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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腐败观察:<文明村>背后的司法腐败...........沈剑

2016年02月04日 综合新闻 ⁄ 共 5658字 ⁄ 字号 暂无评论

林春仙转自北京之春

一、老省委书记当村干部的“干爹”,村民上百人上告而遭公安镇压

沈阳市於洪区杨土乡宁官村,是城乡结合部,靠卖地致富,改革开放後,
成为中国闻名的“文明村”,又名富裕村,过著比城里还富裕的生活,村里党支书
是全国劳动模范。进入九十年代,由於缺乏有效的监督机制,村干部的轿车越来越
高级,住房越来越高级,腰包越来越鼓。然而土地越卖越少。集体财产逐渐变成村
干部和亲友的捞钱的机器,然而使农民失去土地,又没有工作,使许多农民成为富
裕村中的贫困户,群众开始寻求提意见,可是村里以保安为名养一帮打手,谁不老
实就打谁。村里老曹头就是因为反映意见被打的,还按在地上让汽车压过去,由於
司机怕吃官司才没有压死他,但住院两个多月,没有人对此事负责。
村干部对卖地钱来得容易,花的也大方,竟有三千多万人民币不知去向,
只见区市干部和公检法干部像走马灯似的和村干部称兄道弟,连区公安局的办公设
备都由该村提供,县群众反映老省委书记是村官的“干爹”,至今还在自称是东北
的邓小平,退下去多年还在干涉朝政。这里的群众由於失去生活来源,组织几百人
集体上访,经常到省市政府门前下跪请愿,还多次去北京中南海前请愿,拦轿车告
御状,都无济於事,还是辽宁日报记者鱼舟的一篇报导,惊动了有关部门,组成了
调查组,在村干部家中搜出各三十万到五百万不等的非法收入,书记被抓了起来,
村长逃跑了。这么大数额的贪污,放在省长市长身上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然而小
小的村干部,却大大的有钱。在钱能通天的年代里,他们都能安然无事,只是革职
变换工作岗位了事,抓的放了,放後安排工作了。相反告状的群众可就倒霉了,带
头告状的王荣利父亲和妹妹都安上罪名入狱,其它骨干分子都打伤住院。暂时压了
下去。公安局长充当甚么角色是不言而喻的,难怪原处长王世文在外威胁群众时说
:“你们还能告倒我?我送的礼足够他们脑袋掉都不会喊冤”。这里的他们当然指
受贿的官员。这可以说是一语道破。再清楚不过了。

