们的愤怒与质疑。有多组公民独立调查团陆续前往乐清展开调查,同时一些网民前往围观。对于民间调查组的调查工作,官方没有配合,拒绝透露包括现场勘查笔录、照片、尸检记录、现场摄像头信息等关键证据,并大量拘捕、威胁知情村民,使调查无法深入进行。
2011年1月1日元旦正好是钱云会死后的头七悼念日,成千上万村民参加悼念活动,遭到了特警武力镇压驱赶,警察在现场抢夺村民、网友的照相机、手机,掰断手机卡,防止图片资料上传网络,并且构陷驱逐调查组成员。
与此同时,网友公布了大量关于寨桥村土地拆迁的内幕消息。另外一份由温州市旧城改建指挥部泄漏的内部购房者名单——《多余安置房按暂定价销售给外部人员名单》在网上传开,名单显示与旧城改造指挥部有工作关系的多个部门高官以未批的价格买安置房的记录,这些高官购买房子只需要五分之一的市场价格。当中就包括主管钱云会案件的温州公安局副局长沈强在内,光是这套房子就给沈强省下了900万元的巨资。而在这些地段,很多拆迁户仍然没有得到安置。钱云会事件的余波,还远远没有结束。
“郭春平77人肉搜索”
2010年12月29日,国家主席胡锦涛探访了一位家住北京常营项目丽景园小区的廉租房租户,租户名叫郭春平,她宣称两居室的房子租金只要77元。该访问节目在CCTV上播出以后,受到广泛的质疑。先是网友“人肉”出77元房客的真实身份乃是北京市朝阳区交警大队的公务员。2010年12月31日,网友“光明的祈祷1”在百度贴吧贴出一对母女的照片,这对母女在全国各地旅行,显现生活的很富裕,并称这就是胡主席访问的郭春平母女。邻居反映,她平时并不在该小区居住,而是对外出租。据搜房网显示,该小区常营丽景园平均租价是2000元/月。下图在网络、各种QQ群组里广为流传。
2011年1月2日,国新办发出通知:所有搜索引擎、博客、网站、论坛和微博客服务,立即彻查并坚决删除和“77元廉价租房”,“77元房客”相关的所有负面信息。绝不允许继续让有关谣言和议论,包括说租户是公务员和诬蔑主席的负面信息继续传播。对于继续传播有关信息的网站,国新办将同时从严惩办网站以及所属当地的网络管理部门。
“宜黄拆迁自焚事件”
微博客带来的社会震动,在于实现了对突发事件的“现场直播”,通过手机等无线终端,每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成为信息发布者。在江西宜黄拆迁自焚事件中,微博客的作用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
2010年9月10日,江西省抚州市宜黄县钟如翠的母亲罗志凤、妹妹钟如琴以及大伯叶忠诚因抵制江西省宜黄县政府的拆迁工作,在自家屋顶引火自焚。9月16日,钟家女儿钟如翠和钟如九准备在南昌乘机去北京接受凤凰卫视栏目的采访受阻。先是《凤凰周刊》某记者在微博上发出“机场女厕门连续直播”,报道钟家姐妹欲赴京时,在南昌机场被地方干部堵截在女卫生间长达40多分钟的经历,使得自焚事件向一个万众瞩目的公共事件突进。进而,钟家小妹钟如九自己开通微博,直播事情的后续进展。9月26日晚,钟如九更新微博https://t.sina.com.cn/n/%E9%92%9F%E5%A6%82%E4%B9%9D,发出母亲自焚后病危的消息,被转发1.3万次。经过网民信息接力,28日钟母转往北京解放军总医院治疗。因为钟如九家的遭遇受到网络和媒体的广泛关注,得到全社会民众的极大同情,所以其微博没有被封锁。
“冯正虎闯关事件”
中国公民、《零八宪章》首批签署人之一冯正虎于2009年上半年先后八次自费乘机,尝试回国,但均被上海市地方政府拒绝入境,并“强制送还”日本。冯宣称自己受到了暴力绑架,当航班抵达成田机场后,拒绝入境日本,在机场海关前面的通道上就地静坐,开始了长达92天的抗议活动。冯正虎在各地华人的支持下,熟练掌握了用手机发推(Twitter)的技术,follow其推特的follower迅速增至五六千名(回国前夕已达一万五千名左右),即时直播来自成田现场的消息,消息从推特又转发到QQ群和人人网等,形成广泛的流传,发挥了超乎想象的威力。伴随着世界舆论的强大攻势,中国政府最终让步,2010年2月12日,冯正虎回到上海。
应该说,冯正虎的胜利,是其个人正确的斗争策略及将策略付诸实施的勇气和执着的结果,是通过Twitter等新技术手段推动舆论并赢得舆论支持的结果。
2.1. 从虚拟走向实地
从互联网在中国开始普及应用的那一天起,网民的线下实地活动就没有停止过,各类BBS版友、群友聚会,以及在此基础名义上组织的论坛、沙龙、研讨会、讲座日益增多,公民参与公共事务与社会运动从虚拟空间走向实地正逐步增长,公共空间呈现出逐渐撑大的势头。
在这其中最有代表性就是各类的推友活动,由于Twitter信息自由、迅速、广泛的传播能力,可以方便地调动网友围观、声援、报道正在现时发生的各类侵犯人权的案件,给与侵权者极大的震慑。这样的推友活动不计其数。例如:
“推友营救倪玉兰”
北京维权律师倪玉兰无家可归,被迫流浪在街头公园,2010年6月15日,倪遭警方拘捕。推特网友们集体自发到北京市东华门派出所要求释放倪玉兰,凌晨四时,派出所放人。
第一次行动后部分推特及国内微博用户转发消息,号召网友六月十六日晚上和倪玉兰共度端午节,来了将近三十人。当天,警察口头传唤倪玉兰,并推着倪玉兰坐的轮椅开始往派出所跑,网友们步步尾随,围追堵截,而后在东华门派出所围观,晚一时倪玉兰被警方送回到一家宾馆。
艾未未与推友聚会
艾未未是中国著名诗人艾青的儿子,他本人也享有极大的艺术家声誉。艾未未的所谓政治敏感性来自他对弱势群体的关注。艾未未在推特上受到6万以上的人关注。
2010年5月8日,艾未未在杭州举办的推友见面会吸引了将近三百网友的参与,多名当地网友提前遭到警察骚扰或被阻止参加,总计至少有超过7000条网友的现场消息和全国各地网友的呼应,网友们称之为“草泥马大会”。
2010年11月3日,艾未未在推特上表示其在上海嘉定区刚刚竣工的工作室将遭强拆,他将于11月7日在这座还没有使用过的工作室里举办河蟹宴,虽然艾未未本人最后因为受到警察软禁未能参加河蟹宴,但是仍有1000人左右参加了宴会。
袁腾飞-史上最牛历史老师
2008年5月,中学历史老师袁腾飞的第一段讲课视频被名为“farocean1101”的网友贴到视频网站优酷网上,这段视频上网后不久,一个月的点击量就超过了100万。此后,课程视频条目一直在不断累积,总点击量冲破数千万,被网友称为“史上最牛历史老师”。据统计2010年关于袁腾飞言论的讨论帖子有135903个。袁腾飞曾因“错误言论”被学校处分,但是依然可以上课。[10]
在中国的教育课程设置中间,历史、政治、语文都有很明显的洗脑功能,袁腾飞现象是互联网对于这种一手遮天的教育控制进行冲击的体现,袁腾飞以一个中学老师的身份,对历史教育体制、教育内容、方式展开正面、系统性的挑战;而在青少年时期,人的思想正处在一个形成、摇摆的阶段,提供正确的价值观念、思想方法、真理事实,则是尤为关键的。
2.3.公民运动的杠杆
纵观近两年来几乎所有较大规模的公民运动、群体事件,互联网都发挥了作为杠杆来聚合、动员和组织参与者的作用。例如:
零八宪章通过网络传播、征集签署
《零八宪章》是为了纪念2008年12月10日《世界人权宣言》发表60周年之际由张祖桦起草、刘晓波等近一百人参与讨论修改并由303位各界人士首批签署的一份宣言,内容除了提出促进中国民主化进程、改善人权状况外,更提出以建立中华联邦共和国来解决两岸及各民族问题。因内容敏感,刘晓波、张祖桦被抓捕,刘晓波判刑11年,于2010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
《零八宪章》自从2008年12月9日通过网络发布以后数日内,在网络上快速传播,其中牛博网以各种方式进行了大量的报道,通过GOOGLE搜索《零八宪章》的信息每天以上万甚至数万条的速度攀升。截至2008年12月26日,用GOOGLE搜索《零八宪章》时,所得结果是35万多条,与此同时,签名人数迅速增加至七千人(主要是通过网络签署)。当局很快就实行了对《零八宪章》的网络封锁,由于受到封杀,即使在网上签名也已经不容易。
在《零八宪章》的传播、推广、签署、形成巨大影响的过程中,互联网络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新疆7.5事件
2009年6月26日,广东省韶关市一家玩具厂部分新疆籍员工与该厂其他员工发生冲突,数百人参与斗殴,两名新疆籍员工经抢救无效死亡,是为新疆75事件的起因。很快,新疆有人在网络上散发集会信息,号召7月5日在乌鲁木齐市人民广场进行集会。维族人艾合买提·吐尔逊在电脑上制作了7月5日17时在人民广场聚集的维文文字信息,拷屏制成图片信息。有人又将之改成汉语文字信息“明天下午5点,在广场有namyixa(游行),你们去吗?是维族就去把(吧)”于7月4日22时17分在“兄弟”QQ群中发布。据统计,该汉字信息至7月5日17时共被1245名网民在3357个QQ群中转发了4720次,受众达5万余人。此外,大量包含了许多煽动性暴力言语的信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等字眼充斥其间。在网络中传递。参与者在“我们的维吾尔”QQ群内开会,甚至商定当日17时一起赴人民广场参加非法聚集的暗号——“你是广东人吗?” “是!”