二、警匪一家打劫抢财

不法分子冯玉波是沈阳市铁西区男性中年居民,以倒卖古董卖假币为业,
後来感到不过瘾,乾脆买了台仪器干起了探宝挖墓的勾当。他要选择人夜间为他挖
墓,自然要动点心机,选择能干活的农民,想办法能控制住还能保密听话的。他选
择两个人,一个是盘锦乡下的农民,另一个是住沈阳市於洪区宁官村的邵连阁。邵
五十六岁,以养猪为生,由於家境贫穷,经常买不起猪饲料,冯玉波了解这个情况
後,主动借他几千元钱,并吹嘘帮他以後投资联合办一个大养猪场,共同发财。邵
连阁只感到这是喜从天降,并不知这是计谋。几天後冯说要到外地做生意,要邵做
个帮手,邵受慧於人不敢拒绝。那知这次外出到辽中县和朝阳地区几处挖了好几处
墓地,甚么也没挖著,败兴而归,邵回家後良心受到谴责,决心再也不能跟人去干
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冯再次要邵去时,邵不去,冯不依,要邵还钱,邵还不起,答
应只能打欠条,冯让邵多写,目的是卡他,但邵宁可多写也不去。那是一九九四年
十二月二十五日下午,邵写了欠冯七千元人民币,到一九九五年五月一日还一万四
千元,翻一番,尽管是这样,冯不是为了要钱,而是为了制服邵。经过二十六日一
天的活动,二十七日晚冯领十多人和一台大货车,下午六点多钟,北方的冬天,外
面已是一片漆黑,。冯玉波进门就指问邵连阁说:“你不是要养猪吗?这是我的天
下,我让你养你就养成,不让你养你一头也养不成。”然後指示打手上前打,其中
一名打手还问冯:“他们家有没有後台(指社会关系)”。冯说:“一个臭喂猪的,
甚么後台都没有。”然後几个人上前乱踢,先後将邵连阁、老伴刘桂清(六十岁)踢
倒在地上,不许动,地上都是冰,就是不许动,一趴三个小时。这伙歹徒边打边取
笑说:“你们怎么这么不经打呢?”好像打得还不过瘾就倒下了。
外边还有六、七个人在猪圈里抓猪,一共三十六头二百多斤的育肥猪全部
装上卡车,还有一千五百多斤饲料,全部一抢而空,晚上九点多钟扬长而去。
这伙歹徒还砸坏了屋内所有能装东西的箱子柜子。刘桂清老太太肋骨骨折
,邵连阁鼻骨骨折,双双入院。
事发後邵家派许多人到村里报案,结果发现村里保安人员有两名就是协助
抢猪的打手。问他们为甚么这样做,姓阎的说是请示派出所才这样做的。当然,开
始报案人根本不相信公安派出所会支持这件事,因为公安派出所是保护社会治安的
。报案人追问姓阎的,你们请示谁了,能不能请来对质一下,姓阎的毫不犹豫打BP
机请来了派出所管这片的民警陈力争和郭志强,陈力争甚么也没讲,郭志强显得非
常有经验,听报案讲述情况後,当场训斥这两个保安人员说:“我叫你们别整出事
,你们偏整出事来,这回咋办?”这个情节报案方有六人在场,清楚地看在眼里,
可见这帮歹徒的行动前真的请示过民警。後来有人告诉邵家,他们中午在一起吃饭
时研究的行动计划。民警郭志强当场态度很好,告诉邵家,他一定严肃处理此事,
请两天後再到派出所找他。
过两天再去派出所找郭志强时,从民警到所长一致斥责邵家,理由是不该
找,这是宁官大队保安人员在帮助解决民事纠纷,只是方法不当而已,构不成抢劫
。局长杨燕山也这样说。
但邵家知道冯住城市里,一头猪也没要,由带头打人的阎姓保安人员把猪
拉到姐姐家养起来。
邵家先後找到省公安厅、市公安局,都要求下边把猪找回来,打人的人要
赔偿医药费,可是派出所始终汇报人找不到,猪也找不到,至今四年无结果。後来
了解到打人的人是原来村干部打手,至今还在做村保安员,是宁官的经济实力使公
安得罪不起一个打手,也是使警匪结成一家的真正原因。

三、“小雁子”行凶杀人,致人重残,警察改证据,局长特批放人

“小雁子”是一个人的绰号,是雁过拔毛的意思。由於这个人专做坑人的
勾当,比雁过拔毛还严重,所以才称他为“小雁子”。在於洪区张福村有时叫大名
佟志生还有人不知道,但一提“小雁子”人人皆知。
他专门放高利贷发财,他曾用放高利贷办法吃掉两户农民住宅,其中有一
户是近亲的自家侄儿佟祥海,还是经过法院判的。这个法官也知道中国有内部规定
,居民的个人住宅是受保护,也是为了稳定社会,可见这个法官与佟志生的不一般
关系,使佟祥海流落他乡。
前面讲过的邵连阁一家四口人,遭到抢劫後家中空如水洗,连吃粮都要靠
亲戚接济。由於苦告无门,几度想轻生。没地,没工作,生活无著落,为了活命只
有再想办法借钱养猪。“小雁子”佟志生知道邵家只有砖房一处,有利可图,借给
邵九千元人民币,但借条要写一万元,规定从九六年五月十四日起到九六年底前(中
国指农历年前),也就是九七年二月六日前还一万四千元。字据上是这样写的,时间
是八个半月,以住房作抵押。
然而佟志生在合约未到期,提前两个半月去要房子,邵家称未到期,佟就
开一台汽车,拉十个打手闯进邵家,让邵搬家,邵不搬,他们往外扔东西,他们已
将柜子、行李、餐具,连炕席都扔了出来,摆开了打架的架势。邵家只有四口人,
邵连阁五十八岁,老伴六十二岁,还有一个儿子三十多岁,但精神不正常,经常找
精神病医生看病。还有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根本不敢打架。但佟的做法实在太过份
,老太太前去阻拦,不让扔东西,佟志生一拳打一个跟头,邵连阁此时忍不住上前
质问佟志生:“你怎么往死里打人呢?”“我打死她,我还要打死你呢!”随即围
打邵连阁。尽管这样,而佟志生本意是想打走他们,占住房才是主要目的,但佟志
生儿子佟祥军刚二十岁,不知其父亲意图,以为真的是往死里打呢,取来斧子冷不
防朝邵连阁头部砍去,当即脑骨爆开,邵连阁血流一地昏死过去。精神不正常的儿
子邵长喜一看爸爸倒在地上,拿起棒子撕打。结果被几个大汉打倒在地,头上也缝
了十几针。佟志生一夥一看不好迅速开车逃走。
邵连阁家打一一零电话报了案,邵连阁本人及儿子邵长喜送沈阳第八医院
脑外科抢救,做了大手术才死里逃生,经医生鉴定为重伤害。按公安局内部规定,
重伤害办案权限是公安局治安科,并规定三个月必须结案,而且规定重伤害犯人不
能办理取保候审,这都是写在墙上、公布於众的法律条文,然而,这些都是用来掩
人耳目的,他们并没有按章办事。
派出所民警郭志强知道是邵连阁的案子,为了报上次上告之仇,把案子整
整拖了四个月不上交,在原告方多次上告、上级的催促下,等他按自己思路篡改案
情後才报给区公安局治安科,这时郭志强已将案情修改成:邵连阁的头伤是飞来的
砖头造成的。佟志生飞砖头属於正当防卫,佟祥军没有用斧子砍人,并把佟祥军写
成轻伤,并说是邵长喜打伤的。他还找来参加打架的人写证词入卷。在治安科审理
下,佟志生被抓了起来,案情总算有了进展。然而,在局长杨燕山的“关怀”下,
案情急转直下。

四、公安局杨燕山特批放走杀人犯,精神失常受害人邵长喜被判入狱

佟志生拘捕以後,不知为甚么局长杨燕山特批取保候审放人。被害人再次
上访,省市有关部门都说:“重伤害不能办取保候审的。”也都表示应该过问,但
在大局长面前这些都显得格外无力以及无能。省政法委书记丁世发作过批示、沈阳
市主管政法的副市长朱锦也批示过,都奈何不了这位大局长,是啊,一个臭喂猪的
,怎能与一个大权在握的大公安局局长争上下呢?!
这本来不难区别的冤案──斧子砍伤和砖头砸伤完全是明显不同的伤,任
何鉴定都很明确,如果是斧子砍伤,就绝不可能说成是砖头误伤。佟志生闯入私人
住宅的“正当防卫”是不可能成立的,邵连阁的重伤害必须有人负责,邵长喜行为
纯属正当防卫,又怎么反而成了罪犯了呢?这里面还有一个政治笑话,他们为了证
明邵长喜打架没有精神问题而捏造了鉴定书,写著现在精神不正常,但打架时精神
是正常的,不知甚么样的仪器能够测出这样荒唐的结论。可见他们为了报复一个无
权无势的农民,甚么招术都使出来了。
在公安局长杨燕山的“关怀”下,案情压在预审程序将近一年毫无进展,邵家不断
上告,有人向邵家放风,别告了,再告把自己告进去了,邵家并不相信怎么会把自
己告进去呢?监察院、法院是做甚么的,他们真能同流合污吗?这不太可能。
结果事情不出所料,监察院、法院按被歪曲了的案情一路放行,尽管原告
律师(後来变成被告律师),一再声明辩护情节,要求取证,他们都熟视无睹,判邵
长喜入狱。
公、检、法三家本来是互相监督、制约的关系,才能保证案件公平审理,
但这里的事实跟国家的法律开了个大玩笑,原告成了被告,真的“告来告去反把自
己告进去了”。