7月5日晚,乌鲁木齐市数千维人上街游行,后发生打砸抢烧严重暴力事件,造成197人死亡,千余人受伤。事件一发生,有人在军警驻地周围拍摄军警出动情况。此外,集会聚集现场的情况也有人实时向外发送,部分照片被迅速编辑为幻灯片上传互联网,几乎达到全程报道的程度。
福建三网友案
2010年4月16日,福州三名网友范燕琼、游精佑、吴华英因为帮助一位非正常死亡女孩严晓玲的家庭在网络上发帖揭露事件经过,被以诽谤罪获刑两年、一年和一年。 福州三网友因言获罪案件,经过无数网民长达一年的抗议后逐步升温,最后演变为街头抗议。而这个过程中,推特成为了主要的信息传播平台和公共动员平台。
开庭前,来自中国各地的几百名网友通过微博自发组成"关注团",前往福州马尾法院附近围观声援。网友准备充分,利用文化衫、宣传标语、宣传画向路人及围观者展示了案件真相及要求民主正义的呼声。当庭外守候的上千人听到宣判结果后,家属和广大网民情绪激动,齐声高喊:“范燕琼无罪,吴华英无罪,游精佑无罪”, 震撼了社会各界。现场情况通过网络微博直播,不仅引起了广大网民的极大关注,还引起了国内外媒体的关注。
广州撑粤语集会
2010年7月5日,有消息称主要使用粤语的广州电视台综合频道或新闻频道将改为主要使用普通话广播,引发“普粤之争”。 关于“粤语沦陷”、“保卫粤语”、“粤语存亡”,以及整个粤文化的大争论,受到海内外华人世界的关注。
随即有广州网友发起万人“撑粤语”活动,定在7月25日下午举行,消息迅速在各种网络论坛、博客、微博、组群里面转发。不少广州本地音乐创作者亦创作“撑粤语”的歌曲,并在网上发表,在短片分享网站 Youtube 成为热门点撃的对象。其中在广州土生土长的音乐人李政曦创作的“撑粤语”歌《爱不语》,短短三日内点撃人数过百万。
图片:网友在豆瓣发起的“掘起广州”行动,后被删除
7月25日,数千广州市民在广州地铁江南西站A出口聚集支持粤语,江南西站A出口一度被封闭。8月1日香港有约二三百人集会声援广州的撑粤语活动。
对日游行集会
2010年10月16日,成都、西安、杭州、郑州等多个中国城市爆发大规模反日示威游行,总计有数十万民众走上街头,高喊反日口号,并冲击日资商店。在接下来的一周中,又陆续有兰州、武汉、绵阳、宝鸡等城市爆发大规模反日游行,数万民众走上街头,在宝鸡游行中有示威者打出了“抗议高房价”、“推进多党制” 的标语。
这次游行的筹备时间有一个多月,主要是通过QQ群、人人网大量转发包含游行集会时间、地点、线路、口号等信息的图片,来完成消息传播、组织联络的。以成都为例,很多的QQ群里突然出现了如下的一个号召,开始是文字版的,后来为了躲过被屏蔽,改成了图片版。
流行在QQ群里的消息
上海大楼火灾后群众集会悼念
2010年11月15日14时许, 上海市静安区胶州路一幢28层的公寓大楼发生重大火灾。据官方媒体报道,火灾目前已造成58人死亡,56人失踪,受伤人数超过120人。
网民“@澄澈媚扬”14:33开始对现场救援进行微博直播,3小时内发帖50多条,图文并茂报道救火过程。与此同时,越来越多在灾难现场的网民加入到了直播行列。东方早报、新民网等媒体也派出记者赶往现场,同时启动了微博直播。当地的电视台、网络也在视频直播火情,数不清的网民在微博上“织”播火情。灾情被无限地传播,网民无限制地关注和转发。
一名网民感慨,“微博上从来没有试过那么单调,都是关于上海大火、上海悼念的情况。”在这种高频率的关注下,声音汇聚在了一起,“应该在胶州路火灾现场开一个发布会”
11月16日10时30分,网民在微博上看到一束白菊花摆放在胶州路728号的起火大楼前。从这一刻开始,“焦楼”前的鲜花开始陆陆续续出现。爱和祝福的绿丝带飘扬在微博上,一条献花微博帖说,只要在转帖中注明:“替我献一枝白菊!”我统计人数后集中采购,一定帮你们送到!在微博的右下端,显示一组数据:转发10435次、评论6046条。
11月21日是网民所说的“头七”,这一天正好是周末。胶州路上悼念的图片不断被传上微博。高达10万人自发来到现场,人群中还有一个让人难以忘记的身影,被网民称为最美丽的蓝色身影的女子举起了“人在做天在看”的标语牌,网民在微博上转发着这张图片,并不断有人留言告诉这个女子,“我们听到了”。
这次悼念活动开创了一个先例,一种“非社会的社会运动”——没有组织者,没有明确的政治或社会诉求,没有任何暴戾或非理智的情绪渲染,铺天盖地的鲜花点燃的乃是人心,是上海久违的市民精神,而铸造这种精神的物质大锤无疑正是互联网。
茉莉花集会
2011年2月17日在推特上出现推文,说19日将会在博讯上发布有关茉莉花革命的文章,19日博讯网站贴出了一篇匿名文章,呼吁中国民众于该周周日(即2月20日)在国内13个城市以散步的方式参加中国的茉莉花革命。这篇文章迅速地在网络传播开来。20日中文推特发推量达到227K,达到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主要都是在转发关于茉莉花的信息。20日这一天,上述若干城市的指定地点果然出现了聚集的人群,包括大量的警察、便衣和记者,并引起境外中西媒体的广泛报道,遂构成一起真正的历史事件。[11]
在接下来的一周内,类似的消息依然在网络上传播,号召在2月27日继续进行示威,公布的城市集会地点增加到27个。27日当日的北京王府井大街基本被军警封锁,北京、上海等地有人被抓。紧接着的下一个星期一,茉莉花行动发起人在网上发表声明,称鉴于博讯网在中共持续攻击下不得不停止刊载茉莉花行动的新闻与报道,活动发起人决定将茉莉花行动的信息转移到推特、脸书(Facebook)以及谷歌博客上发布,此次城市已经增加到35个。
三、 中国政府打压网络言论自由的手段措施
近两年来,中国政府打压、管制互联网言论自由的手段,包括针对特别事态的封锁网络应用、断网、攻击海外网站、日常的各类网络应用的严格管束、对网络发言者进行人身迫害。这其中的一些典型代表包括新疆长时间断网、QQ群组封闭传送图片功能、Google退出中国事件、针对刘晓波获诺贝尔奖所进行的网络封锁、2010年大范围的进行网站排查、严格的网吧上网管理、网民发言动辄以危害社会安全构罪、新修订的《保密法》增加的关于信息系统的管理内容等。总体上说,封锁的力度和范围存在着明显加强和扩大的趋势,各种审查的细则和力度如同深入到骨髓,让各种网站本身噤若寒蝉,也让公民都有时刻受到审查的恐惧。
3.1. 有针对性的断网、封锁网络应用
新疆75封网
新疆75事件后,当局一直封锁互联网和停止手机短信业务,新疆自治区内的网吧、上网场所、上网计算机,除了经过特批的机关、企事业单位、个人外,所有新疆自治区内的其他联网计算机都只能访问自治区内的网站,连国内的百度搜索,腾讯QQ,新浪网等新疆自治区以外的网站和互联网软件都还不能正常使用,封锁时间长达十月之久。2010年5月,新疆逐渐恢复了互联网业务。如此长时间、大范围中断互联网服务,在中外互联网史上是罕见的。
新疆约有819万人在上网,普及率37.9%,新疆商家很多业务来往都靠电邮与外部传递信息,网络被切断,使新疆旅游、信息、金融等产业遭到重创,大量人员离开新疆。
根据自由亚洲电台3月份的报道,QQ群里有消息称工信部计划要在2011年内断开中国互联网国际出口物理连接,并启动断网前期工作;由中国工业和信息化部建设专网,这将是中国互联网的唯一国际出口; 中国电信,中国联通将开始实行接入国际互联网准入制度,任何需要接入国际互联网的企业用户和个人用户,需提前向工信部备案,并提交申请材料等等。[12]
此种断网方法,从技术角度来说可以实现。如果此消息属实,那么今后中国之于世界,就如同新疆遭到封锁后之于内地,社会、经济发展必将遭受到重创。[13]
对于这种封锁物理通道的防范手段,网民需要通过开辟卫星通信链路https://eddiewu.me/?p=5或者通过电子邮件等方式来进行反封锁。
封杀QQ群图片发送功能
2010年10月16日,全国多地爆发大规模对日游行集会后,QQ群图片发送功能遭封锁。以下为腾讯公司声明。
尊敬的QQ用户:
您好,由于群系统临时调整,调整过程中会影响部分群的用户正常使用。我们会尽快完成此次调整工作,由此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腾讯公司 二零一零年十月十八日
为配合中国共产党十七届五中全会的全面召开,积极响应会议提出的“构建和谐网络,共创和谐社会”的号召,消除不良图片对社会的影响。我公司决定从2010年10月18日起至2010年12月31日对服务器进行不良QQ图片自动删除升级,禁止QQ群内发送图片消息,对广大用户造成的不变请谅解。 腾讯科技(深圳)有限公司 2010年10月18日
10月25日,QQ群的传图片功能恢复正常,用户在QQ群发布的图片可以正常显示了。
封锁海外中文网站
大多数国外新闻政治类网站都被封锁或干扰,大量不受中国政府制约的海外中文网站被屏蔽,在国内无法访问,包括任何提到64天安门事件、零八宪章、西藏、法轮功、国际特赦等敏感内容的网站,如维权网、博讯、独立中文笔会、零八宪章论坛、民主中国、BBC中文网、美国之音等。
Google退出中国及其影响
2010年1月,谷歌公司宣称遭受了"来自中国的有组织的网络攻击"[14],一些人权活跃人士的谷歌电邮账户遭到入侵。随后,谷歌表明不满中国实施的网络审查政策,决定把其简体中文搜索业务撤出中国内地,转移至香港的服务器。据一份美国外交电文引述“熟知情况的联络人”称,有关攻击“100%出于政治目的”,对谷歌发动网络攻击的指令“来自政治局常委层面”。[15]
Google的产品,以搜索为例,是Goolge最原始最重要的基础产品,以其公平的排名结果,内容的准确和自然的统计对比而受到国际社会跨越民族感情的拥戴,它绝不仅仅是一个搜索工具。
另外还有,在今天,Open source program协同GNU、GPL等已经成为国际网络世界的主流,人们渴望自由,安全,甚至是免费的技术资源,开放源程序正是体现了这样的理念。全世界有大量的计算机人才、天才,Google的Code平台为优秀人才提供了实现创想的平台和各种实用的工具。Google的code平台上聚居了无数优秀的linux、unix、开源程序、工具、项目,这些作品都以开放源面向世界并让大家一起讨论、改善,并在以后的发展中即将改变整个网络技术的格局。在中国还没有这样的技术力量和公益部门为国内的人才提供这样的平台。
《自然》杂志就中国科研人员对Google的依赖度进行了调查,受访者普遍表示,Google对于其查找学术文章、了解新发现或其他研究项目的信息都至关重要。调查者访问了中国700多名科研人员,84%的受访者在调查中表示,失去Google会使其研究工作“在一定程度上或严重”受阻,78%的人表示失去Google会影响到国际合作。其中一名科研人员表示,“在没有Google的情况下做研究,就像是在没有电的状况下生活一样。”Nicholas在《自然》杂志上评论道,失去这么一个重要的研究工具将严重影响科研人员的工作效率。[16]
受到影响最大的是中国的投资环境形象,这使得中国获取国际先进技术和经验的愿望更加难以实现,拖后国内传统经济向新经济的转型过程。原北京大学经济学教授商德文表示,管制和封锁互联网是一种反社会的行为,也是在设置贸易壁垒,应当予以冲破。
同时,中国企业预计将在美国面临更严格的审查。在此之前,包括中国最大电信设备制造商华为(Huawei)在内的中国企业,在投资美国、争取美政府合同或出售被视为易于暴露安全漏洞的产品时,已经遇到种种障碍。
以下是2010年Google各个主要服务在中国被封锁的情况。
可以看到,包括Google网页搜索、视频、照片和博客等主要服务皆被完全封锁,其它服务,包括Google移动、文件和群组论坛,是部分封锁。
海外公司网络应用被封锁
网站 https://whatblocked.com/ 定期更新一些和大众密切相关的知名英文网站的被封锁情况, 结果如下图(2011-1-28):
说明: 图上红色覆盖的网站是100% 完全被中国封锁的, 黄色部分是有时能访问的, 绿色是可以访问的网站。
可以看到,包括大部分的国际知名社交和通讯网站, 如 Facebook, Twitter, Blogger.com, WordPress.com等, 大多数的国际知名视频和图片分享网站, 如 Youtube, Dailymotion, Blip.tv等,都在中国大陆被封锁。当然这些只是在中国被大量封锁的海外网站中的一小部分。
中国工信部于2009年12月16日组织召开旨在规范全国域名注册暨贯彻落实依法打击手机淫秽色情的专项行动会议。会上消息,中国除了不解析未备案域名外,境外注册的国际域名将不得用于中国业务。由于国外网站一般不来中国备案,“不备案不解析”将可能导致中国网民无法访问未备案的国外网站。而且,这几乎为中国封锁任何海外网站都提供了借口。
封锁刘晓波获诺贝尔奖消息
2010年度诺贝尔和平奖10月8日公布由中国异议人士刘晓波获得,中国政府在国内竭尽所能封锁消息,不少门户网站如新浪中国、网易、搜狐等,2010诺贝尔奖相关专题页面整个被删除,专业新闻网站的报导进度停在文学奖或化学奖。搜索引擎凡输入“刘晓波”、“诺贝尔和平奖”等关键字,出现的只有一片空白或无法显示的页面。期间包括博讯、08宪章论坛、民主中国、独立中文笔会、自由门、参与等大量海外中文网站遭到攻击、破坏,无法访问。
中宣部还专门发出通知:请各媒体严格对文字、图片、音视频、网页进行严格审查把关,防止以藏头诗、漫画等形式报道、炒作刘晓波获诺贝尔奖的信息。即便是新华社发表的官方批刘文章《刘晓波其人其事》,在各个网站同样不允许转载。
12月10日颁奖日,网站帖子、手机短信甚至连“刘”姓都不可以发出。
对个人断网
2010年9月9日,盲人维权律师陈光诚出狱并回到家乡临沂,基本软禁在家,手机信号被屏蔽,电话网络被切断,包括其家人也无法与外界联系。
从2010年12月10日开始,倪玉兰律师所居住的宾馆房间被断网、停电,连续达70余天,依然没有停止。
自2010年11月中下旬开始,租住在河北省香河县城的维权人士李金芳一直遭到断网困扰,每天上午10点左右宽带都会自动被切断。此前,每到敏感时期,李金芳都会被断网。在一次到香河营业厅查询时得知是由一位冯警官下的命令。
在2010年诺贝尔和平奖颁奖期间,大批人权活跃人士被断网断电话,包括:张祖桦、艾未未、刘霞、丁子霖、蒋培坤、莫少平、许志永、尚宝军、崔卫平、徐友渔、唯色、王力雄、温克坚、吴义龙、朱虞夫、祝正明、秦永敏、曾金燕、胡佳母亲、王荔蕻、华泽、阿尔、屠夫、李金芳、黄燕明、李任科、王藏、申有连、杜和平、莫建刚、徐国庆、廖双元、吴玉琴、张重发、曾宁、张鉴康、马晓明、莫之许、华春辉、夏商等数百人。
可以说,针对个人断网已经是当局对待异议人士进行打压的一种基本方式,尤其从2010年开始,这种迹象越来越明显。
封锁埃及民众对集权政权抗争的讯息
2011年2月,埃及发生民众对集权政权抗争的事件,中国当局开始封锁埃及的相关讯息。
拥有众多用户的新浪微博,出现无法查询“埃及”这两个字的现象,只要查询就会遭遇到“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搜索结果未予显示”的讯息(见图)。新浪网公关部负责人马桃桃证实,用中文搜索“埃及”一词已经在新浪微博上被屏蔽。[17] 他说:“不是我们公司决定的。这个是根据国家的法律法规和政策。”埃及解放广场上示威者登上坦克与军人拥抱的照片也遭到删除。
据法广消息,中国国务院新闻办会同公安部第十一局(网络安全保卫局)联合对中国国内媒体发出禁令:
“埃及骚乱一事,全国媒体必须使用新华社通稿,严禁擅自编译外电。网站加强跟贴、论坛、博客、尤其是微博的互动栏目的监管,管理不力的,我办将强制关闭。”
网控中国“茉莉花”示威
中国“茉莉花”示威的匿名号召最先在博讯网发表,该“匿名投稿”号召群众于2011年2月20日在北京、上海、天津、广州和武汉等13个城市的指定地点集合,并喊“我们要吃饭”、“我们要住房”、“我们要公义”等统一口号。在接下来的一周内,类似的消息依然在网络上传播,号召在2月27日继续进行示威,公布的城市集会地点增加到27个。
博讯网2月19日遭到攻击,后连续多日无法正常浏览。2月20日美联社引述中国移动通讯客服人员称,一切手机短信群发服务暂时停止,但没有给出理由。此外,在新浪微博和百度等网站搜索关键词“茉莉花”,均出现了搜索结果根据法规未予显示的字样,新浪微博搜索功能一度遭到停用。有发现很多网站平台都有类似情况发生,比如速度很慢,无法登陆,功能受限。茉莉花革命的维吾尔语,同样遭到彻底过滤。美国驻华大使洪博培因为20日出现在北京王府井集会现场,他的名字也迅速被屏蔽了。
在新浪微博等网站搜索关键词“茉莉花”会得出错误信息。
从20日开始,推特上“五毛爆发”,对推特上有影响力且支持“中国茉莉花革命”的推特用户,五毛开始时大多进行语言攻击;后来发现效果不佳,就出现了更为恶劣的手段,如伪造相近的注册名,或手工修改推特用户发布的信息等,海外民运人士王丹、王天成、 蔡楚、中国知名的艺术家艾未未等人都被用此方法发布了不实信息。五毛的这些行为,虽然还没有造成很大的危害和混乱,但是也使得很多人之间相互产生了误解,起码阻碍了信息的正常交流。与此同时,推特网友发起了反击行动,呼吁大家对这些五毛果断屏蔽并进行“垃圾举报”;一些网友还根据不同网友的反馈将收集到的“五毛”帐号作成“五毛列表”。“五毛”并未得到他们期待的压制言论的效果,反倒成为推特上被嘲讽的对象。