五、杨土派出所打死人无人负责

亲爱的读者,上面的案情好像在讲故事,现在的人民警察能坏到如此程度
吗?我再举两个例子,也许比上面更坏的案例。
谢玉兰老太太,快七十岁的人了,儿子大约三十岁,已分家过日子,儿媳
妇闹离婚已有半年不回家,由於儿子不愿离婚,离婚手续一直没有办成。
谢玉兰儿子懂得杀猪,有一天他去帮别人杀猪。在别人家里吃饭,由於心
情不好,喝了几杯酒,有点醉意的回家了。在路上与路人发生了口角,人家把他交
给宁管大队保安人员,这伙保安前面已说过他们是打手,常常以打人为乐,所以打
了谢玉兰儿子一顿。由於他酒後不太清醒,被打的过程中头撞在铁暖气片上,这伙
保安人员一看打人不轻、恐无法交代,设一个罪名上交给杨土公安派出所,派出所
的人也不问青红皂白,继续殴打,边打边说,你装甚么死?後来看真的不行了,就
把他送到家里。这些详细的情况只有打人的人才最清楚。由於谢玉兰儿子是一个人
生活,妻子又不在家,晚上不知甚么时候死了,第二天是其弟弟发现的,看见满身
是伤,其弟向派出所报了案。谁知几天後,有人告诉他,他哥哥就是派出所打的,
他们家就上告了。这时派出所想出一个方法:他们找来了他闹离婚的妻子,做她的
工作,给她八百元钱,让她在和解协议书上签字,闹离婚的妻子自然乐意,这样一
来,不仅达到了离婚的目的,还可以得到八百元钱。从此这个案子等於合法解决,
谢玉兰老年丧子苦告无门。其儿子冤情不得伸张。你们相信吗?这是真实的故事。

六、警察抢走彩电还打掉主人两颗门牙

还是杨土派出所管辖的杨土村曹姓村民,上小学的孩子在杨土乡商店前抓
彩票,无意中抓到一台彩电,小孩找来大人,商店负责人付给他们彩电一台,抬到
家里高高兴兴看电视,本来这事与公安派出所无任何瓜葛。
可是杨土公安派出所刘姓警察,却带著两个人到曹家把彩电抱走了,孩子
的爸爸找到派出所论理,问他们凭甚么抱走彩电,派出所把曹姓村民关在小屋子里
打了一顿,打掉两颗门牙,直至其屈服,不再提彩电为止。至今曹姓村民两颗门牙
还缺著,没钱镶上,留下一个永远的仇恨在心里。

七、这样的公安队伍靠教育能解决问题吗

尽管这样一个比土匪还坏的公安派出所,屋里还挂著很多奖状,其中有一
个奖就是省公安厅发的,据说这个奖状是宁关村在逃的村长,为了感谢派出所的功
劳,通过个人关系,用两个月时间要下来的。一个下台村长能为派出所颁发省公安
厅的奖状,岂不是天大的怪事,难怪在这个地区民愤极大。公安部今年也部署年初
到年底公安队伍大整顿工作,公安部长在报上还对全国发表了承诺性的文章,可是
某位局长和民警照样篡改案情把原告变被告,根本没有把上级的命令放在眼里。於
洪区公安局长杨燕山不仅不处份杨土派出所的所长和民警,反而奖励加提升,(所长
提治安科长。)民警郭志强几次要被提所长,由於有人反对才没有成功。他们的关系
就是他们共同管辖下的宁关村的去向不明的钱的作用,他们互相包庇,死守死保,
否则,三千多万去向不明的资金怕是要露出尾巴来,谁也不知道这将殃及多少干部
。虽然不见天下雨,但见地皮湿。这样的连带关系一般的整顿能解决问题吗?
这些公安司法人员是具有另一面蒙蔽人民的,有时也为社会治安做点小事
,但做起坏事来,比土匪还坏,这已经是形成社会因素不稳定的主要原因。因为土
匪民警人们惹不起却躲得起。这些人穿著警察外衣,合法欺压百姓,老百姓是远远
地躲著的,所以他们被称为是当今社会上最坏的人,是害群之马,只是一个小小派
出所,区区几个案例,而全国类似的案子有多少?是这帮人让国家的形像丧失怡尽
,老百姓每每谈起无不咬牙切齿。
我写这篇文章纯粹是逼上梁山的。而我将继续写下去,跟踪下去,直至这
帮贪官污吏在中国彻底消失,也希望中国高层领导想要成为“人民公仆”的话,就
应该先拿司法腐败开刀,先平民愤,安抚民心,否则,你们的口号喊得再响亮,也
难平老百姓心中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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