“五毛”的现象在国内微博上也广泛存在,一边在一些特殊情况下造成所谓“民意”的假象,但是往往效果不佳,无法做到真正的掩盖民意。有新浪博友发起了“随手曝光解救五毛党”的活动 (https://event.t.sina.com.cn/event/76795),受到很多网友的响应。微博上“五毛”的情况不如在近期的推特上表现的那样明显露骨,因为对国内一些有影响力的微博博主官方可以随意地进行封闭删除。
在“茉莉花示威”集会前夕,据传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在北京主持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专题研讨班时提出,要“进一步加强和完善信息网络管理,提高对虚拟社会的管理水平,健全网上舆论引导机制”。
3.2. 对互联网络的日常管束压制措施
删帖
删除网帖是最常见的压制网络言论的手段。2010年12月30日,国务院新闻办主任王晨在2010年新闻发布会上列举数据说明:“过去一年中截至11月,互联网络清理文字、图片、视频等各类低俗信息3.5亿条。” 考虑到多数网站因担心受到处罚而自行决定删除的帖子,实际删帖的总量应该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比如,“百度贴吧”是一种特殊形态的BBS,网友基于关键词而自由创建。由于贴吧进行的是特定主题的深度交流,能够寻找和聚集利益相关人群,给一些地方政府和社区型国有大型企业带来很大的舆论压力。百度平均每天新建贴吧8000余个,发新帖200万个。百度贴吧事业部总经理舒迅在公开场合表示,百度贴吧平均每天删除的贴子数高达100万。[18]
敏感词过滤
中国大陆网帖中包含“六四”、“08宪章”、“刘晓波”、“胡锦涛” 甚至“祖国母亲万岁”等据说近万个敏感词汇,要么是关键字眼被屏蔽,要么是文章不能在各大贴吧、网站和微博上发出或事后遭删除。
根据一份中国手机服务商分享的企业文件,文件的发布日期是2010年1月份,其中包含了大量“非法”词语的列表,包括例如 “天安门事件”、“王丹”、“温家宝”等,这些字符总数超过3000个,目的是为了限制用户,或在他们发送手机短信的时候进行截获。
防火墙、绿坝
防火墙,英文缩写GFW,指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在其管辖互联网内部建立的多套网络审查系统的总称,包括相关行政审查系统。一般情况下主要指中国对互联网内容进行自动审查和过滤监控、由计算机与网络设备等软硬件所构成的系统。
目前中国的防火墙技术可能是全世界成本最高、防御程度最高的监控防火墙网络,这种技术来自包括加拿大北电网络(Nortel Networks)及美国思科(Cisco Systems)等大型网络公司提供的核心技术,在此基础上再加进中国技术而成,可隔絶任何讯息或直接屏蔽某些网站。
2009年6月9日,工信部以“工信部软[2009]226号文件”,发布了《关于计算机预装绿色上网过滤软件的通知》,要求中国境内2009年7月1日后出厂和销售的计算机应预装“绿坝-花季护航”软件。“名为保护青少年”,实际上却是对电脑用户通过互联网络获取某些信息产生限制,引发了众多民众的明确反对。
多家国内主流电脑运营商并不执行个人电脑安装绿坝,表示这款软件是让客户自己选择要不要安装的,“这个选择权在客户手里,但是很少有人要求要安装这款软件”。大部分电脑用户表示不会考虑安装这个软件,曾经使用过的用户也纷纷卸载。[19] 2010年7月,绿坝北京项目组解散。
严格的网站审查、监管
2009年1月,工信部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强电信市场准入和年检环节信息安全专项审查的通知》。与以往相比,其中新增要求从事互联网网络信息服务的单位(包括经营性、非经营性网站)应建立相应的信息安全管理制度和机构,配备一定数量并且具有相应资质的专职网络信息安全管理人员。从事BBS业务单位(含非经营性)的专职网络信息安全管理人员应参加相关专业培训,并经考试合格后,取得网络信息安全管理人员资质证书,持证上岗。各网站主办单位要组织专职人员参加相关专业培训,并取得网络信息安全管理人员国家职业资格证书,否则将对相关网站年审结果实施信息安全审查“一票否决”,直接注销该网站备案号并停止其互联网接入。对于BBS论坛,此外还包含如日常管理、专项管理、年审等众多环节。
2009年12月16日,中国工业与信息化部组织全国域名注册服务及管理机构,在北京召开专项行动会议。工信部要求域名注册管理机构、注册服务机构采取措施规范域名注册。据工信部电信管理局副局长刘杰透露[20],这些措施包括:建立域名持有者黑名单机制,将被关闭网站域名持有者纳入黑名单,防止违规网站重新申请域名;域名申请者应提交真实、准确、完整的域名注册信息,域名转让必须重新注册,违反者将注销域名;不予解析未备案的域名;重点清理域名注册管理机构、域名注册服务机构在业务推广渠道中业务合作伙伴、合作方式、业务推广模式和网络连接方式存在的问题。
2010年以工信部牵头对国内互联网进行了前所未有的大整顿[21],国内各大IDC接入商都在清查网站用户,建立“白名单”制度。根据一家IDC接入商提供的材料,暂时可能不会通过“白名单”审核的网站主要有四大类:未获得《信息网络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的网络视听、电影等类型网站;未获得《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的小说、游戏等类型网站;未获得《互联网电子公告服务许可证》的论坛、聊天室、留言板等类型网站;还有游戏外挂、传播病毒、黑客、视频、BT下载发布网站等,已导致国内数个机房被断网、数百万网站被关闭。业内人士预计,受此影响,成千上万的中小站长将面临失业的困境。同时,留言板、论坛、供求信息、博客等交互式栏目等要求一律关闭,有监管能力的大型论坛要求对所有发言(帖)进行先审核后再显示制度,落实不到位者也将会关闭。
2010年,以打击网络和手机网站淫秽色情信息为借口,工信部要求所有的网站向主管部门提供备案资料,中国对已接入的网站进行了全面排查,CNNIC完成信息真实性核验的域名共计468.6万个,停止解析未备案域名63.6万个。
近两年来,申报国内BBS论坛等交互式栏目备案几乎是不可能被批准的,而且因为要执行24小时的管理员值班制度,也没有国内的虚拟主机服务商愿意提供此类网站的托管服务。大量的中小型网站都转而开始在国外申请域名,租用外国公司的服务器,而这又为管理部门封闭网站提供了借口。
根据2011年1月CNNIC发布的报告数据显示[22],中国互联网网站的数目由2009年的323万个下降到191万,年降幅41%,这在今天全球信息产业蓬勃发展、中国互联网各项应用快速增长的大背景下是令人不可思议的。
保证书制度、严格的网络应用监管
网站全面“保证书化”始于2009年12月,2010年7月开始,备案工作全面转由IDC完成,网站所有者从这时开始普遍需要提交实名验证单(身份证、域名信息、照片),和安全协议书(保证书)。所有在国内的网站都需要备案,因此几乎每一个网站都需要给IDC写保证书。
保证书的范围、形式和用途多种多样,各主要IDC都有自己推荐和提供下载的模板,公安局、出版局、各个电信运营商的分公司、各类提供网络服务的服务商都可能要求网站所有者向自己提供一份保证书,签上自己的名字。初开办网站的时候需要向IDC提交保证书,之后要是“犯了错”则需要再向有关部门、服务商做出整改的保证。各类保证书的核心内容大体相似:本人/本公司自觉接受管理,若有/再有违反,甘愿接受相关管理部门的处罚。但是,网站方面发现,保证书的要求往往非常苛刻,无法完成,网站动不动就“犯了错”遭到处罚。
以下是一些签订了保证书的国内网站经历的情况。
玩聚网创建于2006年,它主要追踪IT业界人士使用的各种社会化媒体分享源,如微博客、阅读器分享、网摘收藏等,综合分享推荐的次数、推荐者权重和信息源类型等多种因素,自动聚合然后推荐。
从2008年开始,玩聚网加了一大堆过滤词,一些常出问题的网站链接也不会再出现在热点里。问题是,玩聚网是用技术模型抓取网络社会化媒体的热点,根据算法自动聚合成新热点,而热点往往是一不小心就敏感了。为了实现自己的保证,玩聚网不得不多下功夫关注国内外新闻网站,避免不应该出现的内容被推荐上去。这样小心翼翼的结果往往是80%的网站文章被自己删掉了。2010年3月,玩聚网被停止解析。[23]
时光网并不涉及新闻或政治,而是类似一个影迷社区,这里建有专业的电影资料库,提供电影资料、评论的搜索,被认为是中国受关注度最高的专业影评网站。2010年10月,时光网登录不上了,原因是时光网上的影评人对国产电影评价太差了,犀利不留情面的影评,让致力于保护国产电影的相关部门难以接受,譬如时光网友对《建国大业》和《山楂树之恋》的打分太低了。[24]
2007年11月,以书评、影评和乐评为主题的SNS社区豆瓣网,注册成员达到100万,其中有各类兴趣小组和文学、艺术类的大量主题。2009年1月豆瓣因“小组栏目存在大量色情内容”被互联网违法和不良信息举报中心在全国第四批曝光名单上公布后,豆瓣明显加强了自我监管,一些带有敏感信息的小组被解散,遭到管理员删帖的网友不时表达着对豆瓣的抗议和失望。越来越多帖子和小组悄悄消失,而豆瓣正式推出了社区指导原则,要求成员和小组对行为自律。
这种自我审查方式,把审查责任交给网站,如同深入到骨髓,势必层层加重审查的压力,让企业本身噤若寒蝉,也让每个人都有时刻会受到审查的恐惧。
关闭各种博客、群组
大陆网民因所谓不当言论,而被关闭博客、群组,已经司空见惯,当局甚至不需解释原因。
四川政治异议人士、作家和《零八宪章》首批签署人刘贤斌,截至2010年6月28日被关押拘捕为止的不到两年里,其新浪博客被封杀达14次。
2010年5月,受到广西警方警告,长期在中国志愿支教的德国人卢安克关闭了自己的中文博客:
从2010年7月14号起,搜狐、新浪等几大门户网站上的许多知名人士的博客被封杀,其中包括学者张祖桦、刘军宁,法学教授贺卫方,网络作家温克坚,文艺理论家吴祚来,作家杨恒均,维权律师浦志强、滕彪等人。[25]
2010年9月,伴随着中日关于钓鱼岛的一些纷争,北京、广州、深圳、西安、沈阳等地都有人声言要在9月18日组织反日示威。9月16、17日大量公民QQ群遭到封锁,群聊天、群邮件功能被屏蔽。包括“自由与非暴力群”、“湖南钧海公司群”、“8平方书屋群”、“西安万邦读书群”、“西南GM公民群”等。这些群的参与者主要都是对民主自由向往的年轻朋友。在敏感时期,这种有针对性的封群情况经常发生。[26]
关闭热点新闻评论、表情投票
在门户网站各种热点话题的新闻报道中,网民评论往往被关闭。
2010年7月30日,长沙市东屯渡税务分局办公大楼三楼发生爆炸,官方消息称4人死亡,19人受伤。网民对此新闻的反应,腾讯网的新闻读后心情投票显示高兴的网民比例超过九成,难过愤怒两项加在一起不足高兴的十分之一(见下附图),相关评论显示大多数人并不同情遇害的税务人员,由于网民一边倒的评论,很快腾讯就关闭了相关评论功能。
在此后的门户网站对敏感事件的报道中,网民不但经常被限制发表评论,甚至连表情投票也关闭了。有网友对此评论道:“我们又回到了道路以目的年代。”
“五毛”团队不当引导舆论
2010年1月,据甘肃省新闻网报道,甘肃将要组建一支650人的网络评论员队伍[27],省宣传部部长励小捷表示,甘肃省要形成以50名网络评论“高手”为核心层、100名网络评论“好手”为紧密层、500名网络评论“写手”为外围层的网评队伍体系。网络评论员可经常登录网站、 BBS、博客等,了解网上信息并针对网民关注的热点问题,及时发帖跟帖,引导社会舆论。
3.3. 手机实名制、加强手机上网监控
2010年9月1日起,“手机实名制”正式实施,用户办理手机入网必须持身份证进行实名登记,理由是要打击“短信骚扰”和“短信诈骗”。截至2010年6月,国内手机用户的总数超过8亿,其中未实行实名登记的用户超过3.2亿。电信运营商将用三年时间进行老用户的补登记工作。国政通公司CEO杨宝升表示,随着3G时代的到来,每一个手机用户就是一个网站的拥有者,3G让互联网全面延伸到了手机上。手机实名制的目的是当局能更有效地监控手机用户的上网情况。[28]
据《人民日报》报道,为配合工信部加强手机上网监控的要求,中国移动专门成立了资讯安全管理部门,建立人工与系统结合,公司与社会联合拨测系统和发现管道。一是扩大传统人工拨测系统,保证7日24小时不间断拨测,二是研发、推广不良资讯自动拨测系统,该系统包含四大核心技术:网络爬虫系统、网页分析系统、图像分析系统和流量分析系统。创新点在于:网络爬虫系统实现了对用户访问内容的快速提取;网页分析系统运用中文分词技术对下载的网页进行全文检索;图像分析系统利用业内领先的图片模式识别算法,快速对下载图像进行自动化分析识别;流量分析系统采用高效 协议分析引擎,对网站访问流量进行监控预警,及时发现不良信息。实现对WAP网站的自动拨测,三是推出社会公众举报渠道。截至2010年12月28日,中国移动拨测的网站巳超过170万个,封堵色情网站8万多个,并将该些网站的地址及取证资讯上报相关部门,设置新型拦截系统及建立黑名单制度,同时整治低俗风气,这包括针对网友关于社会及政府不满言行的打击。[29]
3.4. 严格的网吧上网管理
新华网2011年1月12日消息,全国规范网吧经营秩序经验交流会议在合肥召开,文化部副部长欧阳坚表示,网吧市场规模在2009年已达886亿元,全国的网吧共有13.8万家,电脑终端1316万台,网吧网民达到1.35亿人,占网民总数的35.1%。未来五年将大力推进网吧连锁,逐步取消单体网吧。[30]
从2010年开始,上网者必须携带二代身份证并进行实名登记,才能在网吧上网;并规定对于不认真执行网络实名制的上网者和网吧,公安机关将予以处罚。网民只有刷了二代证,网吧收银系统才能对其计时收费。所谓二代身份证,是居民身份证法颁行之后换发的新身份证,其信息存储和查询均采用数据库技术和网络技术,防伪功效很强。
另悉,上海讯实网络公司的监测客户端已经覆盖了全国90%以上的网吧,每个网吧用户的一举一动被悄悄“记录”了下来,最终进入一个数据中心。在这里,所有数据被提取分析,用以还原用户的行为、爱好、特征。
据《南方都市报》报道,兰州一位网友2010年10月6日发帖求助,自称是两劳释放人员,每次到网吧刷二代身份证实名上网后都会有警察赶到盘查他,警察告诉他只要他用身份证上网警方就会接到报警。兰州当地警方证实,有“犯罪记录”的人上网必定每次被盘查。所谓“有前科”就是二代身份证的芯片中有“犯罪记录”,吸毒、抢劫等都在此之列。身份证中有犯罪记录的人到网吧刷身份证上网,就会有警察去盘查,并且没有取消的期限。[31]
3.5 国新办设立互联网新闻协调局(第九局)
2010年4月,中国负责监管互联网舆论的国务院新闻办公室新设了"互联网新闻协调局"即第九局管制网络舆论。这一新的机构,将监管社交性网站及其它基于用户为主导的网络论坛,政府意识到这些网站比普通新闻门户更难监控。以往,国新办只有第五局负责互联网事务,监管中国境内的新闻网站,向很多网站高层及编辑下达指令开展工作。而新的九局则侧重于实施对互动论坛新闻相关内容的把关。国新办网站显示,新设立的第九局,职责为“承担网络文化建设和管理的有关指导、协调和督促等工作”。业界认为,“增设该局后,人手相应增加,对中国互联网言论的监管力度也会更加严格。”此外,目前中国各地方政府也对加强了互联网新闻监管,并扩大了网络监管机构。知情人说,“地方(网络新闻管制机构)正在流行处升办,以前都是网络处,现在很多叫网络文化宣传管理办公室的,为副厅级,人手增加很多。”[32]
3.6 国家秘密法的修改
《中华人民共和国保守国家秘密法》2010年4月29日修订通过[33],新保密法的重要变化,是增加了涉密信息系统的管理内容,把“电子数据”收入在可能被认定为国家秘密的材料范围之内;把用来存储和传输这些数据的“网络“(包括移动通信和互联网)也包括在“国家机密”的范围内。新保密法在强化法律责任追究方面作了较大修改。新法规定的禁止行为,只要有这些危害行为就要追究。从“结果犯”到“行为犯”,这是一个显著的转变。
新法第四十八条,违反本法规定,有下列行为之一的,依法给予处分;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一)非法获取、持有国家秘密载体的;
(二)买卖、转送或者私自销毁国家秘密载体的;
(三)通过普通邮政、快递等无保密措施的渠道传递国家秘密载体的;
(四)邮寄、托运国家秘密载体出境,或者未经有关主管部门批准,携带、传递国家秘密载体出境的;
(五)非法复制、记录、存储国家秘密的;
(六)在私人交往和通信中涉及国家秘密的;
(七)在互联网及其他公共信息网络或者未采取保密措施的有线和无线通信中传递国家秘密的;
(八)将涉密计算机、涉密存储设备接入互联网及其他公共信息网络的;
(九)在未采取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在涉密信息系统与互联网及其他公共信息网络之间进行信息交换的;
(十)使用非涉密计算机、非涉密存储设备存储、处理国家秘密信息的;
(十一)擅自卸载、修改涉密信息系统的安全技术程序、管理程序的;
(十二)将未经安全技术处理的退出使用的涉密计算机、涉密存储设备赠送、出售、丢弃或者改作其他用途的。有前款行为尚不构成犯罪,且不适用处分的人员,由保密行政管理部门督促其所在机关、单位予以处理。
新《保密法》第二十七条、二十八条还增加了对相关机关、单位涉密信息系统管理的内容。根据该法规定,中央国家机关、省级机关及其授权的机关、单位可以确定绝密级、机密级和秘密级的国家秘密;设区的市、自治州一级的机关及其授权的机关、单位可以确定机密级和秘密级国家秘密。同时规定,具体的定密权限、授权范围由国家保密行政管理部门规定。
《保密法》中由于属于“秘密”层级的“国家秘密”实际上绝大部分路人皆知,这种“秘密”的法定存在不仅起不到保密的作用,反而会严重影响国家公民的正常生活。因为随着加入WTO和国家开放力度的加大,国家公民的各种交往也会与日俱增,在这种交往中,很有可能会将本来不应该属于“国家秘密”的“秘密”泄密了,有关方面据此追究起来,便会导致严重的厄运。[34]
《保密法》中对国家秘密的概念和范围做了十分笼统的界定。这些表述使得国家秘密的范围几乎可以囊括社会生活中的一切重大事务的相关信息。这为政府隐瞒信息提供了最合适的法律基础。从以往的历史经验来看,一些被以《保密法》治罪的人士,根本不存在损害国家安全与利益的事实,而是可能对一党专政和以党代政的现实提出了批评与质疑,对那些以维护党的安全与利益为目的而定为国家秘密的东西予以揭露,结果招致执政当局用《保密法》来治罪。所以,明确界定国家与党、政的分际,严格对“国家安全和利益”订下狭义定义,避免以党、政凌驾于国家之上的情形,才能真正有力地保护国家安全与利益,同时使公民尽可能少受党政机关假借“国家秘密”的名义施加的迫害。[35]
3.7 严厉地控制媒体
中国各类传统媒体虽然往往受到宣传部门的严格管束,但是由于社会各类矛盾突出,焦点事件不断涌现。又鉴于网络时代信息的高速传播,部分消息一经网络披露,一些有责任感的传统媒体往往抢在宣传部门的封锁禁令下达之前就予以披露,尤其是一些地方性媒体对于异地的不公、腐败的事件,报道的尺度和力度更大,与互联网络的舆论呈相互呼应之势。
针对上述情况,2011年1月4日,中共全国宣传部长会议在京举行,主管宣传的中共常委李长春在讲话中继续强调“牢牢把握正确导向”,随后中国各省的宣传部向各家媒体逐级传达了2011年中宣部的宣传口径和禁令。
禁令中比较突出的地方在于限制了各媒体的异地报道。其中第二条为:严格控制“灾难事故和极端事件”报道,此类报道的数量不得进行异地采访、监督,各地发生的重大灾难事故,中央媒体做动态报道,不连线不直播。死亡10人以下的中央媒体不报道,由当地媒体报道,事发地以外媒体不搞跨区域采访报道;一般事故中央媒体不报道,当地媒体适度报道,事发地以外媒体不报道。第五条:对一般群体性事件报道,中央和事发地以外媒体不报道,要加强对都市类媒体“管理”,在群体性事件报道中防止把矛头和焦点引向党委和政府。另外,中宣部要求地方媒体在2012年的十八大召开前严格限制时政民生报道版面,而网站一律不许上敏感社会新闻,一旦违规将严肃查处。
3.8 对网络发言者进行人身迫害
近年来网民因言获罪、遭到人身迫害的情况屡见不鲜,网民往往动辄得咎,同时也体现出当局对网络上包括各类网站、组群、推特的监控无所不在。
2009年2月12日,河南灵宝市大王镇南阳村青年王帅在网上发帖,披露当地政府违规征地。20天后2009年3月6日,王帅被灵宝警方跨省追捕,在上海警方协助下,以“诽谤罪”将王帅刑事拘留,送进灵宝市看守所关押8天,后被无罪释放。[36] 2009年6月22日,沈阳网民张鹏(网名张怀阳),因为在论坛发表纪念六四事件的文章而被劳教一年零六个月。[37] 山东青年薛明凯在互联网申请加入中国民主党遭深圳警方逮捕,2010年2月10日,薛明凯被判“颠覆国家政权罪”成立,获刑一年半。[38] 河南维权人士程建萍(笔名王译),因在社交网站推特(twitter)上发帖,被河南警方决定劳教一年。劳教决定书中所列原因是王译于2010年10月17日在推特上转发了华春辉一个涉及让“愤青”砸世博园中日本馆的帖子,她在帖子前加了句:“愤青们,冲啊,快去砸!”。警方以此为由,定王译“扰乱社会秩序”,劳教时间是从2010年11月15日至2011年11月9日,劳教地点郑州十八里河女子劳教所。 2010年11月23日,宁夏吴忠市公安局利通区分局民警赴甘肃省将在甘肃省图书馆工作的图书馆助理馆员王鹏刑拘。王鹏此前多次发帖举报大学同学马晶晶在公务员招考中作弊,马晶晶父亲系宁夏自治区扶贫办副主任,母亲系宁夏吴忠市委常委、市政协主席。宁夏吴忠警方称网帖“严重危害国家利益和社会秩序”。2011年2月20日,网友“渺小”涉嫌颠覆国家政权被哈尔滨呼兰区公安分局刑事拘留。 “渺小”真名叫梁海怡,是广东从化人。拘留的原因是“将境外网站有关茉莉花革命行动的消息转帖至境内网站”。“渺小”平时主要通过QQ与朋友、网友联系交流。
3.9 攻击破坏海外中文新闻、人权网站
海外中文新闻、人权网站长期受到涉嫌来自于中国大陆的破坏和攻击,每逢有敏感、重大事件时,则尤为激烈。
将服务器设置于海外的“维权网”自2010年3月25日报告他们的网站被攻击后,经过将近11个小时的维护,在26日晚上九点终于恢复正常。但是仅仅过了两个小时,维权网再次遭到破坏性攻击,致使网站完全瘫痪。登录维权网站,并试图从谷歌搜索结果中访问一些历史页面,发现除了网站的主页外几乎无法访问,其中大部分页面也是时有时无,无法保证持续性的浏览。[39]
图片:维权网被攻击前和攻击后的对比
维权网技术人员发现,导致网站无法正常浏览的原因是因为遭到了DDOS的攻击。DDOS攻击就是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亦称为洪水攻击,是黑客利用网络上已被攻陷的电脑,向某一特定的目标计算机发动密集式的“拒绝服务”要求,用以把目标计算机的网络资源及系统资源耗尽,继而无法向真正正常请求的用户提供服务。维权网说,他们被持续性攻击已经长达数十个小时,毋庸置疑的是如此破坏性的攻击,绝非一般的黑客所能做到。维权网网站在连续数月遭到攻击后,被迫于2010年7月19日以后关闭网站。
2010年10月8日,刘晓波先生获得诺贝尔和平奖。从10月11日下午开始,博讯网站、零八宪章网站、零八宪章论坛网站、独立中文笔会网站、新世纪新闻网站、参与网站等多家中文网站陆续受到大规模DDOS攻击,网站首页被放置木马病毒。[40] 据零八宪章网站技术人员调查发现,自10月11日下午开始网站遭到破坏性的攻击,致使宪章网站被迫暂时关闭,宪章论坛也无法正常浏览或登录。零八宪章网站在发布消息时说:从刘晓波先生获奖以来,中国官方的各种封锁消息、抓捕维权人士等举措包括攻击“零八宪章”网站,恰恰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中国的新闻自由和言论自由的真实情况。
四、民间应对互联网封锁的对策及技术方法
4.1 QQ群、人人网传文字图片
中国的网络社群,以QQ群和SNS(Social Network Services)社交网站为主要形式。据公开数据,在中国,目前QQ群已经超过5000万个,开心网的注册用户数已经达到8000万个,人人网(类似Facebook)更是达到了1.2亿个。
腾讯QQ网民结成的QQ群,依托于同学、同事、同乡等现实社会关系的除外,其他如文化、影视音乐、动漫、游戏、车行天下、旅游、体育联盟、追星族、星座缘分等类别的QQ群,基本上源于虚拟的网络交往。由于网友经常加入不止一个QQ群,信息和图片可在瞬间从一个群复制流传到其他的群,具有病毒似的传染性,因此QQ群的动员和组织潜力巨大。
在网络社群中,成员之间的关系往往以现实社会中的关系为基础,真实度很高。在Web 2.0的大背景下,如果要建设一种不需管理员的言论网站,网络社群应该是最为接近理想的载体。网络社群大都具备了传统博客的功能,成员除了可以发表自己的文字、图片、视频外,还可以了解群内朋友的动向并展开交流,从事娱乐活动。
这样庞大的用户群不仅为相互联络提供了便利,也为公共信息传播提供了一条新的通道。网民之间自发传达信息的数量非常庞大。虽然目前国内社交网站的主要作用是娱乐与交友,较少介入社会公共事务,但考虑到社群成员在组织上相对紧密的优势,所以,在突发事件中,网络社群往往成为一种影响力极强的传播工具。
2010年10月16日,多个中国城市爆发大规模反日示威游行,总计有数十万民众走上街头。有记者10月16日在游行现场随机采访了20个人,他们自称是通过QQ群(6人)、人人网(4人)组织起来的。[41]
利用QQ群传送图文信息之简单实用方法:
在QQ群里面要发送下面的信息,如果有敏感词,转发会受到屏蔽限制,不能大量传播。
可以利用QQ截屏功能,根据自己需求排版,QQ默认的截屏截图快捷键是“Ctrl+Alt+A",同时按下去后,鼠标就会变成五彩颜色,按住鼠标左键,往下拖就可以了,往下拖框框是多大,截的图就多大,确定好截屏范围后,松开鼠标,把鼠标移动到所框的框里面,然后双击之后,就将图截好了,此时可以粘贴到QQ聊天窗口,也可以保存。形成如下图片版,可以躲过敏感词屏蔽。
这样的图片,包含信息足够丰富,而且与一般的网站、博客发帖不同,QQ群是无法删除信息的,可以保持影响,转发、储存也简单方便,只要复制图片就可以在群组里转发。
其他格式类型的图片制作方法还有很多,有些需要一定的专业人员和工具来完成。
4.2. 应用传播翻墙软件
下载使用翻墙软件
由于大量的海外网站遭到屏蔽封锁,不能访问,需要通过翻墙软件连接访问,翻墙的基本原理就是通过第三方来连接到目标站点。翻墙软件的种类很多,选择翻墙软件的基本原则是:第一安全,第二快速,第三方便。尤其要警惕避开一些可能包含中国政府专用目的、陷阱目的的翻墙软件。
对于一般网民,推荐使用自由门软件,因为安装使用简单方便,无需注册和付费,并且有足够强的技术背景维持其长期使用。
软件名称:自由门(FreeGate)
软件类型:免费软件/绿色软件
运行环境:Windows/Linux
自由门最新版下载地址: https://dongtaiwang.com/loc/download.php(需翻墙)
免翻墙地址为:https://is.gd/73zJc,进入代理页面后,在如下图位置输入自由门下载地址https://dongtaiwang.com/loc/download.php,点击go按钮。
在下图页面就可以下载自由门。
自由门软件主要目的就是为中国网民服务, 自由门下载并解压后双击解压目录中的可执行文件即可启动自由门,软件启动后会自动搜索并连接服务器,连接成功后会自动切换到”内容”标签页并弹出IE窗口,在这个IE窗口中就可以正常访问被墙网站了。软件运行后,假如检测到有新版本,它会提示是否下载。你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
在”设置”标签页下,选中”程序启动时不自动打开浏览器”并点击”确定”按钮保存设置,即可让自由门在启动时不自动弹出IE窗口。如果你不使用IE浏览器的话,选中”不使用IE不设置IE”即可防止自由门自动设置全局代理。
传播翻墙软件
传播自由门翻墙软件的过程就是打破网络封锁的过程。由于网络封锁的原因,往往不能通过QQ、邮件传送等方式直接传播自由门的运行软件,一个简单的躲避方法,可以通过winzip软件对自由门软件进行压缩处理,并且更改压缩文件的名称(随意取名),结果如下图,就可以通过QQ、邮件等方式直接传播了,接收后只要解压缩便可以使用。
学习翻墙经验的网址
破网软件的种类还有很多,以下网址作为参考:
https://twitbrowser.net/blog/。
4.3. 使用GTunnel的GTalk通道翻墙
运行Gtunnel软件的Gtalk模式
1)运行Gtunnel软件,设置Gmail帐号
在面板上点击选项–选项
在弹出的选项窗口中,按图示操作,第3步测试时,会出现测试成功的窗口,否则要检查帐号和密码是否正确。
2)运行Gtalk模式
在Gtunnel主面板中如图选择Gtalk模式
这时会出现Gtalk模式的运行窗口
连结状态:使用中表明Gtunnel已连通网络,可以安全的打开任何网站;如果标明未就绪等状态,则表明没有连通网络。
本地端口:8081;这是Gtunnel默认工作端口;Gtunnel同时支持HTTP及SOCKS的网络应用。
此方法在没有国际出口的教育网下也适用,安全性可以得到保证,但有时候应用不够稳定。
4.4. 利用google阅读器无需翻墙阅读被封的网站
1)首先用户必须拥有Gmail邮箱账户。
Google 阅读器地址:https://www.google.com/reader/,请注意是https 而非http,这样阅读中碰到敏感词就不会被中断。登录页面如图,登录方法和邮箱一样。
2)登陆后,点击添加订阅按钮,输入想要阅读的网站地址,凡是支持RSS输出的网站均可以,博客都支持RSS输出,包括微博。例如被封锁的08宪章博客:https://08charterbbs.blogspot.com/。在如下图位置添加链接。
网站会分门别类提供RSS,比如美国之音中文网站。在首页如下图位置点击获取RSS地址https://www.voanews.com/templates/Articles.rss?sectionPath=/chinese/news
3)添加后,在墙内通过Google 阅读器一样可以阅读其内容。
4)可以通过Gmail邮箱寻找你的朋友
5)把你喜欢的内容共享给你的朋友,每一篇文章下面都有这种选项,喜欢,共享。点上共享之后,文章就会出现在共享页面。点喜欢,别人就可以在文章顶部知道你喜欢这篇文章。因此可以根据你的喜好follow你。
6)更多Google buzz使用方法可以参考:https://www.haokanbu.com/story/236542/?page=1
4.5 免翻墙上Twitter的方法:GTalk+tweet.im
1) 将twitter 帐号和gmail帐号进行绑定,在打开Gtalk情况下,点击tweet.im的首页的“Sign in with twitter”按钮,会跳转到Twitter的帐号连接授权页面(请确认你已经可以翻墙)
2)点击Allow。
3)在文本框中输入你的gmail帐号,点击“Register”按钮,记得这之前在你的推特里follow @tweet_im。tweet.im的机器人会加你为好友,机器人名称为:你的twitterID@twitter.tweet.im,接受。好了,现在如果有新的推,机器人会将推的内容弹出给你,你也可以在聊天窗口中直接发推了。
4)请注意:Gtalk的安全性不能完全得到保障。
4.6 如何突破对个人的封网
针对个人的封网主要是切断网络的物理连接,可以采用以电脑通过无线网卡来达到无线上网作为应急的备份选择。可以购买中国电信天翼上网卡或者联通3G卡。具体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决定,运营商会随服务提供详尽的安装使用说明。
4.7 安全使用互联网的方法
安装防病毒软件
推荐的免费防御文件:防毒软件—Avast,防间谍软件—Spybot,安全的浏览器—火狐,防火墙—Comodo 。软件来源一定是要有信誉的:不要使用国产杀毒或防火墙软件。
要定期更新和扫描你的电脑,确保你电脑上的所有软件都是最新的。不要开不明来历的附件,插入可移动媒体前(如光盘、优盘),请小心风险。浏览网站时保持警觉,只下载你必须用的基本程序。
信息安全的防范
创建一个足够复杂又便于记忆的安全密码,千万不要让电脑记住你的通行密码。
加密您的敏感文件,使其他任何人无法读取,一个叫TrueCrypt的自由开源软件,能加密也能隐藏您的文件。TrueCrypt中文教程:https://wenku.baidu.com/view/32b6373e0912a216147929d7.html。
确保你的重要资料定期备份。
删去敏感的信息,仅仅把文件删除到回收站是不够的。推荐工具:Eraser 软件,作用像碎纸机;CCleaner,把硬盘的所有资料都洗掉。Eraser使用指南:https://www.heibai.net/book/html/xitonggongju/xiezaiqingchu/2010/0416/2671.html
更多网络安全信息可以登录https://security.ngoinabox.org/zh/node/1341 查询。
4.8 埃及是如何突破全国性封网的?
埃及政府封杀了域名服务器(DNS),但是埃及人民用代理服务器克服了这个限制,政府切断了宽带连接且强迫移动服务提供商做同样的事情。虽然埃及的ISP(因特网服务提供者)不能提供网络通道给埃及人民使用互联网,但是其他的国家可以提供,任何具有长距离拨号能力的埃及人都可以用老旧的56K调制解调器,拨通另外一个国家的ISP进行上网。例如Budget DialUp,无论在地球何处都能提供拨号上网号码,当然前提是你拥有一部可以拨打国际长途的电话。一些国家的ISP提供免费通道让埃及人对埃及政府行动做出明确的反应,法国ISP FDN就是其中之一。Twitter用户ioerror说:埃及可以用这个号码拨号:+33172890150(登录的账户密码都为toto),感谢法国ISP(FDN)提供此网络服务。根据另一名用户SultanAlQassemi所说,DSL仍然有希望:使用这个号码(0777 7770)或者(0777 7000),拨号上网仍是可行的。
同时,谷歌推出一项特殊服务,使埃及民众可通过电话留言发推特短讯,以此突破埃及政府对互联网的封锁。这项“语音推特”服务由谷歌、推特和上周被谷歌收购的SayNow公司技术人员合作开发推出,不需要用户登陆互联网。用户拨打留言电话号码留下口讯,系统把留言自动转换成语音文件发到推特网站,推特标示是 #egypt。拨打同一电话号码或在可能的情况下登陆推特特别网页即可听到这些语音推特。以上关于突破封网的信息留言都被全球网民大量转发。
五、结语
近两年来,以互联网为管道,国人参与表达的公民意识和公共精神空前高涨,对中国现实社会的影响和促进呈现出一种井喷式的作用;与此同时,中国官方管束与压制互联网络言论自由的手段,也无所不用其极,达到无孔不入的程度。
从2009年开始,政府对国内互联网进行了前所未有的大整顿,对已接入的网站进行了全面排查,关闭了上百万个网站,谷歌公司因为拒绝与官方合作而被迫退出中国大陆。各种网络应用都受到了严格的监控与管束,网络论坛要求对所有发言(帖)进行先审核后再显示制度,关闭的各种博客、群组不计其数,全面推行手机实名制、网吧上网实名制,大面积的针对地区、个人、应用的断网行为屡见不鲜,新增设立了国新办互联网新闻协调局(第九局),监管部门的级别和人员数量都得到了大幅提升,修订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保守国家秘密法》,其中最显著的变化就是增加了多条关于互联网络信息控制的内容。
两年以来,公权力针对网络发言者的人身迫害愈加严重,动辄就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严重危害国家利益和社会秩序”等名义治罪,跨省追铺屡见不鲜,因为网上只言片语就处以劳教、治安拘留和刑事拘留,国安或国保警察通过喝茶、约谈、传唤、威胁网民的情况相当普遍。
同时我们也要看到,中国网民在互联网络上积极追求言论自由表达的热情和创造精神也前所未有的高涨,以《零八宪章》在网络上的广泛传播签署、钱云会事件、中国茉莉花示威等为代表,互联网络已然成为了中国公民运动最重要的舆论平台。而在最近发生的一系列阿拉伯世界的民主革命进程中,也正是Facebook、Twitter 等网络社交工具发挥了凝聚民众、穿透铁幕的核心价值功能。另外在阿拉伯民主革命中发生的各种突破网络封锁的经验和方法尤其需要得到关注和借鉴。
必须要看到,突破中国的网络封锁是一项长期艰苦的工作,一方面需要个人加强技术的学习、发挥主动创造精神,坚持不懈;另外也要注意策略方法的提高和改进,善于争取利用各种平台和资源。打破官方对网络言论自由的封锁,归根结底是一场拼意志、拼资源、拼技术的持久斗争。
注释:
[1]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2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2011年1月19日,https://tech.163.com/special/cnnic27/#shilu
[2] 本报告作者是一位有10年以上从业履历的网络技术专家,有着丰富的互联网络应用经验和技术能力,在互联网络行业内有大量的人脉资源,包括网站站长、电信运营商高管、资深软件程序员、媒体工作者等。
[3]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2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2011年1月19日,https://tech.163.com/special/cnnic27/#shilu
[4]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2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网民属性,2011年1月19日,https://tech.163.com/11/0118/17/6QMQ54CU00094JLL.html
[5]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2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中小企业互联网应用状况,2011年1月19日,https://tech.163.com/11/0118/17/6QMQEMN700094JLM.html
[6]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2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个人互联网应用状况,2011年1月19日,https://tech.163.com/11/0118/16/6QMOLEE100094JLM.html
[7]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2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网民属性,2011年1月19日,https://tech.163.com/11/0118/17/6QMQ54CU00094JLL.html
[8]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2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个人互联网应用状况,2011年1月19日,https://tech.163.com/11/0118/16/6QMOLEE100094JLM.html
[9] 人民网,网络问政与网络善政,2010年06月28日 ,https://news.163.com/10/0628/08/6A8KIR3K000146BC.html
[10] 南方网,历史教师袁腾飞因"错误言论"被学校处分,2010年05月14日,https://news.163.com/10/0514/08/66KOG9PG00011229.html
[11] 请参照https://zh.wikipedia.org/wiki/%E4%B8%AD%E5%9C%8B%E8%8C%89%E8%8E%89%E8%8A%B1%E9%9D%A9%E5%91%BD#cite_note-AP-0
[12] 自由亚洲电台,中国互联网管制到要断网? 不惜倒退成为西朝鲜?2011年3月9日,https://www.rfa.org/mandarin/yataibaodao/wl-03092011101052.html
[13] 访谈,一名电信运营商高管,2011年3月2日。
[14] BBC中文网,维基解密:中共高层策动攻击谷歌,2010年 12月 5日,https://www.bbc.co.uk/zhongwen/simp/china/2010/12/101205_wikileaks_china_google.shtml
[15] BBC中文网,维基解密:中共高层策动攻击谷歌,2010年 12月 5日,https://www.bbc.co.uk/zhongwen/simp/china/2010/12/101205_wikileaks_china_google.shtml
[16] 时代财智,Google退出将严重影响中国科研领域,2010年2月26日,https://www.fortunetimes.sg/market/1110.html,https://www.91sqs.com/19423/viewspace-57752.html
[17] 美国之音记者: 何宗安,中国屏蔽部分关于埃及示威的网上信息,2011年 2月 01日,https://www.voanews.com/chinese/news/20110131-CHINA-EGYPT-CENSOR-114916844.html
[18] 新浪科技,百度贴吧负责人:每天删帖百万,2010年10月13日, https://tech.sina.com.cn/i/2010-10-13/14374741581.shtml
[19] 青年报,绿坝遭遇“遣散门” 上海绿坝不受影响 正常运行,2010年7月14日,https://www.why.com.cn/epublish/node4/node31545/node31549/userobject7ai230942.html
[20] 凤凰网,工信部拟推境外域名白名单制度 未备案无法访问,2009年12月21日,https://tech.163.com/09/1221/16/5R2OI7II000915BF.html
[21] 访谈,一名资深站长,2010年11月7日。
[22] 《第2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互联网基础资源,2011年1月19日,https://tech.163.com/11/0118/17/6QMRF1AG00094JLL.html
[23] 访谈,一名资深站长,2010年12月19日。
[24] 访谈,一名资深站长,2010年12月27日。
[25] 美国之音中文网,中国众多博客被封 当局钳制网络言论,2010年 7月 16日
[26] 维权网,临近918各地公民QQ群大规模被屏蔽封锁,2010年9月17 日,https://tweetmeme.com/story/2386927824/918-qq
[27] 西部商报,网罗高手 我省将建650人网评团,2010年01月19 日,https://news.163.com/10/0119/10/5TCSGRN8000120GR.html
[28] 中国新闻网,“手机实名制”今起实施 或可有效抑制手机犯罪,2010年9月1日,https://news.gz163.cn/content/2010_9_1/987176.shtml
[29] 人民日报,中移动拨测超170万网站封堵色情域名8.4万个,2010年12月30日,https://tech.sina.com.cn/i/2010-12-30/10355045928.shtml
[30] 新华网,文化部消息:未来5年将逐步取消非连锁网吧,2011年01月13日,https://cd.qq.com/a/20110113/000113.htm
[31] 京华时报,有前科者网吧上网被盘查,2010年10月09日,https://it.sohu.com/20101009/n275486073.shtml
[32] 法广上海特约记者 曹国星,中国国新办新设“互联网新闻协调局”管制网络舆论,2010年 4月 18日,
[33] 中华人民共和国第十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通过,新《中华人民共和国保守国家秘密法》,2010年10月1日起施行,https://wenku.baidu.com/view/4622ad1aff00bed5b9f31dfc.html
[34] 维权网,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保守国家秘密法(修订草案)》的意见和建议,2009年8月1日,https://lanwuyou.posterous.com/2404-fw
[35] 维权网,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保守国家秘密法(修订草案)》的意见和建议,2009年8月1日,https://lanwuyou.posterous.com/2404-fw
[36] 中国青年报,青年发帖举报家乡违法征地遭跨省追捕, 2009年04月08日,https://news.sina.com.cn/c/sd/2009-04-08/053817565370.shtml
[37] 自由亚洲电台,张怀阳劳教上诉案草草开庭,2010年2月18日,https://www.rfa.org/cantonese/news/China-dissident-02182010105302.html/story_main?encoding=traditional
[38] 美国之音中文网,深圳一青年因在网上参加海外政党被判刑,2010年 2月 10日,https://www.voanews.com/chinese/news/Chinajailsyoungman-20100210-84003522.html
[39] 自由亚洲电台,维权网站遭攻击网民畅想2015言论自由,2010年3月28日,https://www.rfa.org/mandarin/yataibaodao/2013-03282010142437.html
[40] 维权网,刘晓波获奖后,独立中文笔会等多家网站被攻击,2010年10月12日,https://minzhuzhongguo.org/Article/ShowArticle.asp?ArticleID=16664
[41] INXIAN,这不是散步,2010年10月16日, https://www.inxian.com/20101016/152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